——书接上回——
夜色如墨,深沉而压抑,朱元璋那张布满岁月痕迹却坚毅无比的脸庞紧锁眉头。
“标儿,”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击打在空气中,“我们误入商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朕心念大明江山,百姓安危,誓要寻得归途,重振我朝纲。”
朱标闻言,上前一步,拱手道:“商朝之地,风土人情迥异,且强者为尊,我们当如何行事,方能安全回归?”
朱元璋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凝视着窗外漆黑一片,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商朝虽强,然我大明子孙,岂是等闲之辈?不如利用历史上的商朝之乱,暗中布局,搜集情报,寻找一切可能助我们回归的线索。”
言罢,他转身,目光如炬,对朱标继续说道:“同时,需加强戒备,防止商朝权贵察觉我们的意图。此行凶险万分,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朱标闻言,心中虽有千般忧虑,坚定地点了点头:“儿臣遵命,定不负父皇所托,誓保此行顺利。”
夜色中,殿内灯火通明,人影匆匆,他们秘密召见了几位忠诚人,低声细语,策划着每一个细节。
各地诸侯纷纷入城,这时,帝辛(朱元璋)已经换了身衣物,带着尤浑微服私访。
帝辛(朱元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着,朝歌作为国都,十分繁荣,走了没几步,帝辛(朱元璋)看到了一抹倩影。
帝辛(朱元璋)一脚踹向尤浑的屁股,尤浑向前踉跄数步,将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散,那倩影也停在原地。
帝辛(朱元璋)大声叱问:“何人对吾之家臣下如此毒手?!”
帝辛随即几步上前,将尤浑扶起,尤浑失色,怎能让尊上搀扶?
帝辛(朱元璋)正色道:“尤卿,孤待你不薄乎?”
尤浑道:“得尊上厚爱,臣方有今日。”
帝辛(朱元璋)说道:“你看那女子如何?”
尤浑道:“乃仙子临尘。”
帝辛(朱元璋)道:“充入后宫如何?”
尤浑说道:“是这女子的福气。”
帝辛(朱元璋)说道:“持此令,调近卫,将此女迎入后宫。”
尤浑愣了愣,尊上好这口?
尤浑深知,自己的一切都是帝辛给的,没了帝辛,他什么都不是,费仲比自己聪明,比忠心,就是尤浑最大的资本。
不久后,尤浑带着近卫归来,当他们出手强抢民女的一瞬,消息就会传出去,让诸侯好好看看他们朝拜的君王,到底是怎样一个昏君。
那女子惊呼一声,便被大汉用麻袋套住,扛走了。
帝辛(朱元璋)看得目瞪口呆,强抢我要的人,是谁?
………
崇应彪是崇侯虎长子。
崇应彪带着礼物美女进了城,然后,崇应彪发现了一个女子,崇应彪当机立断,让家将将那女子抢了。
崇应彪拖着麻袋入了房中,里面的女子性子刚烈。
崇应彪将麻袋取下,女子强自镇定大声喝道:“妾乃冀州侯之女,汝欲作甚?”
崇应彪笑容更甚,说道:“吾父乃崇侯虎!”
妲己心下一沉,而对面的崇应彪觉得冀州侯之女和自己门当户对,情不自禁,崇应彪上前几步。
妲己惊惧的后退,崇应彪搓了搓手靠近妲己,帝辛(朱元璋)带着尤浑一路追到了这处偏府,帝辛(朱元璋)认得这处府邸,是费仲卖给崇侯虎的,这莫说是他儿子崇应彪?
帝辛(朱元璋)二话不说一个飞脚,轰隆一声院墙倒了一片,一路来到屋中,帝辛(朱元璋)正巧听到崇应彪的声音贱笑道:“死了也好,可趁热……”
帝辛(朱元璋)决定不追究崇应彪了,应该重用此人,而梅武想拦帝辛(朱元璋),帝辛(朱元璋)轻轻一推,梅武倒飞了几米,晕倒在地。
帝辛(朱元璋)感觉有些不对劲,历史上的神力无双的三个人,夏桀、帝辛、项羽,果然没有骗人!
帝辛(朱元璋)推开门,就看见妲己倒地美人浴血,帝辛粗略一瞟,美人衣衫完好,应是自尽了,朱元璋暗道一声可惜。
这时候,一中年也冲了进来,正是苏护,他一进屋,看见那倒在血泊中的妲己,冲过去抱入怀中,哭道:“妲己啊……吾可怜的女儿……”
苏护咬牙切齿的看着楞在一边的崇应彪,看到苏护这般模样,帝辛(朱元璋)心里已有定计,这锅,我来背,立即走到崇应彪身边,将之打晕,随后说道:“冀州侯,此事,实乃孤之所为。”
苏护将目光上移,顿时大惊,居然是帝辛?
