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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哼!不过是作秀罢了!
“杨忠。”
“末将在!”
季伯鹰看向杨忠道:“找几个靠谱的人,去一趟蔚州,日夜兼程!朕要一个月内看到凶手!”
“喏!”
说完,季伯鹰又看向于公公,继续道:“于公公,你派人去趟蔚州,传朕的圣旨,让蔚州刺史和蔚州水寨的将领来京兆!”
“喏。”
“还有,给这位妇人找家好客栈,好生对待,若干怠慢了我大夏将士的家眷,提头来见!”
眼看着季伯鹰又将眼神瞄向了其它告御状的百姓,上兴宫的太监连忙凑了过来道:“陛下!太上皇已经等得够久了。”
“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能有何种冤屈?”
“有何冤屈能比国事更重要?”
季伯鹰闻言,怒视了一眼太监,忽然指着那位妇人大喊道:“如果我朝连将士都能含冤而死!连将士的妻子都保护不好!那试问!谁还会为大夏效力?”
“谁还敢为大夏效力?”
“在这偌大的京兆城中,连朕的眼皮子地下都有这么多前来告御状的百姓,那普天之下,喊冤的百姓又有多少呢?”
“你一个吃着朝廷俸禄的寄生虫,又有何资格骂他们是贱民?!”
“一群靠着劳动而活的百姓是贱民,那你一个靠着拍太上皇马屁而活的太监又是什么?”
此番言论,让周围的百姓们都是一阵瞠目结舌!
原本,他们以为陛下这又是在作秀。
可作秀用得着说这些吗?
眼前的这位太监,是上兴宫的太监总管,论职位,可与四品大员平级。
论地位,太上皇身边的太监,可比皇上身边的太监要高的多!
可陛下却当众辱骂上兴宫的太监总管是寄生虫?
“跪下!”
下一秒,季伯鹰又恶狠狠地来了这么一句。
联想到季伯鹰此前杀了那么多人,连郭启都没了,这位上兴宫的太监也不敢不跪。
立马对着季伯鹰跪了下去道:“陛下!老奴只是关心国事……”
“你一个太监关心什么国事?”
“还有,你给朕跪什么?给他们跪啊!给百姓跪!”
“杨忠!派人看着他!让他给在场的每一个百姓都磕三个头!磕不完不准走!”
“喏!”
说罢,季伯鹰转头登上龙辇,朝着上兴宫扬长而去。
而那位上兴宫的太监总管则是彻底愣在了原地!
放在平时,陛下可不敢这么对待自己啊!
毕竟自己深得太上皇宠信,出门在外,自己就是太上皇的左膀右臂!
放眼整个京兆,就连郭启都要对自己敬上三分!
可如今这是怎么了?
陛下怎么敢的?!
他就不怕触怒了太上皇吗?
就在这时,杨忠派来的愣头青一一把拔出腰间宝剑,立即横在了太监的后脖颈道:“陛下让你给百姓磕头,你听不见是吗!?”
太监见状,立马吓得冷汗直流!
连忙对着眼前的妇人连磕三个响头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
“陛下驾到——”
随着于公公的一声尖锐的长鸣,上兴宫内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跪在地上。
季伯鹰径直来到上兴殿,发现太上皇那老东西的面前,此刻正坐着一位熟悉的面孔。
李鹊?
季伯鹰皱了皱眉。
林王李鹊见季伯鹰来了,立马拱手拜道:“臣弟李鹊,拜见陛下。”
“皇兄,我们又见面了。”
说着,李鹊还漏出了一抹挑衅的意味。
就连坐在软榻上的太上皇李昔也都同样挑衅般的盯着季伯鹰。
见季伯鹰没说话,李昔先开口了。
“怎么?你还想让我也跪下拜一拜你?”
季伯鹰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道:“天下哪有老子跪儿子的道理。”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李昔白了季伯鹰一眼。
就连面前的李鹊也都不由得心中冷笑。
本王已经将今日在蓝田大营的事情都跟父皇说了,哼!
走着瞧吧!待会儿父皇会把本王丢的面子全都找回来!
还没等李昔帮李鹊找回面子,季伯鹰便又一次地将李鹊的面子踩在脚下狠狠地蹂躏!
“倒是你,王弟,见到皇上,为何不跪?”
“方才在蓝田大营时朕就想说来着,当时人多,朕顾忌王弟的面子才没让王弟跪。”
“但现在?”
听到这,李鹊立马看向身后的李昔,希望父皇能为他出头。
李昔也是一愣,随即怒拍桌子道:“哼!都是一家人,跪什么跪?”
“他可是你弟弟!是王爷!”
季伯鹰又看向李昔:“当年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当年朕还是玄王的时候,您便说过君臣有别,封王后,便要与皇上以君臣相称。”
“现在,朕就是皇帝,李鹊又是林王,我与他,是君臣!”
说罢,季伯鹰再一次看向李鹊,微怒道:“给朕跪下!”
“你!”
李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季伯鹰却立马拔出一旁侍卫的剑,指着李鹊道:“朕再说最后一遍,不跪,可就是大不敬了!”
李鹊闻言,也只好咬着牙跪了下去道:“臣,李鹊,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眼神中仍是不服和怨毒,但也无所谓,季伯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季伯鹰不仅折了李鹊的面子,连太上皇的面子也完全没放在眼里。
太上皇这个老毕登这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太监总管居然没来。
于是看向季伯鹰道:“曹公公呢?”
“儿臣不认识。”
季伯鹰眼神一冷,然后十分随意的坐在了太上皇面前,毫不客气地夹起李昔面前的鹿肉,大口吃了起来。
“曹公公何在?”
李昔又对着后方大喊。
这时,另一位上兴宫的太监连忙赶了过来道:“太上皇陛下!曹公公……在外面磕头呢。”
“磕头?给谁磕头?”
李昔怔了怔。
那太监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季伯鹰一眼,然后满脸胆怯地说道:“给……京兆城的百姓。”
“给百姓磕头?为何?”
“是,陛下的命令。”
“朕何时下过这种令?”
话音刚落,李昔便立马看向了季伯鹰:“你下的令?”
季伯鹰点了点头,喝了一小盅的酒道:“他当街辱骂那些前来告御状的百姓是贱民。”
听到季伯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描述了一遍后,李昔气得立马掀翻了桌子!爆喝道:“他是朕的人!”
“你这个不孝子!你连你爹的面子都不给是吧?!”
“朕没杀他,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季伯鹰坐在原地,语气同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道。
李昔怒发冲冠!指着季伯鹰,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来。
最后也只能看向上兴宫的侍卫道:“去!把曹公公给朕带回来!”
“不急,等他磕完。”
季伯鹰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可是…等他磕完?
李昔怒视着季伯鹰,满脸的愤怒与不解。
从上阳宫到上兴宫的路上得有多少百姓?少说得几万了吧?
都磕完,那得磕多久?
人怕是都磕晕了!
“快去把曹公公给朕带回来!”
李昔没有理会季伯鹰,而是直接对侍卫下令。
而季伯鹰闻言,则立马大喊:“朕看谁敢!”
上兴殿内,气氛此刻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刚刚仗着太上皇在身边而嚣张跋扈的李鹊也是吓得一声都不敢吭。
殿外的太监宫女们,更是低着头,不发一言。
唯独杨忠这个愣头青,此刻正与上兴宫的侍卫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