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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玉蟾公主挥动短剑,一身战甲早已染满血污。
可是现在玉蟾公主却仍是死战不退,那怕边城之上尸体早已堆积如山,鲜血早已在漫天黄沙间汇集成了一条血河。
然而在玉蟾公主的眼眸之间却是那样的坚毅。
一柄短剑在手,玉蟾公主就如同是一尊嗜血狂魔一般,生生在战场上杀出了一处血河。那柄短剑就如同是不可逾越的雷池,任何靠近的敌人都将在那一柄长剑下丧命。
此际天门关大军更是人人奋勇,全力杀敌。
经过了鲜血的洗礼,那怕是玉蟾公主这样的天之骄子早已不是当年的二世祖,此时在面对着那怕远超自已近百倍的诡异将士,年轻的众将士也仍是敢直接正面硬碰硬。
这样的恶战,以前从来都未曾遇到。
可是当他们走上前场之后,所有年轻修行者心中隐藏的那颗种子都已被战场上的血腥给勾了出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现在的他们已经都敢直接拔刀相向。
大不了一死而已,最坏还能怎样?
现在的天门关将士,人人几乎就有着一颗亡命徒才应当有的狠厉之心。
只要打不死,那就拼命打。
干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这样的亡命之徒,那个还会有畏战之心?
在进攻天门关之时,诡异将士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挡。甚至为了将这些诡异将士拒之天门关之外,孤狼特意调重兵在边城之前布下重重机关。纵然是那些诡异将士要杀入天门关之中,也必然是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如山的尸体,汇集成河的血水,,,,,,
换作以往的那些二世祖,若是打到了这么惨烈的程度,只怕早就已经全部一哄而散。就算是有执法队在后面执行战场军法都难以管用。
可是现在,那怕双方已恶战数日之久,双方兵力损失更是高达百万之巨,可是那些诡异将士却仍是未曾踏足天门关半步。
那些诡异将士甚至每前进一步,都将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此等情况,后方指挥战斗的雄霸天都不由看的有些触目惊心。
这还是以前的万妖城将士吗?
那怕雄霸天知道现在的天门关早已改头换面,却也从来都没有想到天门关现在居然已经强悍到了这样的地步。在面对着近百倍于已的敌人之时,天门关的将士却仍是以最极端最直接的方式正面硬怼。
似乎天门关将士所在之地,只要还有任何一个将士还没有倒下,那么敌人就绝不可能会有杀进阵地的可能。
那怕尸山血海,纵然死伤惨重,可是所有的将士却仍似是等闲视之。
这种情况,雄霸天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
此次突然起兵攻打天门关,雄霸天更是直接主动揽过了攻击天门关的任务。难得有这种上前线的机会,雄霸天又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以这种优势兵力攻击北境军,而且所有的诡异将士都是敢打敢拼的死士,这种兵力对比之下,雄霸天一直都信心满满。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让雄霸天都不由懵了。
诡异将士不知死活毫无畏惧,这是雄霸天最大的底气所在。
只要有这样的一支死士军团作后盾,那怕是在面对千军万马之时,雄霸天也仍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战场争锋,本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士气和实力同样重要,,,,,,
刚一交手,雄霸天就不由感觉不对劲了。
所有的天门关将士,现在一个个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在面对无数的诡异将士攻击之时,所有将士的眼睛都不由亮了起来。
甚至在看到诡异将士冲锋之时,那些将士就更兴奋了。
一个个疯狂的进攻,疯狂的厮杀,疯狂的拼命,,,,,,
那怕是有些天门关将士实在无法再支撑下去的时候,也会在自已倒下去的前一刹那间,直接冲进诡异将士的人群之中,然后悍然发动自爆。
这样的情况,那怕是雄霸天看的都触目惊心。
