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高衙内真吃不住那两拳,当时自己可是收了力的。
更想不到他的气运值居然有50点这么多,果然请其赴死,立马就有好处。
高衙内既然被自己打死,那后续富安设计谋算林娘子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林冲应该也不会被高俅陷害了吧?
“系统,我这算是完成了改变剧情任务吧?”
李墨在意识中呼唤着,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自己还是要参照《一个人的武林》撞死两个气运主角,才能寂灭该影视诸天这个思路去走。
如今这是《水浒》世界,水浒的主角肯定是108将。
我的天,莫非要请这一百单八将赴死,才能寂灭这方世界?
不对,应该是那个投降派宋江!
这位第三任梁山之主绝对就是本世界的气运主角。
“李兄弟,你这拳脚功夫感觉杀气十足,莫非也是传自军中?”
鲁智深的声音将李墨从沉思中唤醒。
李墨不再多想,说道:“我这是师门武学,至于是否有军中传承,就不得而知。
朱七兄弟,还要多谢你为我冒险出城。”
李墨和鲁智深说着,又对围上来的张三朱七等人施礼致谢。
“李大哥客气,俺就出城又进城地跑跑,啥事没有,还得你银两,怪不好意思的。”
张三一听,拍了朱七后背一下,道:“这点小事,你咋好意思拿李大哥银两?”
李墨连忙劝道:“皇帝还不差饿兵么,张三兄弟,你们有去打探那高衙内等人伤情如何?”
张三道:“我带着兄弟们在酸枣门里外接应朱七,李四和王五两个跟着高衙内那些人,还没回来呢。
不过,我听到追出酸枣门的捕快们说,好像有人被李大哥打死了。”
鲁智深闻言,顿时说道:“你等去园子外盯着,若有捕快过来,且来通知洒家。”
李墨单独留下张三,低声道:“张三兄弟,辛苦你帮我租一处僻静的住所,切勿声张。”
说着,取出20两银子递给张三。
“李兄弟,你这是嫌弃洒家这园子?”鲁智深不悦道。
李墨解释道:“大师,此前我虽使计引得捕快出城,但当时并未死人,捕快们也不会太过认真。
此时出了人命,情势又有不同。
那捕快既见过你和林冲大哥,保不齐他认真一回,又顺藤摸瓜查过来,反连累大师。”
“他们若敢来我这里拿人,洒家让他们吃俺三百禅杖。”
鲁智深果然是视官司如无物啊,若非如此,也不能毫不留手地三拳打死镇关西了。
“鲁大师,咱们兄弟来日方长,且避过这阵风头。有张三他们居中联络,咱们可以去别处酒家喝酒嘛。”
鲁智深一听喝酒,眼睛一亮道:“好,李兄弟这主意好,今日天色尚早,咱们这就去寻个地方喝酒。”
转头又对还未离开的张三道:“还愣着作甚,快去给我李兄弟租个住处去!”
张三连忙应声而去。
鲁智深一把拉住李墨道:“李兄弟,随洒家喝酒去!”
李墨笑道:“敢不从命?”
待李墨换回书生服饰,与鲁智深联袂而行。
一路离了菜园子,在朱七领路之下,很快就来到一处名为“醉月楼”的酒店。
领路的朱七正要离去,却被李墨拉住,“今日多谢你替我,便一同吃酒吧。”
朱七推辞不过,连忙当先而行,让小二安排位置。
三人选了二楼一处靠窗位置坐下。
鲁智深已经迫不及待地叫道:“小二,切十斤熟牛肉,把你家招牌酒菜尽管上来,一并算钱还你。”
朱七很有眼力,拉着小二在旁一通点单。
此时李墨却正用一个穿越者的眼光,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市。
在他原本想来,影视世界都是在那些仿古影视城拍摄的。
不成想,这成了一方诸天世界后,竟然演化的仿佛真的是千年前的大宋东京城!
那可是《清明上河图》中当世第一繁华都市。
“李兄弟,今日有幸与你切磋比试,可谓棋逢对手,甚是畅快,洒家先干为敬!”
鲁智深的声音将李墨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不想着酒店已将凉菜上齐,熟牛肉也切了两大盘。
鲁智深已然倒好了酒,迫不及待地端起来往自己嘴里送。
作为好酒好武之人,刚刚和李墨一番势均力敌的切磋,此时又一起喝酒,真乃人生快事。
李墨对鲁智深的酒量那是早就了然,只是他的酒量却并不高,大学毕业散伙饭的时候,二两半白酒就直接趴桌醉倒。
却不知自己喝着宋时的米酒是否两碗就倒。
心思电转间,依然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嗯,口感不错,有点甜。
鲁智深此时正拿眼瞪着李墨,见他干净利落地一口干了。
顿时觉得此人不仅功夫不错,又能仗义出手,喝酒还爽气,是条能交心的好汉。
“爽快,李兄弟!”
鲁智深笑呵呵地说道:“今日真是好日子,先遇林贤弟,又结识你李墨兄弟,值得一贺!”
此时,朱七已经给两人空碗倒满了酒。
鲁智深再度端起,和李墨一碰,仰头就干了。
李墨感觉这米酒味道不错,想来酒精度数确实不高,遂也放开来喝,时不时还敬朱七,让他受宠若惊。
想他一东京城泼皮,今日能和鲁大师、李墨两位好汉同桌而食,已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却能得李墨如此看顾,怎不令他心怀感念。
……
……
在李墨和鲁智深两人喝酒聊天,彼此感情迅速升温之际,东京内城的高太尉府邸内,却传来一声怒骂。
“贼厮鸟,一个游方郎中安敢杀我儿?你们这些家伙都是死人吗?不知道亮出身份?”
在厅堂之中,跪了一地鼻青脸肿、各种包扎的伤残之人。
听着厅堂之上怒骂声,没有一个敢抬头,全都瑟瑟发抖。
此时骂人的中年人身旁一老都管,指着跪在最前方的人说道:“富安,你把情况备细告知恩相。”
富安闻言心头一跳,连忙抬头说道:“那游方郎中眼中根本没太尉,衙内已经亮了身份,他竟然说……”
富安一脸惊惧的表情,似乎颇有难言之隐。
骂人的中年人一身紫色官服,瘦长的脸上,一双三角眼闪烁着戾气,显然就是丧子的高俅。
“他说什么了?”
富安咬牙道:“他说‘你爹就是高太尉,也照打不误’!”
高俅眼神更冷,道:“后来呢?”
富安继续道:“后来林冲赶来,小的让他拿下此人,结果那林冲竟然不肯。
小的着急给衙内治伤,遂带人先把衙内救回,又遣人去开封府,请了捕快去抓人。
奈何那郎中竟逃出城去,失了踪迹。”
高俅一拍太师椅的扶手,怒道:“好一个林冲,竟然放纵恶徒行凶,妄为禁军教头!”
转头对老都管道:“你拿我帖子,去开封府找滕知府,立即抓捕勾结匪人,当街杀人的凶徒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