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璃问。
帝尘冷眸扫向他:“人知道感恩!”
陆璃的脸只觉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红得厉害,低头道:“圣主教训的是,是属下狭隘了。”
帝尘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看着他。
良久才道:“至于你说的与颂清羽退婚一事,本圣主确实有在考虑。以前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又觉得圣光教是她父皇所建,虽不能将真相公之于众,但圣光教总得给她一个名分,这圣主夫人算是给她一个交代,如今看来是本圣主想岔了。以婚姻作为报恩的筹码,到最后只能成为一对怨偶,这婚本圣主会退,只是还未想好如何补偿她。”
陆璃一听他说补偿,顿时紧张起来,噌地从地上弹起,说道:“圣主你可不能犯糊涂,补偿颂清羽可以,但圣光教绝不能交给她,凭她那脑子圣光教要真落她手里,早晚得毁了。而且,圣光教建立之初,圣元大帝是出了一份力,但绝大部分都是靠我们自己,再说了圣主教创立还不到一年帝国就灭了,后来的发展和崛起全靠我们自己,到现在已经和圣元大帝没什么关系了,所以圣光教绝不能交到颂清羽那个疯子手中。”
帝尘难得的没有反驳他,而是说道:“圣光教牵扯到数以万计人的生死,本圣主虽急着报恩,但也不会糊涂到拿别人的性命去开玩笑,放心,圣光教不会让颂清羽沾手。且以她的性子,本圣主若不留保命的手段,将圣光教拱手送给她,那到最后能剩下的恐只有本圣主自己了。”
陆璃没有错过他说这话时脸上满满的嘲讽和失落。
不禁感慨,对颂清羽,圣主他曾经是真的有过期待的吧,可惜到最后都被颂清羽自己给作没了。
但只要圣主不拿圣光教作为报恩的条件,怎么着都行,就是要他陆璃的命都可以。
原因无它,实在是他看透了颂清羽,觉得那就是个自私凉薄到骨子里,且毫无底线和原则的疯子,因为她,连带着他对圣元大帝都不待见了,甚至颠覆了圣元大帝在他心中的形象。
实在是女儿这个德性,身为老子爹能好到哪儿去?所以才有了刚刚的那番忘恩负义的话。
但既然圣主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拿圣光教做人情了,他自然乐得高兴,于是大声恭维道:“圣主英明!属下佩服。”
帝尘冷冷扫他一眼:“你也不用拍本圣主的马屁,别以为本圣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有一点本圣主必须要事先声明,帝国的人和事圣光教和本圣主不可能置身事外,更不会袖手旁观。”
“帝国老臣之事,你继续派人去查,至于东晟,务必加派人手去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本圣主的人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是圣主,属下这就去办!”
帝尘朝他挥挥手:“去吧!”
待他离开后,南墨看着帝尘坐在书案前,沉默不语的样子,试着开口:“主子,东晟他会有事吗?”
帝尘握笔的手微顿:“你怎么想?”
“属下不希望他有事。”南墨道。
“那就如你所愿。”
时间很快来到元昭约定的戌时,帝尘晚膳只草草用了两口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梅园。
可是刚到梅园,就见园中到处悬挂着红色的灯笼,还有彩色的丝带。
明亮的烛光将夜晚的梅园映得像白昼一般,五颜六色的丝带随风飘动,像一只只旋转翻飞的蝴蝶,煞是漂亮。
园子中央,梅花树下,元昭一袭红衣衣袂飘飘,舞动间,动作轻盈灵动,婉转唯美。
只见她脚下足尖轻点,纤腰楚楚摆动,红色的飘带在她双臂的挥舞间,上下翻飞。
画在她额间的红梅似是活的般,整个人就像是梅花仙子本尊。
帝尘不由看得痴了。
都言佳人一舞倾城,再顾倾国,在帝尘眼中,舞动间的元昭何止倾了城与国,就是惑了整个天下他认为都是理所应当。
都言美人怀,英雄塚,这一刻他信了。
因为挖这塚的人若是他的昭儿,帝尘觉得他认了。
一舞跳毕,元昭手执酒壶,魅笑着朝着帝尘缓缓走来,那双剪水秋瞳,顾盼间似是缀满了星河:“圣主,喝一杯吧!”
帝尘喉结滚动,下意识地吐出一个字:“好!”
元昭从提前准备好的桌案上取出两个酒杯,分别倒满,一杯递给帝尘,一杯留给自己。
葱段似的手指轻轻执着酒杯,隔空对着帝尘碰了碰,她笑得勾魂摄魄:“圣主,干一杯呀!”
帝尘只觉喉间一阵滚动,有声音自那里溢了出来:“好。”
下一秒,鼻翼间暗香浮动,元昭不知何时凑近他,那张美的无可挑剔的脸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一双璀璨的眸子媚意流转地望着他,竟是美得让人窒息。
帝尘觉得自己心口的血液凝固住了,心跳险些跟着一起停。
却在这时,元昭低头,粉嫩的樱唇含住了他手中的酒杯,浅饮一口笑道:“好酒!”
帝尘觉得这一刻自己醉了,无酒自醉的那种。
满心满眼都是元昭那美得不可方物的浅笑。
“圣主!”元昭再一次凑近。
温热的、裹胁着她身上特有清香的气息,扑在了帝尘的脸上。
那张魂牵梦绕了帝尘多次的红唇,缓缓凑近了他的唇,下一刻似是要吻上去。
帝尘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要燃起来了,内心的渴望像冲破牢笼的野兽,欲求不满的咆哮着,怒吼着。可为了不吓到他的昭儿,被他死死地压制着。
“圣主你脸红了哦!”元昭轻轻浅浅地笑着,在帝尘的脸上吐气如兰。
帝尘只觉一股火,在他全身肆无忌惮地四处撩拨着,且欲演欲烈。
他伸手一把拦过在他面前尽情使坏的小女人,扣在怀里,掐紧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恨恨地道:“你在玩火你知道吗?不信你感受一下。”
元昭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了,又觉得身下有东西硬硬的硌得慌,不待多想,就听得帝尘暗哑着嗓音道:“感受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