要是以前自已有这样不顾生死的将士,自已又何需来组建不死军团?战场最前方,玉蟾公主的那一道身影,尤其是显得格格耀眼。
那怕,满身血污。
可是那一股滔天战意,却隐隐让人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雄霸天,你终于显身了?”玉蟾公主的怒吼声压的整个战场都不由静了一静,甚至在玉蟾公主的刻意控制之下,玉蟾公主的声音直接传遍了整个天门关,让所有的天门关将士都听的清清楚楚,,,,,,
猛然听到玉蟾公主的言语,雄霸天的身子不由一个激淋,似乎被某种无法抵抗的凶兽盯上了一般。
“此时此刻,雄霸天,你可敢与我正面一谈?”玉蟾公主哈哈大笑:“看来那个沙沱部真的已无人可用,竟然都用上手下败将。”
“玉蟾公主。”雄霸天不由勃然大怒。
雄霸天一时之间不由被气的七窍生烟。
“一个曾经背叛了万妖城和主上的背叛者,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资格?”玉蟾公主一声长叹:“今日我玉蟾公主相邀,不过是想要看看,昔日的主上弟子,究竟在背叛了主上之后,却心甘情愿的做了别人的狗,这种感觉究竟如何,是否又有些长进了。”
雄霸天阴沉着脸,终是停下了手中的战旗。
无数的诡异将士渐渐后退,原本已成绞首状态的双方暂时分开。场中留下的尸山血海,所有人都没有再看一眼,就好像那一切都与自已无关一样。甚至在许多天门关将士的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线的欣慰,,,,,,
或许,对于那些天门关的将士来说,战死沙场或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玉蟾公主大步上前,踏着尸山血海,一步步向着战场最中心走出。玉蟾公主每走出一步,似是每一步都踏在雄霸天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
那怕雄霸天明知道玉蟾公主的修为与自已相比仍是有着极大的差距,可是那种压迫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甚至在这个时候,雄霸天只觉得自已的气势似乎始终都被玉蟾公主压了一头,,,,,,
“玉蟾公主,休得张狂。”雄霸天怒声长笑:“此时此刻,如今天门关已成困兽之斗。纵然现在的天门关将士不畏生灵,可是我有近百倍的兵力于此。就算是用人海战术,也足以将所有的天门关众将士都杀的一干二净。若是你们这时候能跪地投降,或许我念在曾经算是相识一场的情份上,尚还可以保尔等一个全尸。不过你玉蟾公主,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毕竟金蟾圣尊曾与本将军有恩。”
“是吗?”
玉蟾公主立于战阵最中心,眼眸之间满是不屑:“难道,就凭你一个雄霸天,还想在这反了天不成?有我们天门关大军在此,整个天门关便是铜墙铁壁,岂是你雄霸天说破就能破的?”
此际,玉蟾公主的声音直冲云霄,双方将士皆尽可闻。
“休逞口舌之利。”雄霸天一张脸直接黑成了锅底:“玉蟾公主,你是天之骄女,自然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异族将士的苦衷。你只道是我背叛了妖主和万妖城,又岂知上是妖主上和万妖城背叛了我雄霸天?当年妖主大军横扫而过,多少沙沱部将士死于非命,我的父王母后也都命丧于战火之中。曾经我为妖主立下多少战功,又何曾受到半点信任?”
玉蟾公主语气满是不屑:“就凭你这样的背叛者,也幸得主上未曾信任于你,你就没有想过自已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信任的吗?”
甚至在这一刻,玉蟾公主的眼眸之中,却是那样的不屑一顾。
似乎,那怕是再看雄霸天一眼,都会觉得脏了眼睛。
“成王败寇,功过是非不也都是成功者说了算?”雄霸天嘿嘿冷笑:“这个世间,你所能知道的都只不过是别人让你可以知道的事情。那些真正的肮脏,又岂是能让你们这些小辈可以知道的?当年妖主手中杀了多少生灵,手中又沾过多少鲜血?暗中又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谁知道?如今妖主被称为正统所在。这一切的一切,也都只不过是妖主现在早已站在了世间最顶峰的至强者,手中掌握了生杀予夺的权力。”
雄霸天眼神里满是恨意:“玉蟾公主,你之所以可以自命清高,不就是因为你有个好出身。否则,你最终也只会是这泥潭之中肮脏的泥鳅,用得着自诩为一股清流??”
