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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已经找到了?”单尘鸣又惊又喜,今日的消息冲击力实在是太大,单尘鸣的情绪也跟着一波三折的起伏。
玉桑宁坚定地点了点头,叮咛道:“不过今日的事情烦请阿兄切莫告知父亲母亲。我不想他们为我忧心。”
原本不确定的事情,玉桑宁并不想告知家里人。
生怕霍钊那边有了什么变故,这事又做不得数。
自己这么多年历经希望又满心失望已是家常便饭。可并不想家里人陪着自己面对这不确定的因素。
可方才的情况若是不说些什么来安抚单尘鸣的情绪,只怕明日贺子冠没办法完整出现在寿宴上。
这怎么可以?
她还等着明日送贺子冠一份大礼呢。
玉桑宁很期待明日贺子冠和傅轻语所有算盘落空,机关算尽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模样,该是何等的气恼呢?
事关重大,单尘鸣有些放心不下,“霍钊当真已经寻到那孩子?”
玉桑宁眼神坚定道:“霍大人的为人阿兄你应该是知晓的。并非只会空口白话的宵小之辈,若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怎敢轻易承诺?”
“再者,明日我便要当众宣布和离的事情,为的就是和他们贺家一刀两断。从此他们家人再也没办法喝我家人的血。”
“可阿兄你今日若是去揍了那贺子冠一顿,解不解气倒还另说,毕竟总归不能把人打死了。这京城有京城的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打人总是要进大牢的。”
“届时为了让贺子冠松口将阿兄放出来,难免我们又会牵连不断。”想到这种可能,玉桑宁抿着唇不置一词。
单尘鸣咬着牙,“好,那么我便再给贺子冠一天的时间!”
不过,单尘鸣却执意要去寻霍钊,问问孩子的事情。
他们单家的血脉,怎么能流落在外这样久?
玉桑宁却拦下了单尘鸣。
她道:“明日府里寿宴的事情,还要阿兄多多费心才是。至于孩子的下落,我自然会注意。”
毕竟,明日的事情才是大事。
单尘鸣回过神来,自然也知道如何权衡。
单尘鸣叹了口气道:“是阿兄冲动了。”
桑宁也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成长了,可以独当一面。
可如果可以,单尘鸣宁愿玉桑宁一辈子都是那个有些骄蛮的乐安县主。
玉桑宁却并不这样认为。
“谁不知道阿兄心细如发?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有阿兄在,有父亲母亲还有阿云在,就是桑宁最大的底气。”
玉桑宁说这些话字字出自内心。
单尘鸣满眼温柔地揉着玉桑宁发顶,像个儿时那样。
“明日之后阿宁就能解脱了。”
玉桑宁点头,“就等明日了。”
……
翌日,是萧母的大寿。
贺子冠早早地便等在了前门。
待到玉桑宁梳洗完毕出来的时候,便见到贺子冠站在前门时不时向里头殷切地张望,身后跟着两辆马车。
一辆是载人的,一辆是装送去贺寿的礼物。
不出意外的话,傅轻语同贺修琪应当就在前一辆马车里头坐着。
至于后一辆马车……想到如今贺子冠的财政情况,玉桑宁不免好奇他又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贺子冠早在看见玉桑宁出现的那一刻,便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玉桑宁本就生得肌骨莹润,细眉妖目,一双凤眸妩媚中藏着狠厉。
她今日一改往日的简约,身穿繁复华丽的朱红色宫服,如云的发髻上装饰着华贵的金钗玉钿,在阳光下闪着细碎耀眼的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玉桑宁穿的并非是世子妃的朝服。
贺子冠悻悻道:“为何不穿那身朝服?”
玉桑宁但笑不语,和离在即,她连敷衍的心思都省去了。
贺子冠也不恼,扶着玉桑宁上了马车。
外头围观的百姓见状,感叹世子二人感情深厚,沆瀣情深。
“两人不愧是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啊。”
“瞧世子多么贴心,一双眼睛呀,就没离开过世子妃!”
“两人成婚这么久依旧如此浓情蜜意,今日听说是回单家参加萧夫人的寿宴呢!”
……
听着外头的议论,玉桑宁在贺子冠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唇角。
不用看也知道,贺子冠大抵是得意的。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进行。
玉桑宁掀开马车帘子,同傅轻语对视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容不断放大。
今日的傅轻语倒也算是不负玉桑宁所望,穿戴华丽。
哪里像是还没过门的妾室?
怕是比得上一般五品官员的正妻了。
她身旁,贺修琪依偎在侧。
玉桑宁倒是觉得,比起自己,傅轻语更像是世子妃的正妻。
不过,很快了,很快自己就会退位让贤了。
傅轻语心中浮现起一抹不祥的预感,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玉桑宁却比她更快。
只听见玉桑宁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开口道:“我竟不知轻语你也要一同前往,没能提前告知父亲母亲。”
周围百姓一听,便立刻转了风向。
“这……世子妃口中的轻语是谁啊?”
“难不成是那个还没进门的妾室?这正妻的母亲寿宴哪里有带妾室前往的道理啊。这就是倒反天罡!”
“还以为世子同世子妃伉俪情深,没想到竟如此荒唐。”
“这妾室听闻不过也只是个小官家里的庶女,难怪如此不知轻重。什么样的场合都上赶着追去。”
……
外头议论的声音不算小,一字不落地传入了贺子冠和傅轻语的耳朵里。
两个大人尚且能够忍耐,贺修琪哪里能忍受外头的贱民如此谩骂自己的轻语姨?
于是他掀开帘子便骂道:“尔等刁民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轻语姨岂是你们这样的身份可以置喙的?还不快滚!”
有人猜出贺修琪小世子的身份,虽不满,却也只得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玉桑宁笑意渐浓,不愧是亲生母子。
傅轻语和贺修琪面朝着马车坐下,玉桑宁坐在了左侧。
贺子冠本想坐在玉桑宁的旁边。
可玉桑宁一坐下便铺开了自己的裙摆,拒绝的意味很是明显。
贺子冠也只能尴尬地摸了摸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