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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被禁弹的白家禁曲吗?”
姬尘笙心中一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帘子后方的白辞暮。
他设想过多种可能,但是万万没想到这曲子,竟然是北禁白家被灭门所弹之曲。
“去把右相给朕抓来。”赢薇岚声音凉薄的说道。
姬尘笙握紧手中的佩剑,随后白辞暮开的面前,一脸复杂看着他,艰难开口“右相,随在下走一趟吧。”
白辞暮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弹着家族世代相传的歌曲,其实他弹这个曲子的时候,就早就猜到了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但是,他不能因此就放弃家仇大恨。
这些天以来自己辅佐她登基,为了解毒,就连自己的清白也给了她。
如今,自己没了北禁剑,更没了清白,他对她问心无愧,接下来的事情,就看她能不能将往后的路走好。
若是,她能将这天下治理得妥当,那他就随自己先祖去了。
可若是不能,那自己就算拼了命,也要将适合之人扶上皇位。
至于自己何去何从,他从未对那皇位肖想过丝毫。
一曲终,茶也凉了近半。
白辞暮缓缓起身,看着伫立在不远的转角处,看着自己的女子,不禁唇角微微上扬,随后,他收回目光,看向自己面前的姬尘笙道:“姬侍卫,难道你没觉得这女子是无辜的吗?”
姬尘笙抿紧嘴唇,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泰然自若的白辞暮,叹了一口气:“右相,文人墨客的道理,在下不懂,也不想懂,但是在下听得出这曲子里写的大概意思,您这般以上犯下,实属不该!”
闻言,白辞暮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并不会坐以待毙,让自己就这样被捕。
他转头看向,同样看着自己的赢薇岚。
“陛下,曲是无辜的,只是当年有人妒忌白家朝廷之上掌了重权,后宫又得圣宠,所以有人在宴会前篡改曲意而陷害满门忠良的白家。”
“白家是无辜的,臣亦是无辜的。”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气势丝毫不弱于她。
赢薇岚看了他一眼,随即眼神示意姬尘笙先把剑收起来,她踱步而至他的身边,看了他许久,随后忽而一笑。
“既然曲是无辜的,那且不说曲子。”
赢薇岚越过他,坐在了槿易的对面,随后看着一脸复杂的槿易,眉头一挑说道:“就说说爱卿给朕解毒的事吧。”
说到这里,她眸光暗淡的看着他说道:“爱卿为了救朕,舍身放血功不可没,可是这功劳后面屡次三番设计朕,你以为朕未曾察觉吗?”
闻言,槿易猛然转头,震惊看向一旁的突然沉默白辞暮,道:“右相你…”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赢薇岚按住了正要起身槿易,对着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之后,这才将目光落回白辞暮的身上:“剩下的还用朕多说吗?朕抓你何止需要你弹禁曲为由,就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置你于死罪。”
白辞暮暗自握紧拳头,其实起初自己也不想在血中下药的。
可是,他怕她继位以后,对自己家族冤屈不闻不顾…
就在这时,赢薇岚看了一眼槿易,突然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右相,朕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背叛算计朕。”
说到这里,赢薇岚看向他却红了眼,她强忍着内心的酸楚说道:“可即使如此,朕也一次次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白辞暮看着一脸悲伤的赢薇岚,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朕,不管是在长青楼楼主红月,还是长公主又或者是九五至尊时候,都未曾把你当过外人。”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再次说道:“朕知道你想为家族平怨,朕更知道如今你被群狼环伺的文武百官盯着,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可是朕又何曾不是如此呢?”
门外,正准备敲门进来的沈婳等人,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但是,现在不是沉默的时候!
沈婳推门而入,大步走到凉亭下,对着面色算不上很好的赢薇岚说道:“陛下,臣有急事汇报,至于你二人的似乎先暂且放一边!”
赢薇岚一只手支撑这头,闭上眼睛,说道:“沈大人,是何急事?”
沈婳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辞暮,随后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信纸狠狠拍在了桌子上:“燕国与月国联姻,愈王迎娶燕星吟这事您知道吧?”
赢薇岚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说道:“朕知道,但是这关朕什么事。”
沈婳道:“关系那可太大了,如今燕国收到情报,燕星吟和亲路上死了,并且燕国的女王还查到了月国愈王与金凌山庄的庄主是同一个人。”
赢薇岚睁开眼睛,面色凝重的说道:“所以,现在燕慕槿这疯子,认为是愈安是故意谋杀燕星吟?”
白辞暮快步来到桌边,拿起信纸仔细看着,面色愈发凝重起来
他扭头看向赢薇岚说道:“怕是,那燕国女皇要对楚公子下追杀令,我们必须火速找到他们二人。”
沈婳不解地看向白辞暮问道:“他们不是来了皇宫吗?”
赢薇岚闻言看向沈婳:“他们何时来的?”
沈婳眉头一皱,说道:“就在不久前,听说你要立槿大人为后,就先一步来这里了,你们没见面?”
白辞暮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见,楚公子现在失忆了,月侍卫怕横出事端,估计和楚公子已经离开了。”
赢薇岚看向白辞暮,神色凝重地说道:“他失忆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一旁的姬尘笙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禁小声嘀咕道:“主子,你也没给右相大人机会说啊,一上来就要抓右…”相来着。
还没等他小声嘀咕完,就察觉到了来自自家亲主子的眼刀子。
姬尘笙连忙噤声,转身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拿着佩剑在墙上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