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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调转马头,巡视一圈,果然大部分人,疲态已显。
荀攸更是揉着大腿,这种强度的骑行,他还是第一次,大腿两侧都磨出泡了。
不过他性格比较坚毅,仍是咬牙坚持。
“公达,还能坚持吗?”
曹操下马走到荀攸身旁坐下,看着荀攸的痛苦的神情说。
“无妨,达无事。等会到了前线,请明公让马超率军前突,明公在后督军。”
荀攸颤悠悠的站起来,走动几步,一直坐在那里,大腿两侧会更加疼痛。
上前搀扶住荀攸,曹操有些心疼,往日行军,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拼命过。身为文臣的荀攸坚持不住,他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
“我省的,以马超的勇武,西凉骑士的坚韧,击败文丑不成问题。”
西凉的骑兵从马上下来,替马匹梳理完毛发,把身上带着的大豆,放到马匹前,让马儿吃起来。
做完这些,这些雄壮的西凉勇士才打开随身携带的干粮,开始吃起干粮来。
反观曹操的骑兵大部分都没有这种觉悟。下马后,把马匹牵到一旁,绑在树上,然后坐在地上,填饱肚子。
“唉,明公,我军的骑兵还真是任重而道远,要想靠我军自身的骑兵,还得许多路要走。”
“是啊,河南之地,不但缺少好马,而且还缺少善于养马的人。与河北相比,都差了不少,至少河北幽州,有乌桓骑兵。”
曹操也知道骑兵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有马超的骑兵加入,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元常能说服马腾派人来协助,就是大功一件。我真不敢想象,要是没有这五千西凉骑兵,怎么进行长途奔袭。”
曹操对五千西凉骑兵真是眼红的紧,他要是这五千骑兵的指挥官,他能玩出花来,哪里还需要哄着马超。
休息的时间总是很快的,曹操再次让许褚通知众将上马。
骑士们静静的再次跨上马背,曹操手里的马鞭朝下一挥,六千骑军再次狂奔起来。
地面都随着众多马匹的践踏,震动起来。
在距离白马还有二十里时,文丑收到斥候的禀报。在西边发现大量的曹军士兵。
文丑带着亲卫爬到附近的高坡上,果然看到无边无际的骑兵,朝着他们的军队冲过来。
“传我将令,留下两千人监视城内的曹军。其他人随我迎敌。”
文丑也并非不知兵,开始进行排兵布阵。准备逆击曹操军。
先是步兵手持长戈站在阵首,后排部署的弓箭手。两旁都是骑术精湛的游骑,护住两翼。
远方背对着太阳,曹操军如天神下凡一般,径直的朝着文丑家奔袭过来。
在距离文臣军还有五里时,曹操用马鞭指着帅旗,大声的说:“贤侄,那就是文丑的帅旗,文丑在那个高坡上居中指挥。”
“伯父,小侄这就去会会这所谓的河北第一将。”
说完不等曹操回话,马超夹紧马腹,一马当先,冲了出来,身上的披风随风飘扬,身后跟着三十骑,不畏艰险的朝着文丑的指挥中心冲过去。
庞德跟在马超身后,被曹操紧紧拉住。
“庞将军,不可,文丑身旁至少有四五千将士,用骑兵直接冲锋摆好阵型的步兵,不是明智的事。”
“我家少主已经冲锋在前,庞某怎么落于人后,请司空放手。”
庞德掰开曹操的手,抬起马鞭,鞭打在马的后臀上,冲了出去。
马超在前,呼啸一声,拿出骑弓,在袁军弓箭手与步兵切换前,先射出一波箭雨。
等到弓箭手换阵完毕,西凉的骑兵已经射出两拨箭雨,随后马超举起手中的骑枪,左右挥动。
五千骑兵顿时分成两股,一股庞德统率,一股马超统率,在军阵前朝着两边飞奔而去。
帅旗的文丑气的跺脚,挥动令旗,命令左右两翼的骑兵出来拦截马超。
西凉的马要比袁军的好,速度快了不少,袁军的两千骑军只能跟在马超身后吃灰。
马超猛地一转身,朝着追的最近的一名袁军骑兵大吼一声,吓得此人肝胆寸裂,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握紧手中的骑枪,催动马匹,直接朝着另外一人冲过去,在那人惊骇的眼光中,一枪刺穿那人胸膛,借助马速,把此人举到半空中。
一瞬间,喝死一人,手刃一人,吓得袁军士兵士气大懈。西凉的骑兵士气高涨,连声怪叫。跟着马超身后,组成锋矢状,直插入袁军的骑兵中。
“真虎将也。拿鼓棒来,我要亲自擂鼓!”
老曹兴奋不已,骑兵冲锋一直是男儿心中最原始的冲动,策马战场上,奔腾万军中,朝发夕至,斩杀敌酋。
激昂的鼓声响彻战场。
马超闻听到鼓声,更加的嗜血,袁军的游骑被冲溃,四处逃散。
借助着马匹快速的机动性,马超带领骑兵绕个圈,远离弓弩手,再次直接马踏步兵方阵。
在步兵惊恐的眼神中,马超背对着夕阳,全身金光,如天神下凡,一枪刺入袁军士兵的咽喉里,马匹稍微倾斜,拔出长枪,继续踏阵。
因为马超来回冲锋,导致文丑的士兵从原来斜对着太阳,变成了直视夕阳。收到阳光的刺激,袁军的弓箭手眼前一片光亮。
抓住机会,在震天的鼓声中,马超调转马头,直插入弓弩手的队列。
骑兵冲锋而过,带起一阵阵血雾。文丑牙都咬碎了,大吼一声:“拿我的兵器来。”
众人劝不住,只能任由他骑上马朝着那名小将冲过去。
“我乃西凉马孟起!挡我者死!”
再次杀死一人后,马超注意到帅旗下有人冲下来。
舔一下嘴唇,马超不退反进,带着队伍冲出步兵方阵,朝着那人冲去。
“司空,文丑军阵已乱,可派人去砍断他的帅旗。那袁军定会不战自溃。”
荀攸注意到,随着西凉骑兵的冲锋,文丑的步兵方阵东倒西歪,还有人借机逃跑。从曹操这里到文丑大旗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少士兵防守了。
战机稍瞬即逝,不能等文丑重整队列,应该抓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