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滨看着已经死去的法正,以及那一棵他亲手砍下来的头。
眼神中的恨意,几乎是根本掩饰不住的透露出来,哪怕现在这个人死了,但是他心中也是还很恨。
陆逊原本是可以,直接活到这场战斗结束的,因为哪怕是蝴蝶效应,影响也绝对是有限的。
特别是对于陆逊,这样子在历史节点之中的重点角色,几乎是关乎着未来世界的发展。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陆逊怎么可能倒在这里呢?
他原本应该活到,这一个时代结束,甚至有可能是寿寝正中,因为历史之中,从来没有传出他死亡的消息。
很有可能,陆逊虽然没有功成名就,但是也没有死在战乱之中。
墨滨对于法正的厌恶之情,也就是从他间接害死陆逊开始。
不然哪怕有徐晃,像法正这样子逆天的谋士,他是怎么说,都肯定会争取一下的。
毕竟这样子的人,在这个时代之中,不仅少见,而且还抵得过千军万马。
要是用的好的话,可以直接影响一个时代的发展,甚至是未来皇位的主人。
墨滨杀了这样子的人,而不是充分加以利用,都是因为他对法正厌恶到了一种程度,都已经不想伪装。
甚至都不想留他,一口气到第二天,就想当场为陆逊,把这口气报了。
墨滨是真真正正,把陆逊当成了朋友,那个不是他的工具,不是他谋取利益的武器,是他确确实实的兄弟。
墨滨无时无刻都不在思考,他在想着这是否是一个幻想,或许整个世界都是只是他的一场梦。
但是他却从没有,没有怀疑过,他对陆逊的感情,从出生到现在。
数不尽的压力,蜂拥而至,再加上各种欺诈的手段,在现实世界中都,不敢随意,相信别人。
墨滨莫名又开始思念陆逊,那个家伙会帮自己工作,把所有事情处理好都不用自己干。
“那一天月下喝酒,谁又曾想这居然是最后一次呢?”
墨滨无奈的自嘲了一下,脸上起了一丝微笑,但是脸上的疲倦却根本没有办法抑制。
向秀看着白虎城主这样,脸上也是青一阵,黑一阵。
他其实早就认出来了墨滨,这个家伙在白虎城这么有名气,几乎是入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张罗打鼓的状态。
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到呢?
毕竟他只是不问世事,但是人本身还是活在世俗之间,更加是生活在白虎城之中,一些事情还是有所了解。
从白虎城沦陷开始,也就是从墨滨掌管这一座城开始,他就已经了解到了这些事情。
毕竟生活在世俗之间,哪怕你再不想了解这些事情,也是,你必须要了解的,不然你该如何活着。
向秀一脸警惕,看着眼前的这一个白虎城主,他只在传闻之中,听到过的角色。
现在就在他的面前,这样子的一个角色,居然平起平坐跟他说话,没有任何的脾气。
向秀哪怕神经再大条,他心中隐约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毕竟那些大角色,哪怕平易近人,也不可能一点都和你不保持距离。至少不可能成这样子。
向秀看着眼前先发呆,后面脸上一脸讨好之色的白虎城主。
他甚至都怀疑,眼前白虎城主在讨好自己,但是几乎是一转念,他就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扔到脑后。
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肚子里没有几分墨水,手上也没有什么兵权,向秀可不认为自己可以用魅力。
征服这样子的枭雄,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的枭雄,和那些整个世界的大枭雄比起来不足为惧。
但是依旧不是他比得起的,向秀对此深有感受,他颠簸流离很久,在一大堆地方待过。
自然是明白这些军阀的思想,这些人大部分草率人命,哪怕有少部分的人不草率人命。
把人民放在心上,也绝对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平易近人。平易近人只是相对而已。
墨滨脸上依旧是讨好,不应该说是讨好吧,应该说是带有分尊重,脑海之中,没有想过,自己这行为有些不对。
至少不符合这个时代,不符合他这个地位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并不是说他这种位高权重,手中有权利的人就不会在乎,不会看得起人命,也不会尊重人民。
这并不是在乱说,至少在乱世之中,就是这一种境地。
大部分的主公,心中有想着皇位的,都是抱着这样子的想法。虽然说以人民为本,但是谁又说的准呢?
以人民为本,不过是为了得到人民的认同罢了。
得到人民的认同,却不一定意味着你会拥有着皇位,你还需要有称霸,这乱世的实力。
毕竟在这乱世之中,人民的力量固然大,但是却对局势没有任何影响。
不然就臭名昭著的董卓,早就已经被人从那皇位上赶下来了,对啊,董卓的一直都不是臣子的位置。
哪怕是天下的百姓,甚至可以说是关在笼子里的家禽,只要是有点脑子的都知道。
董卓,这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等于是变相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虽然没有皇帝的称号,但是皇帝的权利,那可是实打实的有。董卓身边皇帝的权利,还有生活。
那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少,少帝过得固然好,但那都是董卓想要的,要是等了过了几年。
董卓的权势真正稳定,不需要再依靠着少帝的名字,他就可以真正的谋权。
甚至可以打着一些幌子,直接把那个皇位上的傻小子,直接轰了下来,让自己坐上那一把龙椅。
彻彻底底,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乱世之中最尊贵的人。
董卓的打算,几乎是无人不知,他做的那些掩耳盗铃的事,也并非是没有用的。
虽然各路诸侯谋取权势,但是董卓终究还是有一些道理。
至少他需要有一个幌子,一个让他抵御诸侯的幌子,至少需要有理由,这不是为了增加军心。
只是单纯为了抵御外敌,需要找到一个戒指,总不能没有理由让别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