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疯狗？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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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慈......”

“老天师......”

“怎么是你这条疯狗？”

“？”

原本听到老天师停下脚步，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吕慈还带着些许的笑意，但是听到下一句话，饶是这么大年纪的吕慈，脸颊都不由得抽了抽。

“咳咳，老天师，我们谈谈吧。”

吕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老天师倒是无所谓，随意的说道：“正好老夫还没有吃饭，今天倒是有着落了。”

秦长生耸耸肩，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反正只要不是全性，来找老天师又不关自己的事。

坐上车，吕慈安排的车辆并不显眼，但是内部空间却是说不出的大来...

这辆车在喧嚣的街道上穿梭，犹如一只游弋在钢筋水泥丛林中的鱼，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宁静。

随着车辆的前行，城市的喧嚣被逐渐抛在身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城郊农庄。

“老天师不好奇我来找您是为了什么？”

吕慈坐在副驾驶，有些忍耐不住的问道。

“有什么好好奇的，不就是让我回去吗？”

老天师优哉游哉的望着窗外的景色，这么多年，倒是很久没有下山了...

“老天师还真是快人快语...不错，我吕慈接下了公司给的任务，让我好好地劝您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谈的......”

吕慈回过头，脸上的刀疤痕迹在阴影下显得有些阴翳，问道：“老天师，能不能谈？”

张之维面无表情的看向吕慈，两排牙齿雪白的裸露出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能。”

两位加起来年过一百五十岁的老人相互凝望片刻，吕慈突然的大笑起来。

“好！既然如此，那今天这顿饭就当是我吕慈给您老天师饯别之宴！”

看着反复无常的吕慈，一旁的秦长生有些奇怪，但随后却是靠在车窗上，缓缓的闭上眼，凝练起自己的灵台，不问外界。

只是秦长生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全心全意的沉浸在灵台的修行之中的时候，吕慈的余光却是不着痕迹的看向了他，似乎是是看见了什么绝世之宝物一般......

精、气、神是组成“人”在世界上生存的必然要素。

常言道：“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神、气、精。”

而秦长生修行“神”的方式，便是专修灵台。

自从人皮古经认主之后，秦长生的灵台开始一点一点的“搭建”起来，而自身的灵魂也就与灵台融为一体，彻底的控制人皮古经。

整一片的精神海看似汪洋，但实则最为凝实之处便是这灵台之处。

此刻纯白的精神海不时的幻化，而墨台仍旧只是不时的挥墨而下，一点一点的渗透其中。

所谓影响，其实也只是庞大的记忆所带来的扭曲，佛剑分说那过于庞大的记忆让秦长生陷入了一种混乱的状态。

那些记忆就像是一张无穷无尽的网，将他牢牢地束缚在其中，让他难以自拔。

正如这纯白的一切一般，笼罩在墨台的四面八方，如若不是秦长生放出了灰衣秦长生，拢万千杀气、嗜血之意压制白衣秦长生，搞不好自己的性情还真有可能大变。

佛剑分说的佛意太深，业果在给予自己力量的同时，也缓缓的让他受到名为“佛性”的影响。

久而久之，自己不再是自己。

但秦长生何许人也，果断的将灵魂融入进灵台之中，占据整一片精神海中最为重要的核心，剥夺人皮古经在此处的一切权利，压制从中不断散发而出的，代表着佛剑分说的影响。

同时天下皆白，唯我独黑，染以墨色，扭转乾坤。

......

吕慈说话算话，虽然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老天师面前，他是钦佩的，更遑论做一些背地里见不得光的小动作。

而这一切老天师就好似是知道一般，宾主尽欢的同时并没有过问任何事情，甚至于将秦长生忘记带在身边，仅仅是带着赵金焕进入了客房之中。

深夜，一轮明亮的月亮高悬于苍穹之上，荡漾出一片宁静与祥和。城郊的林间，被银辉笼罩着，化作了一个神秘而安详的画卷。

月光洒落在密林之中，勾勒出树叶婆娑的影子。

林间的微风吹过，轻轻摇曳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月光洒落在林间，银色的光芒轻柔地拂过树梢，映照着树叶上的露珠，让整片森林笼罩着一层神秘的氛围。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轻轻低语。

夜空中，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犹如点点繁星铺满整个天空，照亮了整个林间。

万籁俱寂...

秦长生呆呆的望着那轮明月，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疲惫。

自从激活了人皮古经之后，自己似乎好久好久没有经历过这么轻松的时刻。

绷紧的心弦，长久以来因为杀戮而放纵的神经彻底的松弛下来，整个人好似处在一种奇妙的境界当中，如风如水，恍如无物。

他缓步走进那片林间空地，月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

秦长生心中杂念渐渐平息，眼前的景色如同一幅静谧的油画，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我这一身实力，究竟又为了我自己做过什么吗？”

头一次，秦长生头一次的对自己产生出了一种迷茫，好似追溯到自己刚刚获得人皮古经的认主的那天...从那天开始，自己就一直的走在变强的道路上，修行、苦练...

他微微叹息，目光游离在远处的树梢上，渐渐的迷离起来...

“不对！”

秦长生的眼眸迸发出一丝锐利的精芒，奇异的勾出一抹笑意，道：“差点被你趁虚而入...”

“实力从没有对错，实力能够决定对错...我所追求的，是自己决定自己所作所为的对错！自由随性，无拘无束。”

半张脸化作狰狞的笑意，半张脸仍旧迷离的平静。

“世间其实没有对错，很多时候只是人们在分叉口上所作出的代表不同理念的选择罢了。”

“那你阻止我？”

“不是我阻止你，正如此前你讲，你我本是一体...”

......

“谁！”

秦长生一袭白衣，在洁白的月光下面露慈悲，双眸却是藏不住的血红之色，杀意煞气连携而来，随着秦长生一指点出，佛光大放，佛光中带着一丝血红，朝着前方的阴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