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墨若要后撤,就已经有点迟了。
只见他拧身避开这记凶猛的肘击。
但武松的后续追击紧随而至,脚踩鸳鸯步,右腿前出一别,同时手肘当即打横,肘击向李墨侧肩。
只是武松的别腿,恰好被李墨特意拱起的膝盖挡下。
其后肘击也被巧妙拨开,还顺手赠送一记冲掌,直接打在武松的腋下。
但武松的下盘功夫相当稳固,硬抗下这一掌,猛地背身再次贴近,尔后回身还以肘击却被李墨再度挡下。
武松立刻顺势将重心压低,鸳鸯步飞起,又一次撞在了李墨的膝盖上。
眼见下盘功夫没能讨到便宜,以至于武松仓促间打出的熊立靠树,但也仅是将李墨撞退了两步而已,没能打出任何有效的攻势。
只是从场面上看来,似乎李墨退后了两步,这让刚进门的焦挺心下一惊。
他可是深知自家哥哥拳脚功夫的厉害。
这段时间他被李墨操练得欲仙欲死,哪怕他摔跤功夫确实胜李墨一筹,奈何只要略微拉开一点距离,自己就只有趴下的份。
此时看到武松竟然能够以拳脚逼退李墨,眼中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果然哥哥看上的,都是厉害的角色。
武松此时没有占到丝毫便宜,不仅没有畏惧,反而更加兴奋,再一次贴身而上。
武松跨步而至时,尚未贴上身来,却被李墨迎头一记势大力沉的劈挂。
武松连忙以肘心撞开劈挂,再次向前。
可出乎意料的是,李墨竟然也同时贴近。
只是在武松尚未注意到的角度,跨出的一步穿入了武松的马步之间。
下一刻,脚步骤然回撤。
撕开了武松一向稳固的下盘功夫,令其身形出现了一瞬的失衡。
武松反映过来的时候,主动贴身的李墨已经撞在了他的侧身上。
八极拳,贴山靠!
嘭!
武松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错愕,整个人瞬间向后重重倒落。
李墨这一手和他适才使出的熊立靠树极为相似,但又有不同,发出的劲力更强更霸道。
好在武松的抗击打以及反应能力都极为出色。
只见武松双手向后一撑,背身还未砸在地面上,整个人就已经翻身而起。
竟然直接双腿以鸳鸯脚连环踢出,将随之而来的李墨攻势化解。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以腿功对腿功。
鸳鸯腿对阵十二路谭腿,一连串噼啪爆响,只听得一旁观看的亲卫们如痴如醉。
当武松一个滑铲,企图自下而上地攻击李墨时,只见李墨一记单鞭踢出。
嘭!
武松又一次被撞飞出去。
当他鲤鱼打挺起身那一刻,却赫然发现迎接他的却是以扎马、弓拳,最后是肘心猛烈撞来的一击。
八极拳,顶心肘!
这一记,和武松刚开始用的那招颇为相似,但李墨这一招更刁钻霸气,有种无可阻挡的气势。
武松此时避无可避,只能闭眼等着挨揍。
一道劲风扑面,想象中的那恐怖一击并未打在身上,他睁眼一看,李墨已然收势撤手。
“二郎,承让了!”
武松一脸苦笑道:“哥哥果然不亏是天下第一好汉,这拳脚功夫着实厉害……”
他又仔细回味了一番,道:“感觉哥哥的招数也有和武松相似的地方,但是似乎……嗯,应该是杀气更重!”
李墨拍拍武松的肩膀道:“哥哥我的功夫都是杀人技,杀气的确重。
这天下多的是蝇营狗苟,杀不尽的贪官、杀不尽的恶霸,我等武人若无杀气,如何还这世界朗朗乾坤呢?”
武松听得热血沸腾,正要说什么,却听院门一响,竟是兄长武大郎收摊回来了。
武大郎刚才还没敢进来。
因为门口站着两名劲装汉子,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种。
只是两人见他之后,倒是满脸笑容地将他迎入门里。
这才注意到二郎和几人都站在院中,似乎刚刚打过一场的样子。
当时就紧张激动起来,“二郎,你莫要打坏了人!”
不曾想,那个站在二郎身旁的年轻人拉着武松哈哈大笑起来。
李墨走到武大郎跟前,躬身施礼道:“兄长在上,且受小弟一拜!”
武大郎一惊,很少有人对他施以如此大礼,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的如何能当官人大礼?”
李墨笑道:“我与二郎是兄弟,你是二郎的兄长,含辛茹苦将他养大成人,诸般不易尽在我心,你便也是我李郎中的兄长!”
考虑到武大郎谨小慎微的性子,李墨没有实名相告,以免惊了这位,便以自己郎中身份来自称。
听到李墨的自称,武松心下松了口气,这李墨哥哥果然是个精细周到之人,如此兄长就不会被惊吓到了。
“兄长,这是我结识的郎中哥哥,我与县里许机密吃酒话事,结果吵了起来,不合我一拳打晕他,幸好得郎中哥哥相助,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便请哥哥来家中相聚。”
武松的解释,立刻引得武大郎连声道:“哎呀,这家里也未备有酒菜,如何款待恩人,你等且坐,俺这便去沽酒买菜……”
李墨拦住要出门的武大郎,指了指焦挺身旁的那些食盒,说道:“兄长莫要忙,我这里早已买好酒菜,我等这便吃酒叙话,如何?”
“哎呀,这如何使得,哪有客人上门自带酒菜的道理?”
“兄长莫要客气,我与二郎一见如故,既是兄弟,就不分彼此,走走走,进屋叙话。”
说着,李墨不由分说地拉着武大郎进了堂屋。
武大郎无奈,只得和焦挺等人搬桌椅板凳,好在天气炎热,倒也没几个菜需要再热。
李墨将焦挺等人介绍给武松、武大郎,只说这些都是李墨请的镖师护卫,至于李墨自己,就是从东京来的医生郎中。
和武松兄弟二人喝过酒,相谈甚欢之际,李墨将话题引到武大郎婚事身上,拍着胸脯表示要给武大郎讨门亲事。
事实上,在李墨这次来清河县找武松之前,他就提前做了安排。
说起来,李墨算是把武大郎原本的老婆弄没了,加上想要收武松的心,自然要给武大郎安家,才是最好的办法。
只有武大郎安定了,武松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届时总有机会能让他上梁山。
果然,席间李墨说起此事,武松立刻十分上心。
次日便跟着李墨带着媒人,去了朱贵早就摸好底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小女儿今年21岁,因为小儿麻痹症落下残疾而迟迟没有许配人家。
李墨和武松与媒人带着丰厚的聘礼上门求亲,可谓一拍即合。
自此,武松、武大郎都对李墨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