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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日来临,静园里五颜六色的花开满了院子,祈棠枝听着秋月讲述敬王陷害魏王一事,直到听到了魏王府邸里果真有那一对妻儿。
她在院子里走着“在这事上,更提醒了我们要守好自己的院子,不能让院子多了什么,当然也不能少了什么。”
她说完几个丫鬟立刻就紧张起来了,都要去看有没有多什么少什么,院子一下空了,她穿着一身烟青色焕纱罗裙,裙间以白玉络子相连着,她早就长成了亭亭玉立般的模样,只站在那儿就如一幅画般的美好。
高景湛不是支持敬王一派吗?她就帮他一把,让敬王倒台,先除了他的靠山,她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呢?
只见荷花慢吞吞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我猜到你该来寻我了。”
荷花听到这话猛的抬头,随即跪下“小姐,奴婢有罪,奴婢没有以实相告,辜负了小姐的信任,可奴婢是有苦衷的,只求小姐不要赶我走!”
“你说说看吧。”
“小姐还记得您救我的那个地方吗?背后的人是如今被贬的薛子敬,敬王,奴婢的娘在他们手里,为了娘的安全我只能照做,他们起先在货堆折磨我就是为了闹出些动静,现在有人给了我一包药粉,要让我下在您的吃食里,可小姐对我有大恩,我怎么能做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祈棠枝沉眸思索片刻问“是有人知道我那日对盛大人说的话了吗?”
荷花点头“是,但不是奴婢说的,那日您在街上说有好几个听到的人,所以敬王让我给您下药毒死您!”
“你可愿暂离一段时间。”
荷花不明其意直到祈棠枝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点点头“小姐,奴婢定然做好这件事。
汐楼里,陆危执白子,魏王执黑子。
“国公年轻有为,如今骤然帮本王,本王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了。”
陆危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眸,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
“不必报答,举手之劳而已,本国公生平最厌恶遭人算计,他算计到我头上,自然是不能善了的,况且忠君之臣,自当做忠君之事。”
魏王也轻笑一声“国公,如今父皇年纪大了,你也该考虑陆家日后的风向该如何走了,本王是父皇最看重的王爷,若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必保陆家长盛不衰。”
“王爷能不能登上那个位置都是未知数呢,况且陆某自能护陆家长盛不衰,就不劳你费心了,这一局,陆某险胜了,演校场还有事,恕不奉陪。”
魏王看着这局棋盘,半晌,突然生气的推翻,棋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祈棠枝也不知道为何,近日总是犯困,比往日里要多睡好些时辰,她刚入了里屋春桃就将今日的药端来了。
“春桃,这药还要喝多久啊?我总觉着喝了老是犯困。”祈棠枝看着这碗药若有深思。
春桃皱了眉头“怎么会呢?以前喝的时候小姐也没有犯困啊?”她猛然看向这药。
“小姐是说这药有问题,可这药是奴婢亲自熬的,并没有旁人经手啊,莫不是药材被人换了?”
祈棠枝想了想道“以防万一,你待会拿药渣走小门出去,问问大夫,看看到底有无问题,这药就先停了吧。”
半晌后“小姐,这药渣无毒。”春桃说。
“无毒,怎么会呢,你平日都是在何处熬药?”
“就在咱们后院熬的啊,我带您去看看?”春桃带着祈棠枝来了后院,熬药的罐子是陶罐,底下还有些没烧完的柴火。
突然祈棠枝像是注意到什么“罐子的盖子呢?”
春桃这才找了起来,可好半天都没找到“奇怪,我就是放在这附近的啊,怎么不见了。”
“定然是有人拿走了,未免打草惊蛇,你先去躲着,瞧瞧是谁最后拿着盖子回来。”说完祈棠枝回了前院。
一盏茶的功夫,春桃就扯着春开来了“小姐!人我抓到了,就是她,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拿着我煮药的盖子。“
祈棠枝拿起盖子闻了闻,盖子是木制的,闻起来倒像是她喝的药的药味,但她不确定。
她看向一旁的春开“春开,你在我院子这么久的日子了,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实话,如若不然就等着被发卖吧,你的卖身契虽不在我手中,可我要说你偷盗财物要发卖你,你背后的主子可不会冒着风险为你说话。”
春开年纪小如今也只十一岁,她抖着身子好半天才说“小姐,我说,您别卖了我,是夫人,夫人给了我十两银子,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脑子才答应了她。”
春桃说“她都是让你如何做的?”
“夫人只叫我把盖子拿去,每隔两日辰时便放在她院子外的角落处,一个时辰后便又去拿。”春开眼中带着祈求,希望不要卖了她。
“原来是这样,你若不想被我发卖便乖乖按着我说的去做!”
祈棠枝心中有了成算,在两人耳边耳语几句便去给老夫人请安去了。
老夫人不待见她,本意是不让她来请安的,不让她早上来,她便每日挑着晚膳过后的时间去,一来二去,老夫人的态度也好了些。
“老夫人安好,棠儿来给您请安了。”
“起吧。”老夫人眯着眼,祈品茹在一旁为她揉着头。
“姐姐还真是殷勤啊,和拍马屁的狗一般上赶着给祖母请安,可祖母啊就是喜欢我,你再怎么殷勤也没用!”祈品茹自顾自的说着,她并没有接她的话茬。
“给老夫人请安是我应尽的本分,从前我有诸多不懂事,还请妹妹和老夫人原谅。”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串红色舍利,献宝似的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一瞧便知是上品,她一向礼佛,自然喜好这样的东西,红舍利算是送到她心坎上了,一时间态度好了许多。
“老夫人,我以往没能尽孝,如今想弥补,想出门去采买些燕窝阿胶或者药膳回来做给父亲和您吃,也好聊表孝心。”
老夫人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明日你去吧,现在有些晚了。”
“是,谢过老夫人。”
祈品茹轻哼一声,似乎看不起祈棠枝的做派一般“你也就会做这样讨好人的事了。”
“妹妹,何至于如此咄咄逼人,是因为那日跪祠堂的事记恨我吗?”祈棠枝偏头看她,老夫人瞧不见她眼里的挑衅与威胁之意,可祈品茹能瞧见,她像是应激一般的想起那夜跪祠堂心中的惶恐不安,一时间躲在老夫人身后低着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