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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而言,她并非受到感染,更像是被施加了某种蛊毒。”
燕慕槿单手在桌上有节奏地挥动着,说道,“我初次见到她,便一眼察觉到她的异样。”
闻言,完颜皇后微微一怔,这倒是出乎她意料:“你是说她身上有苗疆的蛊毒?”
燕慕槿微微点头,随后用手指轻蘸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一个极为怪异的符号,接着缓缓开口:“没错,虽然目前表现尚不明显,但是只要情绪不稳,就会出现,严重的话,可能会随时丧命。”
完颜皇后抿紧双唇,随后问道:“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祖母,我将常青留在了她的身边,想必此刻他们也已发觉这疾病非同寻常。”
说完,燕慕槿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唇角勾勒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当然,她想到的并非槿易,而是在此行中发现那销声匿迹数百年的千古大族的白家竟还有后人存世。
瞧着自己皇孙那副激动的模样,完颜太后眉头一皱,轻咳一声说道:“在想什么呢?莫非此次行程你……”
还没等完颜太后把话说完,燕慕槿大笑道:“哈哈哈哈,祖母您多虑了,孙儿只是赢曦一行,除此之外还发现了销声匿迹几百年的千古大族的后人。”
千古大族的后人?
听到后半句,完颜太后本是浑浊的双眸似乎透露出一抹光亮:“你说的莫非是赢曦北禁白家?”
而此时,赢曦,白府,院中。
正在湖中央弹着古琴,顷刻间,琴弦崩断,白辞暮看着指尖冒出的殷红血珠,眉头微微一皱。
不知为何,他的这心中有一种不安愈发强烈,总有一种大事即将发生的错觉。
他缓缓起身,对着一旁的管家说道:“管家,长公主现在身在何处?”
管家一怔,随后恭敬地说道:“这时候,长公主应该已经从大理寺回来了。”
大理寺?她去那里做什么?
就在这时,府邸门外。
姬尘笙快去下马,将五花大绑的赢薇岚被槿易五花大绑的从车上带了下来,当然被绑回来的还有被怀疑的熵宴。
听到门外的动静,白辞暮连忙走向门外,当看到月翼与姬尘笙人手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被绑着?”白辞暮一边朝着赢薇岚走过去,一边询问。
姬尘笙看向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白辞暮眉头一皱,接过被一路扛过来的赢薇岚说道:“长话短说。”
跟来的槿易看向这彼此陌生的男子,再看看这熟悉的院子,眸光闪过一抹复杂之意。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院子可是先帝生前赐给她的,她自己都不舍得住,现在倒好,转手给了这个男人。
不过…
看样子,这两个侍卫都对他毕恭毕敬的,难不成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正在他思考之际,白辞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现在不是睡的时候,快醒醒。”白辞暮眉头紧锁,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这次情况比前两次还要严重。
看到搂着自己的白辞暮,赢薇岚冲着他微微一笑,随后彻底昏厥过去。
白辞暮看向姬尘笙说道:“谁刺激她了?她情绪不稳会发病,你们不知道吗。”
姬尘笙与月翼对视一眼,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了他听。
来到屋中,白辞暮将昏迷的赢薇岚轻轻放在床上,随后转身快速拿出银针,封住穴道。
此时,一个小小的蛊虫在她的手腕之处不断蠕动着。
当他转身之时,这才发现,她那时染了疾病,分明就是被下蛊了!
会是谁在她无法察觉的情况下,下蛊?
他一边想一边快步走向门外,在众人疑惑的注视下,急声道:“姬尘笙,月翼,快去找懂巫蛊之术的巫医来。”
闻言,常青一边朝着屋中走过去,一边说道:“不必,在下就是苗疆巫医。”
看着眼前奇装异服的男子,白辞暮眉头狠狠一皱,随后身形微微一侧,让出一条路来。
随着房门缓缓关闭,屋中除了昏迷不醒的赢薇岚,只剩下了白辞暮与常青二人。
来到床前,常青挽袖伸出一只手,仔细检查着赢薇岚的状况,他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白辞暮见此情形,不禁担忧地问道:“怎么样?可有解法?”
常青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子,神情严肃的说道:“这蛊毒颇为棘手,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寻些特殊草药来。”
白辞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草药?我去找。”
常青看着面前面冠如玉的男子,眸光微闪:“这草药在苗疆才有。我需要亲自去一趟苗疆,在此之间我还需要寻更多草药将民间疾乱平息,不过我会尽快回来,你无需担心。”
说完,他语气一顿,看向坐在赢薇岚身边一脸担忧的白辞暮说道:“白公子,我记得白家之血可解百毒,如果实在控制不住病情,你不妨一试。”
留下这句话后,巫医常青便转身离去。
白辞暮抿紧双唇,看着躺在床上的赢薇岚,叹了一口气。
那人说得没错,自己的血确实可解百毒。
但是,有一点是外人都不知道的,解百毒的前提是只能对自己心爱之人才有用。
白家祖规,血解百毒,情动则效,无爱则死。
这句话从来说的不是白家之人,而是那个需要被救的。
他来到床边,拿起毛巾轻轻擦拭着她不断冒着细密汗珠的额头,随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轻解开自己的衣袍,在昏暗的灯光下,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暧昧起来,烛火随着床身的震动,微微颤抖着。
直到最后赢薇岚感觉到自己下体像是什么被撕裂一般,她猛然睁开双眼,震惊地看着曾经不染世俗的白辞暮竟然唇紧紧贴在自己唇上。
随后一股腥甜从口中涌入,使她不得不被迫咽下。
长久以后,两人微微拉开距离,白辞暮眼眸变得深邃起来。
她喝了自己的血,却安然无恙。
那她,是不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