此时,雄霸天眼眸之间似若疯狂,神情里满是寒意。
更多的,却似是对玉蟾公主的那一份不屑神情,本身就根本不配在他的面前开口一般。雄霸天的眼眸之间,也是那种似要将世间一切都拖进於泥一般,,,,,,
玉蟾公主提剑冷笑,眼眸之间的不屑神色却是越来越浓。
甚至在这个时候,玉蟾公主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雄霸天已然是比境界高出不止一筹的生灵,其修为境界与自已相比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雄霸天,就凭你也配评论主上?就凭你,也配说这些无妄之言?”玉蟾公主的声音无比清冷,似是要将整个战场都冰封起来一般:“妖主的眼界和心胸又岂是你能明白的,沙沱部被主上征伐,难道就真的冤枉了不成?”
“这,,,,,,”雄霸天一时之间不由语塞。
甚至在玉蟾公主的气场压抑之下,雄霸天一时之间不由感觉到一阵无形压力。
“玉蟾公主,纵然妖主身份特殊,但妖主敢说自已毫无私心的吗?”雄霸天嘿嘿冷笑:“漂亮话谁都会说,但是在这浊世之中,谁又能真的做到?”
“主上究竟有没有私心,我不知道。”
玉蟾公主一声长叹:“不过,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沙沱部突然起兵就是不对。也正是因为你们的私欲才招至这无妄战火。”
话音刚落,玉蟾公主手中剑慢慢扬起,直指雄霸天。
“即然你我都说服不了对方,各自都有各自的意见,那不如我们便以简单的方式来决定对错。”玉蟾公主一声长叹:“雄霸天,今日你我之间,便以生死胜负来决对错,你可敢应战否?”
“什么?”
雄霸天不由一愣。
在这个时候,雄霸天都要以为自已出现了幻听。
我不会听错了吧!
甚至在天门关阵营之中,所有人都不由张大了嘴巴。
玉蟾公主居然要挑战雄霸天?
这确定玉蟾公主不是在开玩笑?
双方之间的境界差距可是天差地别,就算是玉蟾公主的战力再怎么逆天,就算是能以下伐上,可是与雄霸天之间足足相差了一个大境界啊!
“你确定?”雄霸天的声音竟隐隐有些颤抖起来。
这一次,那怕是雄霸天似乎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刚刚我究竟听到了什么?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已经疯狂到了这样的地步,一个小小的真仙境修士,居然要挑战仙王境的大修行者不成?
此等情况,别说是雄霸天没有见过,更是闻所未闻。
就算古往今来,这世间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这样疯狂的举动,别说是雄霸天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在场的所有天门关将士都不由惊呆了,,,,,,
“怎么,你不敢吗?”
玉蟾公主的声音依旧冷若冰霜。
言语之间,却是那样的平静如水。
甚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玉蟾公主的眼神之中竟是有一种异样的不屑神情,就似是在看自已从来都不屑一顾的东西一般,,,,,,
“玉蟾公主挑战雄霸天?”
当听到玉蟾公主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妖主自已都不由吓了一跳。
古往今来,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真仙境能挑战仙王境的强者。除非是那种本身就活的不耐烦准备自寻死路的又另当别论。
彼此之间的境界差距实在太大,就算是仙王境的强者站在那里不动,真仙境修士也都难以近身,更别说是彼此对战。
玉蟾公主挑战雄霸天,这就是真仙境挑战仙王境的先河。
“她疯了?”
妖主喃喃自语。
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卓君临眼眸之间露出了一丝异色:“算了,即然玉蟾公主敢这么做,也必定有她这么做的理由。毕竟玉蟾公主行事谨慎,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现在我们各自都有自已要做的事情,由她去了。”
“什么?”
妖主差点直接郁闷了。
由她去了?
这话怎么说的如此轻松,可是本座怎么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玉蟾公主对你究竟如何,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可是在这种时候,你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由她去了’?
“贤弟,你知不知道真仙境与仙王境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妖主阴森森的开口:“那玉蟾公主虽然很不错,甚至就算是比起当年的本座都绝不逊色半分。可是彼此的境界差距不是单纯的靠天赋就能弥补起来。雄霸天再怎么不济,也是仙王境的修为,而且现在雄霸天已经被成功激怒,只怕行事有可能会更加的疯狂。就算玉蟾公主的身份特殊,恐怕现在也镇不住雄霸天了。”
“我知道。”卓君临的声音很平静。
“这,,,,,,”妖主不由一愣。
你知道?
