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在夕阳的余晖下,崔杼的马车如一头暴怒的野兽,轰鸣着穿梭在狭窄的街巷之中,尘土飞扬,引得行人纷纷避让,目光中满是惊惧与好奇。
马车骤停,车门轰然开启,崔杼一身华服,面色铁青,仿佛从地狱归来的阎罗,直接跳下车辕,与不远处正襟危立的晏缨四目相对,一场风暴般的骂战瞬间爆发。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时而高亢如雷鸣,震得四周房屋似乎都在颤抖;时而低沉如暗流涌动,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可言喻的威胁与愤怒。
崔杼的言辞虽烈,却难掩其内心的慌乱与不甘,而晏缨则如同利剑出鞘,字字珠玑,直击崔杼的要害,让围观的人群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眼见口舌之争难以占得上风,崔杼怒极反笑,一把抓住晏缨的衣襟,强行将他拖入自己府邸的大门,门扉轰然关闭,隔绝了一切窥探的目光。
府内,灯火通明,却难掩压抑与紧张的氛围。
崔杼高坐于大堂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跪拜的群臣,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要求所有人即刻宣誓效忠于他,否则便是与国为敌。
群臣面面相觑,多数人在崔杼的威压之下颤抖着应承,唯有晏缨,挺直腰板,目光如炬,誓死不从。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孤傲而坚定,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崔杼见状,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向晏缨,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一闪,直指晏缨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堂内的死寂,齐国太史公匆匆而入,面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正义。
他挡在晏缨身前,以年迈之躯,却展现出惊人的勇气与决心,对崔杼厉声喝道:“历史自有公论,弑君之罪,岂能因权势而掩盖!”
崔杼愣住了,他未曾料到太史公会如此坚决地站出来。
他深知太史公之笔,重于泰山,一旦记录,便成永恒。
在短暂的沉默后,崔杼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缓缓放下长剑,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不过几天以后,崔杼知道齐国太史公在青史上写到“夏五月已亥,崔杼余家弑君!”
崔杼大怒直接砍了齐国太史公,在换了几个新的太史以后,全部写着“夏五月已亥,崔杼余家弑君!”
崔杼虽然大权在握,但是无法改变自己弑君的历史,崔杼在立新君之后,崔杼长子崔成对于无耻棠姜和她生的儿子崔明不满,直言崔明是棠姜不知道和那个野男人生的杂-种,直接将棠姜母子斩杀。
待崔杼在朝堂之上,被历史的洪流无情地推向了弑君的深渊,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回到那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府邸前,夜色已如墨般深沉,府内却灯火通明,却非往日温馨,而是被一股不祥的血腥之气笼罩。
他推开门扉,迎面而来的是刺耳的尖叫与兵刃交加的混乱,崔成那张平日里温和的脸庞此刻扭曲得如同厉鬼,双眼赤红,手中长剑不断挥舞,每一击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崔杼的心瞬间沉入了冰窖,恐惧与绝望交织,他踉跄后退,几乎要被这血腥场景吞噬。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崔杼脑海中闪过庆丰的身影,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他拼尽全力,穿越过一条条血肉模糊的走廊,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刃上,疼痛而坚定。
终于,他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府邸,直奔庆丰家而去。
庆丰听闻崔杼的遭遇,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被决绝所取代。他二话不说,立刻下令让侄儿庆舍率领精锐部队,策马扬鞭,直奔崔府。
夜风呼啸,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是死神的号角,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然而,当崔杼焦急地等待着庆舍的归来,心中却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终于,庆舍带着一身血腥归来,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冷漠,仿佛刚刚从地狱归来的使者。崔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表达感激,但话未出口,只见庆舍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们纷纷上前,竟是要将崔杼也一同拿下。
