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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奴罢了,能牵扯进什么大案?”
贺子冠眯了眯眼睛,“还是说,霍大人是想借机对我王府开刀?!”
霍钊道:“世子多虑了。”
贺子冠冷哼道:“若霍大人没有这样的心思最好,若是有,我也奉劝你尽快打消。”
见贺子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霍钊便想到了玉桑宁所说的话。
他心中知晓,玉桑宁所言定然不是空穴来风,必然是知晓了什么。
眼前贺子冠的态度也印证了这一切。
可,霍钊不甘心。
霍钊收敛了心神,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反而呛声道:“此事尚且没有定论,还请世子莫要心焦。若是查明与那家奴无关,自会释放他。不过,前不久这牢里倒是发生了一件趣事,世子可想听听?”
眼见贺子冠变了脸色,霍钊不紧不慢地开口,“不久前,牢里闯入一个小贼,也不知是来杀人灭口还是妄图同犯人串供。”
“不过——”
霍钊尾音拖得老长,“幸而被当场拿下,并未得逞。只待日后一同押解到皇上面前听候发落。相信那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闻言,贺子冠彻底明了,派出去的人果然是被捉住了!
贺子冠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握紧,他实在是看不惯霍钊不论何时何地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实在是看得人心里不舒坦。
贺子冠咬着牙道:“霍钊,你别以为得了皇上的青眼,你便可以肆无忌惮。跟你客气一句称呼你一声霍大人,你便真将自己当做个人物了。”
“不过是条狗,一个阉人罢了,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男人。”贺子冠冷笑,“你还想登天不成?”
虽说贺子冠很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是,霍钊总稳稳当当的压了他一头。
唯一值得慰藉的是,霍钊是个阉人。
这也让贺子冠生出几分优越感来。
盯着贺子冠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霍钊并没有跳脚或是给出什么别的反应,脸上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这样愚不可及的草包,实在是配不上玉桑宁那样明媚张扬的女子。
若是今日贺子冠不来,那么霍钊心中还要仔细掂量一下这事是否与西南王有关。
可今日,贺子冠为了一个下人便大张旗鼓地来到了刑部大牢。
便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霍钊不欲在贺子冠的身上耽误时间,只想尽快将人打发了事。
他道:“多说无益,此事微臣已原原本本禀明了圣上,世子若是有什么异议,那便留着去金銮殿上同圣上分辨吧。”
“这人,今日是不可能放的。”
霍钊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还请世子切莫再胡搅蛮缠了。”
贺子冠指着自己,“我胡搅蛮缠?!霍钊你竟敢这样同本世子说话!”
竟把自己形容做了一个无知妇人!
霍钊不答,算是默认。
贺子冠气得要命!
想他堂堂世子,今日被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挡住了去路不说,还出言不逊,偏偏自己现下实在是拿霍钊没有办法!
贺子冠笑了,笑得阴狠,“霍钊,你可真是好样的。”
贺子冠靠近,伸出手拍了拍霍钊的胸膛,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发出来的,“你给本世子等着。”
霍钊勾唇,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霍某等着世子爷。”
贺子冠气得没法,拂袖而去。
他心中憋着一口气,一直到回到府中还是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傅轻语见状便知晓事情出了意外。
她沏了一杯茶递给贺子冠,柔声开口试图抚慰贺子冠的情绪,“何事惹得世子爷如此不快?喝杯茶定定心神吧。”
贺子冠撇了一眼那杯茶,泄愤似的用力推开。
茶盏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便碎了一地。
饶是傅轻语也忍不住变了脸色,捂着嘴才没有尖叫出声。
贺子冠见状,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过火,愧疚的情绪占领上风,当即火气便消了大半。
贺子冠撇了傅轻语一眼,“可有哪里伤着?”
见贺子冠出声询问,傅轻语摇了摇头,反问道:“世子爷可有伤到哪里?”
贺子冠摇头,并不开口,还带着余下的怒气。
傅轻语主动靠了过去,拉着贺子冠的手,引他坐下,自己则是绕到贺子冠的身后,不轻不重地替他捏着肩膀。
“世子爷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告知轻语?说不准轻语还能有些拙见,能帮到世子爷就最好不过了。”
贺子冠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只是,每每想起霍钊那副势在必行的嘴脸时,总恨不能将其啖肉饮血来得痛快。
“你说说,这个霍钊是不是太过目中无人?一个阉人罢了,又有什么资格?”
傅轻语点头附和,“世子说得不错,他霍钊的确僭越了。不过——”傅轻语话锋一转,尾音拖得老长。
“不过什么?”贺子冠捉住傅轻语的手,将她拽到自己面前,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傅轻语故作娇羞地别开眼去。
却又被贺子冠强迫着对视,再次重复道:“给爷说说,不过什么?”
傅轻语嗔怪道:“不过,世子爷今天有些冲动了。”
不等贺子冠发作,傅轻语便抢先开口道:“那霍钊身份低贱,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可现在同他起冲突,到底是不明智的。”
“此事最佳的处理方式便是待到王爷王妃回府再坐打算。”
贺子冠眉心蹙成一团,“你说的这些,本世子又如何不知?”
“只是昨日才将信送出去,即便是快马加鞭也要三日才能将信送到父王母妃手中。父王母妃年事已高,这一来一回的,待到二老归来,最快也要月余。”
“你有没有想过,在这段时间里,那阉人若是严刑逼供,三福若是被屈打成招,又或者是干脆被凌虐致死,来个死无对证。他霍钊便以此攀蔑我王府与东陵王灭门一案有关,落得个残害忠良的罪责,这后果你我如何能够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