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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贺子冠高喊一声。
这些女人都不知好歹!
刚刚的好事被打断,一向和自己浓情蜜意的傅轻语,又拒绝了去府上做妾。
还有玉桑宁!
他都准备忘了她不清白的身子,和她同房。
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知好歹!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去找别人!
“世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贺子冠冷哼一声。
“本世子憋闷,想出去转转,你回去吧!”
玉桑宁才懒得管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是!”
看到玉桑宁无所谓的样子,贺子冠更是生气。
他坐回原处,猛地拉起玉桑宁的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
玉桑宁歪头看向贺子冠,“桑宁不知世子说的是?”
“今日这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情况,现在本世子要下马车,你也能看出要去做什么,可你不闻不问,还要给我纳妾!玉桑宁,你是真的不会在乎我心中还有没有你吗?”
玉桑宁抬眼看向贺子冠。
脑海中两人初遇的画面涌现。
湖中泛舟,她的丝帕掉入河中,是贺子冠帮她捡起。
脉脉含情,送她回府。
之后的多次偶遇,投她所好!
如若没人告诉她这些都是贺子冠提亲预谋,那她自会一辈子深陷其中。
不能自拔!
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
如若还是不能自拔,那可真是笑话!
想到这,玉桑宁抽回自己的胳膊,低声道:“世子言重了,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再说桑宁因着生孩子伤了身子不能伺候世子,世子再去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哼!好!玉桑宁,你别忘了你说的这些话!”
说完,贺子冠推开车门跳下马车,快步朝着满红楼走去。
马车继续前进,行至满红楼之时,玉桑宁虚虚地撩起帘子朝外看,让她欣喜的是贺子冠居然有牌子!
她难忍激动的心,放下帘子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对啊!
她怎么忘了,贺子冠能把孩子交于满红楼的主事,那就一定能进去。
看来她要让霜刃看看这牌子到底在什么地方放着。
有了希望就好。
重生这段时日,今个儿算是玉桑宁最开心的一天。
贺子冠吃了瘪,又知道了如何弄到牌子。
玉桑宁期待着见到孩子那一天,她想着等大仇得报之后,她就带着孩子找个安生之所,离开这闹市,过过清净的安生日子。
想到此,玉桑宁缓缓靠在马车上闭上了眼睛。
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玉桑宁在梦中,看到一个奶白的男孩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呼唤着娘亲。
她努力地跑着,想要去抱抱这孩子。
可无论怎么跑也抓不住他!
“娘亲在这儿呢!娘亲在这儿呢!你别动!”
玉桑宁呼唤着,不停地叫喊着。
孩子忽然消失,玉桑宁急得要发疯了!
“小姐!小姐!”
霜月不停地推着玉桑宁,玉桑宁满头大汗,就和癔症了一样!
“娘亲在这儿呢!”
玉桑宁的猛地睁眼,看着面前的霜月和白苏,“你……你们怎么在这儿?”
她胸前剧烈的起伏,不停地喘着气。
“小姐,您没事吧!我们叫了您好久,您都没有反应!”
白苏快急死了,她从未见过自家小姐这样。
玉桑宁看看周围,依然在马车中,她长吁一口气。
“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白苏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家小姐实在是可怜的紧。
世子那般对她,小少爷还是那副样子。
往后余生,可怎么办啊!
想着想着,白苏先抽泣了起来。
“你又哭什么?”
霜月都要郁闷死了,小姐还没缓过劲,怎的这白苏又嚎了起来。
“我哭什么,我就是觉得小姐实在是可怜,世子爷和那傅小姐在小姐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我这双眼怎么就看不清呢!”
霜月白了白苏一眼,“你现在这是怨谁呢,你但凡长些心眼,就不至于让小姐今知道此事!”
玉桑宁看着两人的样子,无奈摇头。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霜月你也不用怪白苏!万事不可强求,只需做好自己该做之事便好!”
玉桑宁撩开帘子,“到了吗?”
霜月扶着玉桑宁道:“早就到了!”
“走吧,去看看修琪!”
霜月欲言又止,想阻止,可看玉桑宁的样子,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贺修琪醒来有一阵了,只是因为药效还没过,整个人提不起精神。
朗清听话守在这,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玩着茶杯的盖子。
“朗清!”
玉桑宁刚进门就看见单手托腮嘟着嘴的朗清,这样子实在是可爱。
“世子妃!您回来了!”
朗清笑着站起身,就要给玉桑宁行礼。
玉桑宁赶忙拉住他。
“累吗?”
“不累!少爷已经吃了药,师傅说今夜少爷应该都不会再闹了,明日一早再看看!”
玉桑宁点头,“那你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朗清点点头,“那朗清先走了,世子妃还有什么话让朗清带给师傅的吗?”
“没了,一会儿我让白苏去小厨房做些稀罕吃食给你送去竹园,这两日辛苦你了!”
听到有稀罕吃食,朗清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
“不辛苦!师傅说医者要无私无畏,爱人如己!所以朗清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玉桑宁笑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爱别人就要像爱自己一样,照顾自己还会觉得辛苦吗?”
“好!好!不管照顾谁,都要休息,回去告诉师傅就说世子妃说的,许你今日不必再读书,只要吃好喝好休息好便是!”
朗清这下子更开心了。
“朗清谢世子妃!此话一定原封不动地带给师傅!”
“好!那你快回去吧!”
说吧,朗清躬身给玉桑宁行了个礼,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玉桑宁看着朗清的背影,心中温暖至极。
这样纯真的孩子,真好!
这一幕,被床榻上的贺修琪看在眼里,心中恨意翻涌,更不喜欢这朗清。
“母亲!”
玉桑宁听到床榻上的贺修琪唤她,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