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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东方婉披散着头发，趴在书桌处于崩溃的边缘。
重华到底什么意思？那么美的女孩，为什么会叫这么中性的名字呢？
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忽然手指不小心碰倒了书架上某本从来都不看的闲书。
《星河上古实录》！
这里的星河，也就是李星河大帝而已了，之所以叫上古实录，实际上则是一本神怪小说，也不怎么出名。
“真是倒霉！”
东方婉低声骂了句，弯下腰将书捡起来。
忽然，她的瞳孔猛的一缩！
“有虞氏，名重华，字都君，谥曰舜。因国名虞，故又称虞舜。乃帝颛顼的六世孙，自五世祖穷蝉起都是庶民。”
这个短篇的主角叫舜，字重华，混成了个部落首领。本来东方婉对此类书籍连翻的兴趣都没有，此刻却如同拨开迷雾看到灯塔一般。
“总算让我找到了！万万没想到，居然线索在李星河这里！”
东方婉将书放到桌上，正准备细细寻找，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东方婉在吗，我是姚佳，前来交接白泽手头的任务！”
门外传来姚佳的声音，带着不满。
哦豁？好像真有这事！最近自己一直被重华的事情困扰，倒是真忘记去找银狐交接了。
“等等啊，我来开门，资料都已经整理好了。”
东方婉把门打开，只有姚佳一人而已。说实话，单对单，她东方婉还真不怵姚佳。虽然她在白泽队里是负责情报分析的，但不代表她不能打。
而且东方婉手里的法宝也挺多的。
再说这里是长安，姚佳疯了跟自己无故火并？就算为了救韩尹，也不至于这样吧？
“你这里的资料真是多呀，不愧是白泽记事簿。”
姚佳不动声色的怼了一句。
东方婉懒得搭理她，指了指书架上的蓝色文件夹说道：“就是那个，拿了就走吧。记得带上门。”
说完她便坐下来继续看那本《星河上古实录》。
“哎呀！不好意思，资料散落一地了呢。”
姚佳对着东方婉尴尬一笑，蹲在地上捡文件夹里的纸。
东方婉不以为意，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对方身上，连小林大师悄悄切断了房间的警戒监视装置，她都没有察觉。否则她又何必会等姚佳敲门，才知道对方来了呢。
“啊咧？文件夹里面有个灵力水晶呢？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东西呀，好期待呢。”
姚佳一脸假笑，语气夸张的说道。
有灵力水晶？不可能！那些东西我都编号了的，集中取用，绝不会放在文件夹里面。
东方婉心头一惊，她看到姚佳正在往里面输入灵力，也很好奇这里面会记录什么影像。
“夫君！我爱你！再用力一点！快！”
画面不堪入目，正是自己在那个幻境中，跟“郑开山”巫山云雨的场景。
此刻她东方婉如同最下贱的妇人，什么都没穿，白花花的身体欢快扭动呻吟着，那些迷乱的词句简直毁人三观。
姚佳也吓了一大跳，脸颊绯红。
没想到这个女人平日里冷冰冰的，干那事的时候还真是放得开啊！
她
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一脸玩味的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东方婉说道：“哎呀，那不是郑开山吗？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都不通知我一声。
不然我叫李西梅公主也加入，岂不美哉啊？”
“不！那不是真的！那些都是幻觉，不对，是你在阴我！
对，你就是重华！你一定是重华对不对？”
东方婉的话语有些激动，也有些语无伦次，疯疯癫癫。
此时，东方婉眼角已经看到那本书上写着“虞有两姓，曰姚曰妫。因姚墟之生而姓姚，因妫水之居而姓妫。舜生于姚墟……”
完了！一切都完了！知道得太晚了！
重华就是姚，姚就是姚佳，她早已表明了身份，只是自己没看出来而已。
姚佳打了个响指，那些很黄很暴力的画面全部消失，东方婉已经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哪怕现在姚佳杀掉她，她也不会反抗了。
“我说了，那里只是白纸而已，你画上去的是什么，就是什么。罪孽也好，欢愉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东西，与我无关，你怎么会把这些锅都推到我身上？
不过，这不妨碍我记录下来，不是么？”
作为胜利者，姚佳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并未羞辱东方婉，因为对方是聪明人，没有必要这么做。
“好了，我先走了，如果你想好了，晚上一个人来赛尔号。哦，忘了说了，太阳报是银狐的，你总不会希望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出现在上面吧？那样白泽可就把脸丢光了哦，你这辈子也会身败名裂哦。”
姚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东方婉微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让对方不寒而栗。
她仿佛看到一只九尾狐妖那双灵动的眼睛对着自己发出阴冷的光。
“你……你是个魔鬼，你这个妖女，所有人都被你无害的样貌骗了！”东方婉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对啊，我有一半狐妖血统，说我是妖女没什么不对劲的呀。”