“你……”崔杼惊愕之余,更多的是不解与愤怒,但一切已晚,他被粗暴地推开,眼睁睁看着庆舍的军队涌入府中,继续着那场残忍的杀戮。
最终,当崔杼鼓起勇气,再次踏入那片已成废墟的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死灰。
家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那一刻,崔杼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所有的罪恶、悔恨、不甘,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无法承受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走向内室,目光空洞,手中紧握着那把曾助他权倾一时的长剑。在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中,崔杼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随后,剑光一闪,结束了自己充满矛盾与悲剧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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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历史的长河中又添上了一笔沉重的注脚,而崔杼的名字,也将永远与弑君的污点紧密相连。
自从崔杼弑君,庆丰的侄子庆舍屠杀崔杼全族以后,齐国迎来了新君,而太庙之中齐国新君躲在香案之下瑟瑟发抖,因为新君准备召集田、鲍、高、栾(Luán)四大家族在新任的丞相庆丰带领下共祭太庙。
然而本应该主事的丞相庆丰直接不到场,让侄子庆舍代表自己,同时田家也没有人到场,谁知庆舍一到场直接发难指责四大家族意图弑君,谋害忠心爱国的丞相庆丰,在众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庆舍直接让自己准备好的甲士拔剑杀出。
同时鲍、高、栾(Luán),三家打着为了先君报仇的旗号,让自己准备好的人马同时杀出,一时间杀声四起庆舍被杀,可是庆舍刚死,高、栾(Luán),两家开始了内斗合力灭了鲍家。
两个家族刚刚准备平分齐国的时候,庆丰带着大军杀到,顿时太庙有开始了一场厮杀。
在高、栾(Luán)两个家族被消灭之时,庆丰哈哈哈大笑已胜利者的姿态走进了太庙,而庆丰不知道的一阵箭雨飞来,庆丰和他的部下被田家的田无宇带兵所灭,这一场血溅太庙之战也落下帷幕。
在香案之下的齐国新君齐景公和晏缨看着结束一切的厮杀,不由充满无奈。
随着鲍、高、栾、庆四家的覆灭,齐国田氏一家独大,不久以后田氏代齐的传说被齐景公和晏缨知晓,齐景公急忙向晏缨问策,晏缨给了分田之策。
齐景公很快找到田开疆、古冶(ye)子、公孙捷三人委以重任,很快在晏缨谋划下,公孙捷等人大败晋军,三人结为兄弟,晏缨提醒齐景公勿让三人做大,可齐景公没有理会晏缨。
晏缨有一次辞官回东海,在晏缨走后田开疆、古冶(ye)子、公孙捷三人被田无宇收入麾下,齐景公无奈之下只有放下身份亲自去请晏缨回朝,恰逢楚国使者前来修好,可惜让人想不到的是田开疆、古冶(ye)子、公孙捷三人直接怒怼楚国使者,让可惜修复的关系变得无比紧张。
齐国内,宴会的灯火渐次熄灭,空气中仍弥漫着未尽的酒香与微妙的政治气息。宴毕,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只余下齐景公深沉的目光与晏缨坚毅的面容相对。
晏缨,这位智勇双全的齐国重臣,缓缓起身,言辞恳切地向齐景公请命:“大王,为解两国之隙,臣愿亲自踏上征途,前往楚国,以诚意修复我齐国与楚国之间的盟好。”
齐景公闻言,面露赞许之色,随即下令,命人精心筹备,赠予楚国厚重的礼物,以表诚意。
礼物之中,不仅有珍稀的珠宝玉器,更有象征着两国和平共处的珍贵典籍与画卷,每一件都承载着齐国对和平的渴望与尊重。
次日清晨,晨光初破晓,晏缨身披铠甲,手持使节,踏上了前往楚国的征途。队伍浩浩荡荡,沿途百姓夹道相送,目送这位英勇的使者远行,心中满是对和平的期盼。
数日之后,当晏缨一行风尘仆仆地抵达楚国边境,却未料到迎接他们的,竟是城门之下那刺眼的一幕,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狗洞赫然在目,仿佛在嘲笑着使者的尊严与国家的体面。
晏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缓缓下马,立于那狗洞之前,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连风也停止了吹拂。
晏缨深吸一口气,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回荡在空旷的边境之上:“吾乃齐国使者晏缨,奉命前来修复两国关系,携带着我王满满的诚意与厚礼。大国出使小国,理应走正门以显尊重;而大国出使犬国,方需屈身此等犬门。楚国,自古以来便是四方敬仰的泱泱大国,怎会以如此方式相待?”