苏护深表怀疑,身为大商人皇,何必为自己平添骂名?
这样一想,苏护又看向了晕掉的崇应彪,还是他更可疑一些。
帝辛(朱元璋)真诚的看向苏护说道:“苏候,一切乃本尊所为,请节哀。”
忽然一阵风响,苏护怀中的妲己,传来轻轻的闷哼声。
苏护感慨说道:“儿啊,汝没事就好,可是尊上掳走了汝,欲行不轨?”
“什么尊上?便是这恶贼意图轻薄于我。”
帝辛(朱元璋)懵了,妲己……留了这多血居然没有死?
帝辛(朱元璋)都决定在名义上先背下这口锅,说了一些话以后就带人走了。
苏护看着院墙倒塌,梅武倒地昏迷,应该是崇应彪掳走了妲己,被帝辛发现后,便带着亲卫,踏平了府邸,这样一想,可不正是帝辛救了妲己?
那他帝辛背黑锅的行径也能说通了,都是为了他苏护,如果自己女儿死了,自己一定会当场杀崇侯虎的儿子,到时候可就没有任何回转余地了!
一时间,苏护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帝辛,以一人之清誉,阻止诸侯间兵戎相见,苏护叹息数声,连夜赶往崇侯虎府邸,何须让英明的人皇背上污名?
此时崇侯虎府内!
苏护刚来到门口,崇侯虎就上前笑道:“小儿无知,日后定登门谢罪,不知贤弟,可知尊上用意?”
“尊上深意,吾感动不已!”
“贤弟,为兄久居朝歌,对帝辛……此事恐另有深意。”
苏护愣了愣,问道:“是何深意?”
崇侯虎说道:“大商享国六百余年,现在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可当真没有宵小?”
苏护说道:“当今尊上圣明,自是……”
崇侯虎说道:“诸侯!”
苏护吓了一跳,说道:“北伯侯请慎言!”
崇侯虎摇了摇手,说道:“尊上英明,深知弊病,此次选秀与朝拜,定是计谋,为了肃清诸侯,以正乾坤!”
苏护大惊,连忙说道:“贤兄请为愚弟细细道来也!”
崇侯虎笑道:“如今贤弟已入局中,可曾……”
在崇侯虎说了前因后果以后,苏护点头表示知道……
崇侯虎突然叹气,说道:“尊上用心良苦,尊上数月不曾去往后宫,怎么可能是好色之菟乎,而来自一些传言!”
苏护急忙问道:“传言何起?”
崇侯虎说道:“西岐。”
苏护一脸不相信,问道:“贤名之称的西伯侯姬昌?”
崇侯虎嗤笑说道:“贤名?姬昌礼贤下士,广罗人才,又托擅长卜卦,收拢人心……西岐只知西伯侯姬昌而不知尊上与大商,这是臣子应该做之事乎?”
苏护心中仿佛阵阵惊雷滚落,崇侯虎若真如传闻中那么无能,又怎么说出这番话?
苏护思量一番,武丁时期就差一点将‘周’灭了,可惜武丁死的早了,而下面的人皇为了朝庭需要,在发现‘周’的遗孤选择了重用,而导致‘周’在西岐崛起。
崇侯虎看着思考的苏护,说道:“几日后大朝拜,尊上必会提议收令女入宫之事!”
“自当遵从。”
“非也,到时候,只需严词拒绝,并责骂尊上。”
“何以至此?”
“不过是尊上的计策而已,需人站出来反叛大商,如西伯侯便会觉得大势已成,露出马脚。”
“多谢兄长赐教,可……”
“放心,汝拒绝后,尊上便会问罪于你,让汝晋献令爱,以求功过相抵,赦归冀州。”
“到时只需反诗一首,作为信号,等尊上肃清以后,定当行赏。”
崇侯虎看到苏护的表情,知道此计已大定……
几日后,大殿之中!
帝辛(朱元璋)上朝以后,四镇诸侯整齐朝服,入殿山呼朝拜毕,俯伏,在四镇诸侯吹了一阵以后,帝辛(朱元璋)话音一转说道:“宣冀州侯苏护上殿。”
苏护得命后至殿中朝见,礼毕,俯伏听命。
帝辛(朱元璋)说道:“闻卿有一女,欲选入后宫;卿为国戚,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卿意下如何?”
文武大臣有的羞红了脸,忍不住拿长袖掩面,闻什么闻?
苏护听言,面色一肃,一切果然如崇侯虎所料!
苏护尽力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尊上宫中,上有元妃,下至嫔贵,何不足以悦王之耳?臣女蒲柳之姿,不谙礼度,望尊上三思。”
帝辛(朱元璋)一愣,苏护居然拒绝了?
