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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果不其然,玉桑宁接下来便道:“只是,妹妹届时可要回府交代清楚,这嫁妆少不得,否则外人看了该议论侍郎大人卖女儿攀高枝了。”
傅侍郎不过四品官职,外加傅轻语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又哪里拿得出与之相配的嫁妆呢?
傅轻语轻咬嘴唇,玉桑宁这分明就是刻意为难!
玉桑宁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笑说:“既说到这里了,也恰好两位都在,是时候将我带来的嫁妆清算清算了吧?”
“我同妹妹,之前也算是情同姐妹,如今亲上加亲,再加上这些年妹妹替我管理名下的铺子任劳任怨,于情于理我都该亲自添妆,定然不会亏待了妹妹。”
提及嫁妆的事情,贺子冠只觉得心中的喜悦都被冲淡不少。
就为着玉桑宁嫁妆的事情,已经赔进去一个三福,如今都还没想到法子捞出来。
王府又险些卷入东林王一案中。
现下哪里去凑这样多银子出来?
傅轻语也有些笑不出来,她掌管铺子这些年,不少银子明里暗里流入了她自己的腰包,不说别的,便是那账目便经不起查探。
现在将一众铺子交出去,和自挂东南枝有什么区别?
迎着玉桑宁审视的目光,傅轻语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
玉桑宁步步紧逼,“怎么?妹妹是不乐意归还吗?”
“怎么会?”傅轻语讪笑一声,“不过是为着这些年生意不好做,我虽苦心经营,铺子仍旧亏空不少。我想着,得把账目拿出来好好梳理一番才是。”
玉桑宁挑眉,“是吗?可我这几日外出时,分明见到那几处铺子门庭若市,如此也会入不敷出?”
玉桑宁不等傅轻语回答,便封了她的后路,“大抵是妹妹对自己要求过高了些。”
她陪嫁的几处铺子可都在黄金地段,便是做什么生意要亏本都很难。
再加上傅轻语总能想出一些别出心裁的点子来,想生意不好都难。
傅轻语这样说,无非是从中吃了不少回扣做了假账罢了,玉桑宁心中跟明镜似的,却也并不拆穿,反而是再一次提及了添妆的事情。
“妹妹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待到清算完账目……”玉桑宁格外咬中了“账目”二字,似笑非笑,“我定然要为妹妹好生添妆,令你风光出嫁。”
饶是傅轻语再怎么能言善辩,现下也是哑口无言。
还是贺子冠挺身而出替傅轻语解围,他道:“你在京中的铺子庄子这样多,哪里是说交接便能交接的?总需要给轻语一些时间梳理账目不是?你不曾亲自管事自然不清楚个中的曲折,可也得为他人考虑考虑不是?轻语适才感染了风寒,你又叫她劳累,是想要她的命嘛!”
“再者,你如此火急火燎的,倒好像是在怀疑轻语似的。她任劳任怨替你经营铺子这些年,你非但不感激,最后还要怀疑质问于她,这是个什么道理?”
贺子冠很是不悦,他最不喜玉桑宁一副咄咄逼人的口吻。
傅轻语颇为感激地看了贺子冠一眼。
若不是不合时宜,玉桑宁简直是想给这对颠倒黑白的狗男女鼓掌。
多么精彩的一出好戏,多么典型的倒打一耙。
不过,幸而玉桑宁早已料到要回田庄铺子一事定然不会轻松,早已安排对策。
她道:“世子且宽心,我已命人将掌管京中铺子田庄的廖管事请来,还有庄子上的一众嬷嬷也一并请来了。哪里还会再麻烦妹妹呢?”
“至于怀疑……”玉桑宁轻笑,“那更是无稽之谈,我若疑心妹妹,又怎会放心将铺子交给妹妹打理不曾过问,这一放手便是三年呢?”
提及廖管事,傅轻语的心头一惊。
这么些年,她早就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要说这廖管事,她可真是印象深刻。
当年傅轻语掌管田庄铺子的时候,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毕竟她很会为人,没少给下头人好处。
所以对她的所作所为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人要去玉桑宁那处告发。
索性田契地契不论在谁手里,他们都一样是在他人手底下讨生活,既然如此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不过半月,她便将听话的留了下来,不听话的全部换成了自己人,来了个大换血。
偏有个廖管事,是侯府的忠仆,说什么也不肯同傅轻语二人同流合污,甚至屡次三番地声称要将傅轻语的所作所为悉数告知玉桑宁。
可偏偏这廖管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从他一人便能够将这样多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便能看出来。
是以傅轻语给过他不少机会。
但很可惜的是,这廖管事是个死脑筋,一心只想着救主,逮到机会便要去王府找玉桑宁禀明情况。
幸而,被贺子冠及时发现,安排人将其挡在了王府外头,不要说见玉桑宁了,就连王府门都没能进去。
经此一事,傅轻语也是来了火气。
令人将其打了个半死不活便丢出了皇城,生死未卜。
现如今玉桑宁要找人,上哪儿去找?
傅轻语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玉桑宁的身旁,拉起了她的手,语气充满了哀戚。
“怪我不曾同姐姐提及,那廖管事私吞银两还做假账,早已被世子做主打发走了。要说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几位老嬷嬷明明是地位也有了钱财也有了,便就开始仗势欺人拿乔托大起来。惹得田庄上的人怨天载道。我不得已将人赶了出去。“
“不过姐姐还请放心,我顾及着从前的情分,只打发他们离开,并不曾为难他们,也算是全了他们同侯府同姐姐的一番主仆情谊。
玉桑宁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傅轻语那处扯了出来,“这可就奇了怪了。廖管事和庄子上的几位嬷嬷是我侯府的忠仆,那可是签了死契的,这么多年也一直规规矩矩的从不曾有半分僭越。”
“怎么一到了妹妹手底下,便就犯下这样的错事了?”
玉桑宁的态度摆明了不相信。
傅轻语咬了咬牙,开口道:“我知姐姐一时间难以接受,只是姐姐,人都是会变的。在利益面前,兄弟尚且会反目成仇,更何况一群下人了。谁不想过更体面的生活呢?”
玉桑宁又问:“那为何这样大的事情,妹妹不曾通禀,我竟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面对玉桑宁的质问,傅轻语也显得有些吃力,却也任在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