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杨光感到奇怪的是,这一次画外音结束后他没有直接进剧情,而是突然飘到了云上面。
在这里,他看到了两个腾云驾雾的仙人。
一人身穿红袍,头角峥嵘,赤如红鲤;一人身着白袍,面目清荣,白如霜雪。
两人没发现一旁的杨光,而是互相争吵着什么。
“赤帝,你非要与我争吗?”
“不是我要与你争,化龙之计本就更适合我,我是蛟,只比龙少个角,你是蛇,爪子都没有也好意思与我争?”
帝辛与嬴政的那场战斗对于蓬莱影响深远。
在之前,不死鸟一直是蓬莱推崇的最强神兽,它的火千年不熄,连黄天都难拘其魂,但海岸一战,无敌的不死鸟竟然被俗世人王的一道图腾给打了个同归于尽。
尽管那时的不死鸟只剩一根羽毛,但俗世的人王也才刚刚统一天下啊!
国运还未积累多少,那龙魂便已如此强劲,若是积累个几百几千年,岂不是天下无敌?
至此蓬莱开始迷信另一种神兽了——
龙!
他们想整一条龙出来。
问题是,蓬莱神系断层严重,已经找不到纯种的龙了,查了一遍族谱,也就赤帝和白帝两个人和龙挨得最近。
所以他们二人就被派来俗世,行这养龙之计。
白帝想的挺好,既然咱俩血统相近,那不如咱俩神交,找一个凡人借腹生子就好,把他培养成帝王,倒时用些小术,就可把他的国运吸到自己二人身上。
他们二人平分一国国运,都有化龙之机。
但赤帝却不愿如此,一来白帝是男的,和他神交存在心理障碍,二来,他修为比白帝强,凭什么和这小子平分一国国运。
他已经找到了最适合容纳自己部分精魂的凡人女子。
——王含始。
神仙吵架,凡人遭殃。
王含始在大泽的岸边休息,享受着清凉的微风,突然之间电闪雷鸣,天昏地暗。
这位面如芙蓉的小妇人感到些许害怕,想要寻处地方躲避,但天地之大,似乎并无她的藏身之地。
很快她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一个扛着锄头的农人便寻了出来,他正是王含始的丈夫刘煓。
外面电闪雷鸣,妻子本就胆小,外加体弱,刘煓害怕她出什么事,第一时间找了过来。
结果还真出事了!
看到妻子昏倒在地,刘煓着急忙慌的就把妻子背去了村里野郎中那边。
“钱郎中,钱郎中,救救含始!”
这年代小病都要命,很多人请不起好郎中,一闭眼基本就睁不开了。
刘煓一步不停,刚把妻子放下就回家取钱去了。
他把压箱底的那些钱全带上了……估摸着够去县里吃顿好的,但恐怕不够一个人生一场大病。
刘煓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再次敲响了钱郎中的门。
钱郎中笑着给他开了门,并且道了声“恭喜!”
生病了,这人怎么还恭喜呢?喜从何来?
就因为你要挣大钱了?
刘煓忍着怒火,攥紧了手中的钱袋。
不过走进去看到已经睁开眼,并且气色明显好转的妻子,他的怒火一下子就泄了。
转头挤出一张笑脸,他把钱郎中拉去了角落。
先说感谢,“多谢钱郎中,多谢钱郎中!”
“不知这诊金要多少?”
钱郎中笑着回道:“一分不要。”
“啊?”
这野郎中看病野,收钱更野,什么时候做慈善了?
“刘夫人没有病,她是有喜啦!”
……
刘煓带出来的钱,最后还是全进了钱郎中的包里。
这野郎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号到喜脉,家里要给野郎中包个大红包,人家沾喜气儿,你这胎也能顺利落地。
村里凡是不给这钱郎中包红包的,不知道为什么,胎儿没一个能顺利落地的,运气好能活一个,运气不好那就……
刘煓赌不起,所以选择掏了这个钱,只求王含始和他这子嗣能平平安安的。
好在没什么风波,几个月之后,他的第三个儿子顺利落地。
他没啥文化,给儿子起名全靠村里的经验,隔壁老王家的三个儿子分别叫王伯、王仲、王季,他的前两个儿子就叫刘伯、刘仲,第三个儿子自然就叫刘季。
刘季出生之后,杨光仍是没能正式进入剧情,他每天跟个魂儿一样似的飘在老刘家周围,看着倍速快进的老刘家生活。
没过多久,王含始又怀孕了,刘煓这次是一毛钱都没了。
养三儿刘季的开销都是他问亲朋邻里借的,现在还没还清呢。
他没给钱郎中那笔红包费,对方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道了声恭喜就把他赶了出去。
生产那天,刘煓把家里的鸡卖了,去请了个产婆。
不过这次运气就没那么好了,王含始难产,她是一个温柔的人,最后选择了保下自己女儿,自己则是和丈夫儿子做了最后的道别。
王含始去了,不过杨光瞧的清楚,她并未转世,魂魄被天上的赤帝收走了。
那个老登似乎乐得见到这个结果。
“恭喜你,成为了本君的第三百六十三房妾室!”
对方抱着王含始的魂魄走了,临了没忘把那个钱郎中一巴掌拍死。
说是报仇也好,说是庆祝也罢。
反正钱郎中的那点小动作肯定是瞒不过神仙的……他看到这b在诊脉的时候刻意用劲力扰乱妇人经脉,若是送红包,他就送一副安胎药,
若是不送,那多少得出点问题。
钱郎中莫名暴毙在家,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的死,对于这个小山村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没了他,村里人更看不起病了。
野郎中都看不起,县里的大夫更不是他们能看的起的了。
刘煓的大儿子生了一场病,他去县里求爷爷告奶奶找了几个郎中,没一个愿意救他儿子的,而且和野郎中不一样,人家讲究先给钱后医病。
郎中们等得及,刘伯却等不及,最后死在了刘煓背上的那卷草席中。
刘煓大哭一场,即是为自己的无能,又是为自己儿子的苦命。
自那之后,他更看重钱了。
在他的影响下,二儿子刘仲不重功名重金银,在县里谋了一份管家的差事,总往家里寄银子。
老子凭儿贵,刘煓自此也是转运了。
不止家里攒下了钱,刘仲还给他说了个媳妇,是个书香门第。
刘煓就这样又成了婚,没过多久又生下来一个儿子。
受娘家那边的影响,他这名字不敢胡起了,给新儿子起了个名叫刘交。
本来想叫刘蛟的,先生说这名孩子压不住,后来就变成刘交了。
刘交出生即好读书,而且多才多艺,有大志,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穆生、白生、申公一起到荀子的学生浮丘伯门下学习知识。
刘煓老感怀慰。
二儿子挣了大钱,小儿子学了本事,就那三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跟着他种地,也不跟着二哥去县里混,更不喜欢读书,每日净偷他的钱去喝酒。
“无赖!”
关起门训儿,刘煓一鞭子抽下去,落泪的就成老杨了。
杨光:“?”
不是导演?他挨打的时候知道换替身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