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城面对突然而来的流民潮要关闭城门,这让李墨打算离开。
此次前来清河县的两件事都已经落实。
虽然果真没能忽悠成武松,不对,是说服武松上梁山,但是武松那满眼的愧疚与渴望,还是让李墨很有成就感。
如今武大郎亲事已定,估摸着走完程序,下月就能洞房花烛。
李墨又给武松派了差事,让他负责铁器铺的安全,但有运输银钱或上好精铁货品之时,均由他负责押送。
因这两件事,让武松十分感恩,想要跟随报答。
偏偏听李墨说出如今在梁山举义旗,让他下不了跟随落草的决心。
这是武松感到愧疚的地方。
听了李墨畅谈的梁山未来,以及焦挺等人诉说此时梁山军的种种举措,让学了一身本事的武松极度渴望能够参与其中。
李墨拍着武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二郎,你我意气相投,来日方长。
且先在这铁器铺屈尊,总会有契机让你我兄弟携手大干一场。”
武松沉声说道:“哥哥对小弟情深义重,小弟铭刻心里,终有一日要回报哥哥的厚爱。”
“行啦,莫做小儿女情状,待兄长大婚之时,我再来与二郎不醉不归。”
“好,哥哥一定要来啊!”
城门口,武松看着李墨等人骑马穿过正在关闭的城门,渐渐远去,眼中仿佛进了沙子一般。
心中竟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武护卫,今后就要您多多帮衬了。”
身旁铁器铺掌柜孙明的声音响起,让武松陡然醒悟过来,这里还有哥哥交代的事情。
当即抱拳道:“孙掌柜但有事情,尽管吩咐,武松一定尽心办好。”
说起来这是武松成人以来,头一次正经做事。
虽然他不好上梁山落草,但是帮衬李墨哥哥护卫这铁器铺,那是一定要做好的。
孙掌柜是哥哥派到这里主事之人,他自然要听其分派。
孙明是朱贵那条线上的人手,本就是伶俐之人,眼见寨主对武松十分看重,只怕未来上山一定是位头领,自然也十分巴结。
两人相谈甚欢,一道往铺子去了。
……
……
李墨返程,坐了阮小七的船。
“哥哥此番去清河,事情都办妥了?”
“是,妥了。你的水军训练情况如何?”
阮小七拍了拍船舷,骄傲地说道:“哥哥,你看看这船帆、这甲板,这缆绳,有没有达到你定的干净、整洁、有序的标准?
你再看看船上的儿郎们,精气神可有半分萎靡疲累?
你再看看弓弩兵器火油可摆放合理,保养得当?”
阮小七这话有来由,李墨曾经和三阮说过,有他们阮氏三兄弟在,他不担心水兵的水性。
但是他担心水兵们不够严谨,不够训练有素。
三阮闻言都向李墨请教,如何才能让水军训练有素。
李墨虽然不懂海军,但是曾经也在网上看过那么一些资料,尤其是大航海时代传承下来的英国海军。
于是就从精神面貌、武器装备使用和保养、战船的保养等几方面概括性的讲述了一番。
三阮听了之后,倒是结合到实际中,将如今的梁山水军向着真正海军方向训练得颇有模样。
李墨刚才上船时,已经看过,心里是满意的。
虽然不知道北宋的水军战力情况,但是起码在北方,朝廷是没有像样水军的,梁山水军哪怕才初出茅庐,也是无敌的存在。
李墨笑道:“嗯,确实不错,你们水军要练出标杆,以此成文形成定例。
今后但有新兵加入,可以此为标准训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阮小七摸了摸头,有些惭愧地说道:“哥哥,就是这个习文认字,最是艰难,无论步军还是水军,人人头痛。”
李墨笑容微敛,道:“你们可别以为不识字一样能大胜仗,真正厉害的将领,无论步军还是水军,都能识字。
我只问你,若不识字,将来我在千里之外下达的军令,你可看得明白?
千万莫要认为,这可以请一位先生来代读。
有些任务,若是只允许你一认知晓呢?你让人读完之后,就杀了?
有句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自己识字才是本事。
更何况,一些兵书战策也需要你自己读后自己揣摩。
将来水军在大海上航行,也有很多需要学习成文,光靠经验可不行啊。”
阮小七正色道:“哥哥说得是,小弟明白了。”
“对了,你的断金手和绝命刀练得如何?”
阮小七面色一垮,道:“哥哥,这两种武学真是太难练了,断金手二十四式,我才练成七式,绝命九刀更是只练成一刀。”
李墨有些惊讶地看着阮小七,这世界难道也开始流行凡尔赛了?
来的时候,他坐的是阮小五的船,这个问题也问过。
结果,阮小五说他的断金手仅练成四式,绝命刀是一刀也没练成。
由此可见,阮小七比阮小五要有天赋得多!
这两种武学,是李墨在“先拳后脚次擒拿,兵器内家五合一”的几项技能都达到【圆满】境界后,领悟凝练出的招式。
对于三阮这样的头领来说,李墨是所有招式都教了。
对于普通的军卒,通常只教授一招刀法,两式枪法,六式断金手,就已经足够他们战场搏杀。
“你小子倒是个练武奇才,头领里面你练习的进度最快吧?”
“嘿嘿,那是哥哥教得好。”
李墨看了看所坐的船,这是一艘千料客船,经过初步的加固改装,增加布置了许多弓弩和小型投石机。
“咱们还是得想办法造更大的船,还得是真正专门用于水战的战船才行。”
阮小七眼睛发亮,道:“哥哥这想法好啊,什么时候开始造?”
“造船的大匠都没有,怎么开始?不过,你可以留意一下,但凡周边县城、州城有好的木料,一定要留下来。”
“明白,保证有造船大匠的时候,不缺好木料。”说着,不由开心地笑起来,好像那战船已然在望一般。
两人谈着笑着,船已经靠近了金沙滩码头。
李墨看着码头上迎接的人群,不由说道:“不对啊,人怎么来得这么齐?这个时间应该是操练时间啊。”
等下了船,没等李墨询问,杜迁已经靠上来低声道:“哥哥,不好了,有祸事了!”
PS:过了15号,又有月票的书友哥哥,记得给投月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