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宝悦楼便到了。
五皇子拿出自己的令牌,订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可是菜刚刚上齐,宫里便来了人,秦维和五皇子都被叫走了。
包间里一时只剩下了怕老婆怕得要命的福郡王,找了个借口,也开溜了。
包间里瞬间就只剩下元昭一个人。
元昭看着装潢典雅的隔间,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河图前,这是前朝画圣董牙子的代表作。
她仰头欣赏了一会儿,拂手摁在山河图的山顶之上。
咿呀一声。
挂着山河图的墙突然一分为二,宝悦楼的掌柜从里面走了出来。
对着元昭双膝跪地,恭敬地道:“属下无恙参见主子。”
元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起来回话!”
“是主子!”
“炎都一切可正常?”元昭问。
无恙:“一切都按着计划行事,目前并无异样。只是——”
“只是什么?”
“主子,我们救人的时候,发现还有另一伙人在和我们抢人,且那伙人似乎是圣光教的人。”
元昭眸子闪过一道厉光,声音也沉了几分:“可有暴露行踪?”
无恙趴在地上,回道:“请主子责罚!”
“那就是暴露了?限你三天时间,将尾巴给我扫干净,还有此次参与行动的人罚俸一月。”
“是主子!”
元昭从袖中取出三封信笺递给无恙:“照着上面的一件件安排下去,不得有误。”
“是主子!”
吩咐完无恙,元昭朝他挥挥手:“下去吧!有事,我会来宝悦楼主动联系你。其他一切照旧。”
待无恙离开,元昭扫了眼桌上的饭菜,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便起身匆匆离开了宝悦楼。
这次的方向是艳奴坊?
她有些想见赤玉了。
抬头看了眼天空,发现暮色已经沉了下来。
挑眉望去,远远地便见艳奴坊亮起了一排排大红灯笼。
在胭脂色的灯光映照下,艳奴坊门口人头窜动,吵闹声、欢笑嬉戏声隐约传来。
元昭脚下步子忽地加快,她想在事情来临之前再见一见赤玉。
上次一别,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见自己。
如是想着,元昭的步子移得更快了,眼见着就到了门口。
嘴巴突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捂上,接着眼前一黑,她便失去了意识。
圣主府,长青阁。
帝尘听完暗卫的汇报,猛地将手边的茶盏重重掷在地上,沉了声音道:“她若有事,你们便自裁吧!”
“北岸!”
“属下在!”
帝尘抬手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吩咐道:“你现在带着人火速赶往宝悦楼务必将嘉敏县主给本圣主带回来,若半路有人阻拦,无论明暗杀无赦。”
北岸抱拳:“遵命!”
然后带着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陆璃听得一脸懵,不解地问:“她不就出去请人吃个饭,能出什么事,瞧把你给紧张的。”
帝尘却是摇头:“这事不对,本圣主总觉得透着古怪,且你不觉得事情有些过于巧合了吗?”
陆璃:“怎么不对,人家不就出门正好遇到公差回来的太子秦维,顺便还有接驾的五皇子和福郡王,且发生了几句口角最后太子出面几人和解,嘉敏县主为表达感激请客吃饭,这有什么不对?”
他狐疑地打量了一眼帝尘,小声嘟囔道:“圣主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帝尘冷眸扫他一眼:“本圣主没你想的那么无聊,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陆璃却是不以为然道:“只要落羽院的那位不出手,那嘉敏县主就没事,可是最近落羽院不是挺安静——”
说到这里,他忽然抬头:“落羽院今天有没有动静。”
帝尘心下微紧,忙唤道:“南墨,你现在去查一下,看落羽院今日一天有没有什么动静”
却在这时,刚刚派去宝悦楼的人回来了,北岸木着一张脸禀告:“启禀圣主,元昭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