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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丞相府。
熵宴背对冷月一手执书,一边细品着杯中烈酒,心中琢磨着自己应该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中,夺得皇位。
当然,先帝驾崩,子嗣就一个长公主情况下,这样的王室,谁都想分得一杯羹。
其中必然少不了一些早就蠢蠢欲动的大臣们。
“主子,长公主派人来了。”一个侍卫走向他的身边附耳低语。
熵宴合上书,冲着身边的侍卫,微微抬首示意放人进来。
随后,只见姬尘笙从门外快步走至自己身边,神色凝重的说道:“丞相大人,计划有变,请您随属下一同前往长公主府商议。”
熵宴看了一眼天色,眉头轻挑,缓缓开口说道:“天色已晚,恐怕本相是去不成了。”
姬尘笙一个瞬步来到他的身后,随即从身后拔剑架他的脖子上,语气森冷的说道:“丞相大人,这可由不得你。”
熵宴轻轻的摇了摇头,轻笑出声,她迅速转身一掌击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姬尘笙捂住胸口,唇角带血连连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道:“你竟然会武?”
看着坐在地上有些滑稽的姬尘笙,熵宴背着手缓缓走到他的身边,然后微微俯身朝着他伸出一只手来。
姬尘笙一脸戒备地盯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无动于衷。
“怎么?怕了?”
熵宴看着他,淡淡一笑说道:“放心,我可不像你们主子,一言不合让你们对我下黑手。”
闻言,姬尘笙犹豫片刻,这才伸出自己一只手。
见姬尘笙这般,熵宴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微微用力将他拉起来,随后转身回到院中凉亭下,幽幽开口道:“说吧,这次下黑手的原因又是什么?”
姬尘笙嘴角一抽,随后一步一趋的来到他的身边,站在对面,说道:“今晚…沈家的人来了。”
听到沈家,熵宴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后不以为意地说道:“是沈家给你主子说什么了?”
姬尘笙眸光微闪,随后撩起下摆坐于他的对面,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将今夜发生之事告知于他。
熵宴微微抬眸,看着欲言又止,故作沉思的姬尘笙,一边将倒好的茶水递到他的面前,一边说道:“姬侍卫,可是长公主府出了什么事?”
闻言,姬尘笙抬头看着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实不相瞒,凤熙皇后对楚公子下手了。”
说到这里,姬尘笙握紧拳头,看向他说道:“丞相大人,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主子现在势单力薄,根本对付不了那个女人,而您不同,您是参与过此事唯一幸存的人,应该对她颇为了解,我想…”
熵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姬侍卫,本相理解你一片苦心”
随后,他又缓缓开口说道:“但是,本相不能陪你主子一同前去。”
姬尘笙抿紧双唇,一脸失落的缓缓起身,专门就这样毫无收获的空手而归时,只听身后那人再次开口说道:“虽然,本相不能与她一同前去,但可以告诉你她的一些事情。”
走到门口的姬尘笙闻言,立刻欣喜若狂地折返到他的身边:“丞相您说。”
说完,在熵宴诧异的注视下,不知从哪里他变出了纸墨来。
见姬尘笙这般,熵宴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凤熙皇后其实一开始喜欢的男人并非赢氏皇帝,而是楚家人,也就是…你主子男人的祖宗。”
说到这里,熵宴语气一顿,看了一眼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姬尘笙,接着说道:“但是奈何薄情的楚家人,对这个外族女并不喜欢,于是就骗她说,只要寻得长生不老之计,他就立她为后。”
“后来,痴情的凤熙,寻不死药途中遇了险,这才遇到了赢氏皇帝,两人渐渐相处,无意间撞见白家人活死人医白骨的方法。”
姬尘笙手中到笔一顿,看着他说道:“长生之法,难道是白家之血?”
熵宴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的说的:“非也,你可曾听说过史册记载的赢王练婴,以获长生,白家鲜血,保其性命之说?”
姬尘笙抿紧双唇,握住手中的毛笔说道:“这…我…曾听说过一些,可是以娘胎为炉鼎,以腹中婴儿练长生蛊,这也太荒谬了!”
熵宴冷笑出声:“是挺荒谬,这样会使母体与婴儿随时死于非命,所以白家每日都会进贡自己的血来养皇室血脉,永葆青春。”
听到这里,姬尘笙看向坐在对面的熵宴,声音忍不住的颤抖:“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熵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想到了,你主子体内也有长生蛊,而你们说的蛊王,正是那传闻中的长生蛊。”
姬尘笙闻言,脸色煞白的看着熵宴说道:“那岂不是,只要那女人将殿下体内炼制的长生蛊取出再加上白家公子的血就可以…”
就可以长生了?!
姬尘笙此时只觉得后背发凉,如果真是这样,那主子和白公子不就是纯纯送人头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两人这样去!
想到这里,姬尘笙朝着熵宴行了一个大礼,慌忙离开了丞相府,一路直奔长公主的房间。
来到门前,姬尘笙推门而入,当看到自家主子已然收拾好准备前往那是非之地时。
“主子!您万万不能去!”
姬尘笙喘着大气,扶着门框说道:“去了,您就没命了!您体内的蛊不是寻常蛊,而是用白家之人的血炼制的长生蛊!”
声音很大,大到住在主院两侧的两个男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主院里,闻声而来的白辞暮与槿易站在门外,看着整装待发的赢薇岚,心中暗道不好。
不过,现在最为主要的好像并非此事,而是方才自己听到的惊天消息。
白辞暮看着大口喘气的姬尘笙,神情凝重的说道:“你从哪里得知的?”
姬尘笙一脸复杂地看向白辞暮,随后又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主子,狠狠咽了一口唾液:“属下该死,方才属下去了丞相府,本身是想把丞相绑过来帮主子您,结果丞相大人他会武,没有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