我勒个操!
知道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你到底什么意思!
本座说了这么多,然后你就这么一句话把本座给打发了?这心操的,居然直接被你当成了驴肝肺?
“现在,玉蟾公主的任务是阻止那些诡异将士,不管她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意外。”卓君临一声长叹:“而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在这里看清现实,找出最有用的信息,达到最大的利益化才是。”
“我操。”
妖主差点直接当场暴走。
见过不要脸的,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话说的真有水平,连本座听着都不得不服。现在玉蟾公主在前线厮杀,直接要以真仙境挑战雄霸天这位仙王境的强者,你却说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就算玉蟾公主的任务是阻止那些诡异将士,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妙好不?
再说了,你的任务是在这里整理情报,现在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上正面战场厮杀一番,或许还能增加一份战力,像你这样躲在万妖城,本座打心眼里瞧不上你的好不?
“兄长了解玉蟾公主吗?”
卓君临一声长叹。
“嗯?”妖主不由同时一愣。
了解玉蟾公主?
这个自已倒是真不了解,只知道玉蟾公主除了是个绝世天才之外,其他的一切本座却都不太清楚。至于玉蟾公主的其他方面,本座用得着了解吗?
“玉蟾公主很强,这一点想必主上都非常清楚。”卓君临长叹:“甚至在我心中,玉蟾公主一直以来都是万妖城的天之骄女。玉蟾公主不仅修为冠绝同辈,心智谋略更非常人可及,甚至我一直觉得,这世间只要是玉蟾公主想要去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件是她做不了的。”
妖主不由懵了。
这有什么联糸吗,怎么我们越听越是懵圈了?
“我相信,玉蟾公主这么做必定有她这么做的理由,也有她这么做的底气所在。”卓君临轻轻长叹:“而且,我相信玉蟾公主即然要挑战雄霸天,那么玉蟾公主就一定能战而胜之。”
妖主一下子只感觉自已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麻,这叫什么话?
这话,我们听着就好像是你在胡说八道?
而且,还是把我们当成了傻子一般那种!
“兄长,稍安勿躁,我们就等在这里,看着玉蟾公主是如何给我们一个惊喜的吧!”卓君临轻轻的拍了拍自已的脑袋:“刚好,刚好这些天心中紧蹦的弦,也正好看一场大戏来缓解一下压力。”
“你,,,,,,,”
妖主看着卓君临,一时之间竟是根本不想多言了。
看戏,有这样看戏的吗?
玉蟾公主才什么境界的修为,那雄霸天又是何等的境界,彼此之间的差距天差地别。就算是你的心再大,现在也绝不是看戏的时候好不?真要是去看戏的话,你就不能选择别的时间吗?
要知道玉蟾公主虽然只不过是一个小辈,可是身份却并不一般,不仅仅是金蟾圣尊的后裔,更是万妖城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如今金蟾圣尊战死,若是玉蟾公主再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到时候自已这位妖主也必然会被人垢病。
“兄长且宽心,出不了事的。”
妖主面色一沉,神情间满是错愕。
出不了事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似乎是在开玩笑一般,这可是在战场之上,份属敌对的情况之下你说出不了事情就出不了事情的吗?
战场之上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的,难道这一点你都不清楚的吗?
“虽然现在的情况的确有些变数,可是却也还在意料之中。”卓君临一声长叹:“而且这一次玉蟾公主挑战雄霸天,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兄长尽管放心,保管不会让玉蟾公主出事,而且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你安排的?”
妖主不由一愣,继而眼眸之间不由露出一丝古怪神色。
卓君临如今人在万妖城,而战场还在天门关,纵然是妖主知道卓君临的手段的确了得,可是控制这样的局面,只怕还不是卓君临能控制的住。
“其实早在回到万妖城之前,我就以另外一种身份见过玉蟾公主,面且暗中还以兄长的名义命令孤狼一些事情可以适当的照拂玉蟾公主。”卓君临长叹道:“我相信孤狼,他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你相信?”
妖主看着卓君临,这时候却是实在不想说话。
这个家伙的话,到底能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