帝辛(朱元璋)稍作思量就和演技发挥到极致的苏护开启‘互怼’大战!
在帝辛(朱元璋)让近卫将苏护拿下以后,尤浑一看事情不对,这事怎么搞成这样了,这时,尤浑又看到帝辛(朱元璋)不断向他眨眼睛,什么意思?
这时候尤浑灵光一闪,立刻上殿俯伏奏说道:“苏护不如将汝之爱女进献宫中以侍尊上,保功之臣,一举两得,即赦苏护,令其还国,愿尊上准臣施行。”
“依卿所奏,即赦苏护,令其还国,不得久留。”
闻仲不知道该如何劝谏,早前他都上奏几次了,多没用,现在……尊上干了龌龊之事,不应该逼迫冀州侯献女,赶快认个错给自己正名啊?
闻仲乃三朝老臣,要护住大商颜面,而大殿之上不少人看向宰相商容,作为文臣之首,司掌礼仪对这事最有发言权。
可商容一言不发,只是站着老神在在的看着天,无意间瞥到四镇诸侯,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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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伯侯,姜桓楚,为人正直、刚强,是天下八百路诸侯之首,更是姜元妃的父亲,权柄极大。
此前黄飞虎遭贬,纠其缘由,不外乎既为外戚,又出自将门,获封武成王,在军中声望极高,权柄极大,为君王所忌?
黄飞虎的妹妹只是后妃,姜桓楚的女儿却是元妃,黄飞虎的父亲不过是一关总兵,姜桓楚却是八百路诸侯之首,历代东伯侯都没有姜桓楚的荣耀,可谓盛极一时,只要心生叛意,就能让大商动荡!
西伯侯姬昌,势力虽然不如东伯侯大,封地又在地广人稀的西岐,但他比东伯侯更得人心,百姓无一不是口称西伯侯仁义,赞不绝口,西岐的田赋也极其宽容,百姓无不感恩戴德,西伯侯收拢人心,又是何目的?
商容还在思考的时候,姜桓楚突然出列,说道:“臣闻,求木之长,固其根本;欲流远者,必通源头;臣虽愚,知其不可,何况尊上乎?”
这个劝谏很有水平,并没有指着鼻子骂帝辛昏庸无道,这时候商容觉得东伯侯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此时娘们嘻嘻的西伯侯姬昌也出列,言语间一直维护冀州侯苏护,不断说苏护多么多么贤明,为大商立了多少多少功劳。
商容没听出什么问题,可再一想,问题来了。
表面上苏护是第一个反对帝辛旨意的人,但是商容知道一切都是帝辛与苏护的计策,能识破这个计策的人少数。
商容在心里为西伯侯感到可悲,为苏护站场说话,这可是大忌啊!
商容连连摇头,姬昌的意图越来越明显,这分明是要污帝辛声誉……
帝辛(朱元璋)听到姬昌连连发难,心里乐开花,装成愤怒的样子,说道:“本尊乃人间致尊人皇,行事何须向汝贱臣解释?”
天下谁最想君王昏庸无能,绝对是西岐的姬昌,只有帝辛越昏庸,才能凸显出姬昌的仁德。
帝辛(朱元璋)的回答,显然无法让臣子们满意,闻仲在心里叹息,大商气运当真无可续乎?
北海大胜,群臣误以为帝辛是一位蛰伏的明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一名身材瘦小的官员,走了出来,直接拜倒在地说道:“臣万年,幸不辱命!”
帝辛(朱元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想到这里,帝辛(朱元璋)说道:“卿有何奏?”
“臣,节令官,不负尊上所托,精算节令,推演天象,终得日月规律,推算出准确的晨夕时间…………”言毕,万年呈上一册。
帝辛(朱元璋)拿着历法一看,心里凉了半截,这份万年历……
万年说道:“旧岁已完,新春复始,又逢诸侯朝贺,臣祈请尊上定下节令。”
帝辛(朱元璋)已是半瘫在王座上:“春为岁首,就叫春节吧。”
商容大喜,连忙叫人拿来历年的节令记载以及天气、收成记载,一阵分析之下,万年历的推导方式,准确无误。
此时姬昌可以肯定,诸侯回到封地后按照万年历上的节令耕种,只要发现封地粮产增加,百姓必然对帝辛感恩戴德,姬昌心里暗骂老娘才是不是太激进了?
帝辛(朱元璋)却没功夫在意姬昌,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个叫作万年的人,对了司天监,帝辛(朱元璋)决定把万年调去司天监,当个少监。
帝辛(朱元璋)决心早些退朝:“卿等可还有事要奏?无事提朝!”
“恭送尊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