姚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这话让憋了一肚子骂人话的东方婉直接哑火。
“对了，不要以为我只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的很！多！秘！密！
就算我不用幻境收拾你，就算你不怕光着身子给人看，我也有超过一百种方法不动声色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妖族处事的手段。
我，可不会像韩尹一样不想伤害别人呢。
你们白泽欺负我家韩尹，我不帮他出口气，那可不行哦。
为了他，我可以比你在幻境里更浪，也可以比世上最毒的人更狠心。谁破坏我跟韩尹在一起，我就要收拾谁！才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
你居然要代表白泽来审判韩尹，我没打死你已经是收敛脾气了。
走了，记得，一个人来，悄悄的，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摔门而出。
姚佳走到楼下，靠着墙，感慨的说道：“百善孝为先，原心不原迹，原迹贫家无孝子。
万恶X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好人。
韩尹啊，你他喵说得总是对的。可是，我还是觉得，谁对我们有恶念，就应该先发制人把他弄死，不是么？这回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东方婉的房间里，
这位白泽的副队长无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为什么，我觉得她很率直可爱的呢？真的好犯贱啊。”
东方婉苦笑一声，松了口气。不全是坏消息，至少，不会再被重华折腾了，自己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咚咚咚！”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东方婉心中又惊又怒！
姚佳果然是要对自己下杀手了吗？她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情？怎么办？
东方婉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就直接抱住对方的腿哭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晚上再说不行吗？非要把我逼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我答应做你们的内应还不行吗？”
忽然，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东方婉记得姚佳的腿型还是挺不错的，为什么自己现在抱着的腿，貌似有点粗呢？
东方婉抬起头，就看到宋忠一脸尴尬的和她对视，弱弱的说道：“刚才姚老大跟我说，那个蓝色文件夹掉在你这里了，让我回来拿……”
无言的尴尬，暧昧的姿势！
“哦，没事，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哈哈哈哈。”东方婉站起身，一阵尬笑。转过身去拿地上的蓝色文件夹。
这时，她突然心中一惊。
姚佳如此狡诈，如此心思细密的人，又怎么会把文件夹掉这里呢？晚上让自己送过去不就得了？还特意让个没有修为的小胖子来拿？
该不会是……投名状吧？
自从李星河《投名状》的那篇小说发表之后，几百年来，这种形式就成为各个组织接纳新人的标准考核之一，从无例外。
东方婉不动声色的拉上窗帘，打开灵力射灯，将一个灵力水晶激活放到床头。
“你过来帮我捡一下吧。”
她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
宋忠不疑有他，走了过来，手却被东方婉拉着按在对方胸口。
好软，不对，等等，这什么情况！
宋忠真被吓到了。
“不许说话！”
东方婉粗暴的将宋忠压在身下，两人在床上滚啊滚啊，很快“坦诚相见”……
“拿着这个，去给姚佳，现在我跟她是一条船的人了，她应该信我了吧。”
东方婉浑身瘫软，满脸潮红，带着一丝遗憾的说道。
这灵力水晶交给丁三涛，铁定会被抓起来审问，姚佳看了会明白的。
终于不会被叫“老处女”了，只是占有自己身体的男人，和预期差别很大，就当是做了一场春梦吧。
感受到对方的冷淡，宋忠叹了口气，穿好衣服，无声的给东方婉盖好被子，拿着灵力水晶，关灯关门，走人，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东方婉用被子捂着嘴，无声哭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好像，也没有那么痛苦。甚至，刚才跟宋忠亲热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开心和兴奋的，这点无法否认。
“我的命运，就应该如此吗？至少这家伙还算老实，至少不会再有以后了，那，就这样吧。”
东方婉好久没有睡好，这一觉居然就睡到了晚上十点。
那是前所未有的慵懒舒适。
她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在镜子里看了看满脖子的吻痕，又不得不围上一条丝巾，将头发盘起，戴上一顶软帽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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