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关起来调教几天?
这么心急的嘛,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留给她。
不对,这流程不对!
不夜城收到的货物不是都应该在手里再滞留一段时日,以便查验核对下真伪的吗?
就是韫玉她也问了,从被卖入不夜城到被她拍走,中间可是停留了一个多月呢!
而她,就睡一觉的功夫,起来就被弄上拍卖台了?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难道是拿自己跟韫玉那个糙汉子比,嫌弃她细皮嫩肉娇滴滴的不好养活,怕突然死了砸手里,所以急着脱手?
总之,这不符合常理啊!
但不管符不符合常理,元昭都要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她现在要被卖了,卖了!
脑瓜子嗡嗡的,元昭这会儿才隐隐后怕起来。
事情脱离掌控了啊!
此时,台下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价格已经炒到了二十万两黄金。
讲解员在台上卖力地推销:“世上美人儿千千万,但是成了精的白狐可就只此一个啊,用一些黄白俗物就能换得与此等绝色狐妖陪伴在侧,共度良宵,是何等美哉之事,各位可要千万把握住机会啊!”
世人皆有猎奇心理,尤其是那些衣食无忧的富人权贵。
听讲解员这么一说,台下那些锦衣华服的贵人们个个争得面红耳赤。
价格很快由刚刚的二十万两黄金炒到四十万。
台下的五皇子,本着好奇的心思瞧了一眼台上的人,这一看觉得笼子中的狐仙似乎有些眼熟,最后悄悄捅了捅身旁的福郡王:“你有没有觉得笼子里的人有些眼熟?”
福郡王原本对与狐仙共度良宵这事不感兴趣,一是太贵,他要有那钱不如多买几只小红小黑(蛐蛐),看他的宝贝们斗志昂扬的斗架不比看女人有趣;二是家里的一只母老虎就够他烦了,他要再弄只狐狸回去,那他直接不用活了。
所以也没仔细看,他今晚来纯粹就是为了陪五皇子来的。
现在听五皇子这么一说,他便朝着那华丽的有些过分的笼子看去。
这一瞧,是有那么一点眼熟,但想到家里的郡王妃,于是对着五皇子道:“女人不都长那样,什么眼熟不眼熟的,我看她还像我家母老虎呢!”
五皇子轻嗤一声:“你家郡王妃长得像那小狐妖?自恋吧你就!”
福郡王平时脾气挺好,一听五皇子编排他家王妃顿时就不干了,梗着脖子反驳道:“谁自恋了,我家母老虎长得多俊,以本王看那狐妖还不如我家母老虎好看呢!”
五皇子:“得得的,你家郡王妃长得俊,情人眼里出西施嘛,这个本皇子懂,不跟你争,只是实在是觉得这狐妖长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在哪儿见过”
福郡王只以为他是在为好色找借口,于是干脆说道:“你要实在是喜欢直接买回家得了,你堂堂皇子又不是没钱。再说了你府里又没有姬妾,这狐妖买回去给你暖脚暖床也行,还有她不是狐妖嘛,没事给你变个魔术啥的,逗趣解闷正好。”
五皇子颇为无语地白他一眼:“说你傻你还真虎上了,这世上哪儿来的妖,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世人愿意以这个噱头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和变态私欲,本皇子可不跟这个风。”
“那你就看看得了!管她眼熟不眼熟的。”
五皇子没搭理他,继续盯着笼子里的狐妖看,忽然脑海中就现出了一张脸。
他忽地一拍大腿。
福郡王“嗷”的一嗓子,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满地小声嘟囔:“我说五皇子,你看狐妖看得好好的,打我干嘛?”
五皇子凑近他,小声道:“嘉敏县主,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像嘉敏县主?”
福郡王再次看向元昭:“像吗?这狐妖长着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脸比雪都白,也不像啊!”
五皇子:得,对牛弹琴,这货也就对他家母老虎上心。
但是,先入为主地带入了元昭的那张脸,五皇子这会儿再看笼子里的狐妖,觉得越看越像嘉敏县主,最后确定了那就是嘉敏县主。
但是不夜城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谁也不清楚,且这里规矩森严,他就算是皇子也不能贸然抢人。
目前,只能先将人给拍下了。
虽不知这嘉敏县主为何会沦落到此处,明明昨天还一起要吃饭的,但眼下既知她落难,总不能眼睁睁看她堂堂县主被人拍了回去当作暖床的玩物吧!
且还是那样一个心性刚烈的女子,若真出了事想必是不会苟活的。
于是五皇子再次捅捅边上的福郡王:“你带了多少银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