此言一出,楚国边境的守卫面面相觑,气氛骤然紧张。
远处,楚国的官员似乎也被惊动,纷纷赶来查看。
晏缨站立如松,目光如炬,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扞卫着国家的尊严与使者的荣耀。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晏缨身上,等待着楚国的回应。
而晏缨,则以他的智慧与勇气,在无声中向楚国传达了一个清晰的信息:真正的强大,不在于形式的炫耀,而在于对尊严的坚守与对和平的渴望。
楚王得知晏缨将至,心中五味杂陈,终是强压怒火,下令城门大开,迎风而立,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城门缓缓开启,尘土被晨光穿透,映照出晏缨从容不迫的身影,他身披素袍,步伐稳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楚王的心弦之上。
楚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决定在宴会上给这位齐国使臣一个“难忘”的教训。
宴厅内,烛火摇曳,金碧辉煌,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微妙的氛围。宾客们或低声交谈,或窥视着这场即将上演的智勇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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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晏缨面不改色,目光如炬,他缓缓起身,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以天地万物为喻,将自己与齐国的尊严巧妙融合,不仅避开了楚王的锋芒,更反将一军,让楚王的脸色由阴转晴,再到震惊,最终化为一抹由衷的敬佩。
很快楚王亲自来到齐国为了两国的同好!!!
楚王来到齐国参加宴会进入高潮,齐景公亲自起身,手中托着一盘金光闪闪、散发着奇异香气的果实……万寿金桃。
他面带微笑,言辞间满是对楚王的尊重与友好:“此桃乃我齐国至宝,九十九年一熟,仅结六果,今日特献予楚王及上大夫伍举,愿两国友谊长存,共享盛世太平。”
随着万寿金桃的出现,整个宴会厅仿佛被一股神圣的气息所笼罩,宾客们纷纷惊叹,目光中满是贪婪与羡慕。
楚王接过金桃,手微微颤抖,这不仅是礼物的厚重,更是齐国诚意与实力的象征。
晏缨的安排下先给了齐景公和楚王。
而晏缨和伍举同为上大夫,在齐景公和楚王的要求下两个吃下万寿金桃,田开疆、古冶(ye)子、公孙捷三人看着剩下的两颗顿时口水不断。
晏缨看着三人,直接对齐景公说道让众臣有功劳最大者当吃万寿金桃,于是田开疆立马站起说出自己的功劳,吃下一颗万寿金桃,接着古冶子也立马说出自己的功能后迫不及待的吃下一颗万寿金桃。
而此时公孙捷委屈的站了起来说自己的功劳如何如何,晏缨立刻对公孙捷安慰,晏缨越是这样安慰,公孙捷越是委屈,差一点哭了出来。
公孙捷在众人的安慰声中,无比委屈和愤怒,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拔剑自刎而死,接着晏缨由说上了几句,顿时让吃下万寿金桃的田开疆、古冶子二人无比惭愧也相继自刎而死。
这也是历史上着名的二桃诛三士,虽然晏缨除掉了田开疆、古冶(ye)子、公孙捷三人,但是晏缨没有高兴自己做的一切不过了为了姜氏续命而已。
晏婴预言“齐政卒归田氏。田氏虽无大德,以公权私,有德于民,民爱之。”
不久以后周安王正式册命田和为齐侯,自此田氏在形式上取得了齐侯的合法地位。
齐康公去世,奉邑入于田氏,姜姓吕氏从此退出统治齐国的历史舞台。
史称‘田陈代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