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啊!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元昭实在忍不住,朝夏祁翻了个不甚雅观的白眼,实话实说道:“这人是中越少主南木槿,之前认识,不是坏人,也不是见色起意,你能不废话了吗?现在可以看病救人了吗?”
夏祁:“能啊!谁让你不早说。”
他这才重新走了进去,撩起南木槿的衣袖,诊起了脉。
与此同时,皇宫门口。
厉尧站在帝尘的马车前,打帘就要进去,却被北岸给拦了下来。
“什么意思?”厉尧问。
“意思就是尧太子该随着离国使臣回使馆住了,如今已经过了明面,尧太子再跟着本圣主回圣主府住,着实有些不大合适。”帝尘道。
厉尧据理力争:“可也不是现在啊,孤的东西还在圣主府里呢,你总得给孤时间收拾吧!”
帝尘看着他:“本圣主怎么记得,尧太子你来我圣主府前浑身上下只一件身上穿的破衣服呢?”
厉尧俊脸一红,梗着脖子道:“孤后来又添置了许多东西,对,又添置了,还不少呢,不信你问问夏祁和元昭姑娘。”
帝尘眸子微眯,面色不善提醒他:“问夏祁可以,嘉敏县主就算了,毕竟太子你一个男子购置什么东西,她一个女子如何知晓,以后这种话,尧太子还是莫要说了,毕竟谨言慎行是一国储君的基本修养。”
厉尧见说不过他,干脆耍起了赖:“孤不管,反正今日孤还是要回圣主府的,起码要与夏祁道个别才行。”
“可是尧太子你不是最讨厌夏祁了吗?你们俩怎么突然关系这般要好了?以本圣主看,这道别就不必了,说不定夏祁得知你要离府此刻正躲在哪处偷乐呢,本圣主觉得尧太子你实在不必讨这个嫌。”
“咦,元昭姑娘!”厉尧突然喊。
趁着帝尘愣神之际,他泥鳅似的呲溜一下钻进了马车。
北岸要伸手去扯他,被厉尧身边的侍卫给挡了回去。
“主子,要不要属下将他从马车里扔出来?”北岸问。
帝尘扫他一眼:“他堂堂太子既然愿意舍得下脸蹭马车,你一个下属就别多管闲事了。”
话落,他便微微弯腰也上了马车。
马车刚至圣主府门口,南墨便颠颠儿的跑了过来,看了一眼自顾自回府的厉尧,凑近帝尘,小声禀告道:“主子,凝华院那位带了一个男人回府,还请了夏祁过去看诊。”
帝尘表情平静,问:“可知那人身份?”
南墨:“她没说,只说是她的旧识。”
听到“旧识”二字,帝尘的长眉微微蹙起,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待夏祁忙完,传他过来见本圣主。”
南墨点头:“是主子!不过要属下说,这夏祁是该敲打敲打了,要不然他都忘了自己主子到底是谁了,整天泡在那凝华院里,围着元昭姑娘转悠,他——”
帝尘一个眼刀子射过去,吓得他立即拿手捂了嘴,将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东晟那儿有消息了吗?”
说起正事,南墨立即收起嘻嘻哈哈,一脸严肃道:“刚刚收到他传来的消息,说是咱们晚了一步,人已经被另一股不明势力给转移走了,方向应该是鬼国。”
帝尘脸上神色晦暗不明,轻声道:“鬼国?有意思!”
南墨一脸不忿地继续说道:“要属下说,这鬼国是真的狂,这些年不与我们圣光教有牵扯也就算了,还总是从我们手里抢人,这都多少次了,要属下说,我们有必要给它点颜色看看。”
帝尘冷笑:“这颜色要不你去给?红的绿的黄的,随便你选色如何?”
南墨吧唧一下嘴:“主子你可真会说笑,属下哪有那本事啊!”
“知道自己没本事就管好自己的嘴,再管不好就直接待在暗域别出来了。”
提起暗域,大雪天的,南墨觉得汗都下来了,忙求饶道:“别啊,主子,属下改还不行!”
凝华院。
“你说什么?他有可能变成傻子?”
元昭震惊地听着夏祁的论断,一把推开他,亲自给南木槿号起了脉。
之前据她观察,他的脑颅中是有有血块不假,但她觉得顶多就是像自己之前那样短暂的失忆,倒不会严重到成为傻子。
但是,夏祁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夏祁的医术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