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由四个年轻人组成的队伍里,小兰拉着和叶走在前面说话,帮身后柯南和平次创造了单独交流的空间。
“说吧,你这家伙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听到柯南的问题,平次从怀里掏出一张邀请函甩了甩:“那当然是跟某位不能到场的高中生侦探一样,收到了来自这边主人的委托。”
“我想也是,既然邀请了我,的确没理由不邀请你。”柯南同样取出了邀请函,随手又塞了回去,朝好基友翻了翻白眼道,“其实昨晚在断桥那里出手救我的就是你吧?明明大桥是傍晚炸断的,你却要说是晚上才到,找借口还真是有够随意的呢。”
“哈哈,那个时候还真是千钧一发呢。”见对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谎言,平次也不再掩饰,笑呵呵道,“不过我们虽然是白天上岛,但在外面转了一圈,的确是晚上才到的洋馆。”
“对了工藤,你来看看这个,是我在大桥附近的隧道里找到的。”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塑料袋拿到柯南眼前,“我第一次走隧道时并没有看见这个,是大桥被炸断后回来查看的时候发现的。”
看着塑料袋内的烟蒂,柯南隐约有了猜想:“这很有可能是引爆大桥的犯人留下的,但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谁,要是这里能有分析唾液的机器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但你应该也觉得凯文先生最可疑吧?还有那位风水师大姐,多少也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见柯南似乎是默认了自己的判断,平次有些感慨道,“不过没想到在这座岛上还能见到除了你们以外的其他熟人,那位浦思青兰小姐也是被这里的主人邀请来的吗?”
柯南点了点头:“是啊,还有陪她一起来的那位柴田一先生也和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是名自由记者,因为他们两人是和我们一起上的岛,所以不可能是这两起事件的犯人。”
“明白了,总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克莱德先生。”平次在心中认可了柯南的判断,旋即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向小伙伴发起了挑战,“工藤,这一回就让我们好好分出胜负吧!”
“你这个人啊……”柯南无语地瞅了这位好胜心极强的黑皮侦探一眼,只得默认了对方的挑战,加快了寻找失踪之人的步伐。
经过一座高耸在湖泊中的喷水时钟塔后,柯南一行人穿过通往湖泊北岸的水上长廊,最终在湖泊西北岸的半山腰处发现了克莱德的尸体。
“没想到糟糕的预感终究还是成为了现实。”看着草地上身穿睡衣,早已凉透了的尸体,平次蹲下身对身旁的柯南低声说道,“工藤,你不觉得尸体的状态和出现的位置有些奇怪吗?”
听到身旁传来的问话,正抬头看着耸立在周围的几座风力发电机沉思的柯南不禁点头附和:“是啊,总之还是先通知其他人吧。”
半个小时后,除了要回洋馆准备午餐的仓桥管家和澄子女士、要求帮忙的小兰、和叶与青兰,以及自告奋勇担任护花使者的快斗外,其余人都聚集到了尸体的发现地点。
看着在一群大人中十分突兀的柯南,凯文的脸上满是嫌弃:“喂,那边的风水师大姐姑且不论,让小孩子呆在这里真的合适吗?”
见对方一上来就想赶人,柯南刚想找些理由留下来,一旁的好基友平次就抢先一步替他圆场道:“无妨无妨,别看他个子小,其实很会注意细节,能帮上不少忙。”
听到有人替柯南说话,凯文也不再多说,转过头去看正蹲在地上进行验尸的毛利小五郎。
“睡衣和头发有些湿润,可能是黎明那场雨的原因。死者没有穿鞋,袜子底部也没有沾染泥土,应该不是自己走到这里的。死者的脖子上有勒痕,头部有撞击引起的外伤,而遗体下方的地面有凹陷……就好像是从高处坠落一般。”
完成初步检查的毛利小五郎站起身,将自己发现的情况一一道来。
“从高处坠落?难不成是从那风车顶部吗?可要怎么上去呢?”凯文不解地问道。
“说是从风车上掉下来应该也很奇怪吧,毕竟克莱德先生倒下的位置刚好在两座风车的中间,就算有大风也吹不到这么远吧?”一旁的柯南闻言,也不管对方刚刚还想赶自己走,立刻纠正了众人的思路。
“柯南小弟弟说得很有道理,这两架风车间隔了大约五十米,即便是从顶上跳下来也到不了这个距离。”黄美玲十分认可柯南的发言,同时也对这位小侦探多了几分关注。
这时,在毛利小五郎进行验尸后又进一步对尸体完成调查的平次走到众人中间说出了他的推理:“根据我的判断,克莱德先生的死因应该是脖子处的勒痕,而犯人应该是为了隐藏作案的地点和手法才将尸体运到了这里,想必这坠落的痕迹就是那时留下的。”
“这可是个大工程啊,要从洋馆把尸体搬到这里,还要从高处落下,就算是我也很难做到。”
“是啊,像我这样的弱女子就更不可能了。”听到凯文的话,黄美玲眉头一挑意有所指地接话道。
“切,真有脸说。”凯文满脸不爽地嘟囔了一声,旋即将头转到了一边。
黄美玲也不管对方阴沉的脸色,往左侧的石野身边靠了靠,用周围人难以察觉的音量小声询问道:“石野先生,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见其他人并没有往这边看来,石野便知道黄美玲在发声时用了内劲,虽然还达不到阳子奶奶那种传音入密的程度,但也足以说明其功力的深厚。
既然对方如此信任自己,在自己面前小露了一手,石野自然也投桃报李,用类似的技巧不动声色地回应道:“两侧的风车轴上有钓鱼线缠绕,肉眼可能难以分辨,但我已经用高分辨率照相机拍下来了。”
说到这里,石野瞟了一眼湖中央的洋馆,颇为惋惜道:“这样犯人所用的手法便显而易见,而犯人的身份大约也如你之前猜测的那般,是那个男人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