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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于倾城准备享用这大碗好酒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手臂受了一记重击……
冀洲竟然打了她一掌,顺势从她手中夺过那酒碗!
而于倾城猝不及防被这掌风一袭,向一边倒去,南宫彦上前一步稳稳接住了她。:
“倾城,你没事吧?”
于倾城挣扎着站起来,盯着冀洲就是一顿骂:“不就想喝你一碗酒,你小子竟敢这么下手打我!你是不是想打架!”
冀洲一时百口莫辩说不清楚,怕于倾城再杀过来将酒夺走,竟直接又抬手,将碗中的酒给喝了,而后将手中的碗都给砸了……
另外话说,算上来,这坛子酒好像一滴不剩,全让冀洲给喝下去了。
南宫彦:“……”
于倾城更是一脸迷惑:“你想喝就说,我又不是不分些给你。”
“我……”冀洲刚想解释,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沉闷。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疼得紧、百爪挠心……
就像是,中了毒一样。
不是吃了解药吗,怎么还会……
冀洲捂住胸口的手掌上移到喉间,两只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喉咙,只觉得喉咙一阵血腥,无法自抑地吐出一口鲜血。
好像,真的是中毒了……
冀洲忽感眼前一黑,双腿软了下去。
只听得漆黑中有于倾城的叫唤:
“小鲫鱼!小鲫鱼!你快醒醒!”
“我不是故意骂你的,你怎么就吐血了?”
“我马上叫神医来,你撑住啊!”
还感受到身上的穴位被一顿戳,又麻又疼又痒,还动弹不了。
似乎还被几个人喊着“一,二,三起”给抬了起来放在床榻上。
然后就听得几个老男人的声音:
“他这是中毒了。”
冀洲几乎想挣扎着抬眼起身……
妈的!老子不是吃解药了吗??!!
喝多了?!玩脱了?!
我就说中原人不靠谱……
等老子醒了,老子一定……
冀洲的意识逐渐混沌过去……
***
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赤裸的上身已是扎满了银针。
“卧槽!这是什么酷刑!”
冀洲抬了抬眼,额头上似乎还扎着针。
手脚似乎还动弹不得,只剩眼珠子能转,于是他环顾四周,南宫彦正坐在床头研读书籍。
老子这么难受,你丫倒好,在那里岁月静好??!!
见他醒了开始嘟囔,南宫彦放下手上的书籍:“你醒了?”
他抬手一根一根去取冀洲额上和上身的银针,气定神闲:
“这不是酷刑,是我们中原人士的一种医术,叫针灸之术。若不是这几根银针,你怕不是去见阎王爷了。神医们给你施针三个时辰,才把你救活了,嘱咐我在你醒了之后,帮你把针除去即可。”
额间的针一除,冀洲只觉得脖颈一轻,连忙别过头去嘟囔着:“什么叫‘你们中原人士’,说得好像我是别国奸细似的……”
越说越小声,甚是没有底气。
毕竟,他确实是。
南宫彦倒是笑而不语,对此避而不谈,只缓缓去取他身上的针,动作轻柔,每取一次针,冀洲就觉得身子经络又通了不少,全然没有刚刚毒发时的难受疼痛。
于是,他话又开始多了起来:
“这针灸之术我此前没见过,倒是神奇,这神医叫什么名字,我能见见吗?”
“没想到这小小山寨,除了东西难吃,其他倒还是挺厉害的。”
“就连女人也厉害,要是能带回草原去……”
“……”
一句【就连女人也厉害,要是能带回草原去】,南宫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原本要拔的最后一根针在他腰上,南宫彦便深吸一口气,先用力往他身子里面又怼了怼,再拔出……
“嘶……我的腰!!!南宫彦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冀洲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疼痛不已的腰。
此时恰好房门推开,于倾城端着药走进来:“小鲫鱼你醒啦!这神医果然厉害,说你三个时辰后会醒来,果然真的就醒了!”
她拿着药碗走向床边:“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什么【公报私仇】,小鲫鱼你真的要多读读书,连我都知道你用错成语了。”
见于倾城走过来,南宫彦第一反应是拽起床边冀洲上半身的衣服,直接扔了过去覆了他的身体,冷冷说了一句:“穿好衣服,成何体统!”
冀洲故意将衣服一扔,挑着眉看南宫彦:“你是不是身材没我好,怕那女人看了见异思迁?”
南宫彦直接拉了被子给他牢牢裹上,双手摁住两边被沿:“小心我重新给你把针扎回去,让于倾城进来看你跟个大刺猬似的。”
冀洲:“……”
于倾城一边吹着手上的汤药一边走近,头也没抬起来:“小鲫鱼你啊睡着人家的床,吐了人家房里一地血,神医也说了,要不是人家大彦在你毒发的时候,帮你及时封了穴道,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你,所以,这不叫【公报私仇】,应该叫做……”
于倾城走到床边才把头抬起来,映入眼帘的恰好是冀洲躺在床上,身子挣扎着要起来,衣服掉了一地,被子一端露出双肩……
而南宫彦双手用力按着被沿,双臂恰好落在冀洲两边,拼命把他往下压……
两个人的眼神都死死地盯着对方。
看起来就,有些不可描述,基情四射……
于倾城只觉得脑子一抽,嘴角抽动:“叫……【情深意重】、【鹣鲽情深】、【欲行不轨】?”
这【欲行不轨】一词一出,南宫彦和冀洲才后知后觉地觉得似乎两个人的姿势有些不妥,两个人瞬间弹射开来,拉开了距离。
冀洲迅速把被子拉起来裹住了自己的身子,躺回到床上去:“如此……南宫兄台费心了……”
南宫彦也迅速坐直,正了正衣襟:“这个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倾城,你成语学的不好就不要乱用了。”
于倾城敷衍地“哦”了一声,将药碗递给了冀洲:“小鲫鱼,乖乖把药喝下去,神医说了,这几副药喝下去,你身上的毒就彻底解了。”
冀洲努努嘴:“腰麻……”
说着还不怀好意地瞪了一眼南宫彦:“还不是他干的好事……”
信息量似乎有点大。
一个男人,说另一个男人,让他腰麻。
啧啧啧。
于倾城按捺着自己秒懂的心情:“药还是要喝的,那不如我喂你?”
冀洲自然求之不得,麻利地点点头。
却又不忘得意地,看了一眼南宫彦,以示炫耀。
不过在现在的于倾城看来,怎么看怎么像充满调情意味的疯狂暗示……
果然,南宫彦醋味满满地接过于倾城手中的药碗:“我来喂。”
冀洲:“……”
于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