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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动情地搂着南宫彦的背脊,任由他一寸寸在这御花园中将她点燃、融化。
月光如水,石凳之上,全无半点凉意,只有漫漫的情欲之火撩烧不尽……
倾城领口微微张开,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向后仰去,南宫彦情不自禁地伸直身子,在她的雪白上印上一朵红樱。
倾城怎甘示弱,也弓起身子,学着他的模样,吮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欲火一触即发。
南宫彦伸手去探倾城腰间的衣带……
“有脚步声!”倾城突然眼神一变,拽起南宫彦就往地上滚去。
南宫彦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倾城拽着,两人一起滚进了……御花园的荷花池……
还好,没有溅起太大的水花。倾城松了一口气,转头迎上了南宫彦未得疏解的、幽怨的、似乎要吃人的眼神……
怎么……他看起来,更像喝多了暖情酒的模样?
荷花池的冷水灌入腰间,倾城打了个激灵,似乎暖情酒的药效慢慢下去了,人也逐渐清醒。
倾城内心觉得,说好的男人是暖情酒最好的解药,他动作了半天只是疏解了皮毛,还不如这冷水透彻来得爽快直接。
若有下次,还是直接找个冷水泡着好了。
不过脚步声确实越来越近了,两个人躲在荷花池的一角,石桥恰好遮蔽了两人的身躯,不易被人发现。
南宫彦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好压低了声音:“你倒是机敏……”
倾城尴尬地抽动嘴角:“本能……本能……”
这方面,她的本能可太多了。
这石桥上面就是假山,脚步声到了假山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对话声与喘息声。
先是一个凌厉的男声:“谁?”
后是一个娇喘的女声:“王爷,救我……”
倾城看向南宫彦:“是那个胡作菲娘娘!那……男的是谁?她喊的是王爷?”
想来是胡作菲等不及来人解这暖情酒,又不敢去圣上面前求宠,便也匆匆来到这御花园里拦人。
这所谓“王爷”的声音,南宫彦可太熟了,正是皇叔南宫雄甫。
南宫彦低声回应她:“我皇叔。”
说罢又用以前于倾城的腔调补充了几句:“就一个讨人厌的、八字胡、细长眼的家伙。”
话音刚落,假山里逐渐传来了诡异的布帛撕裂声音和深深浅浅的喊叫声:
“王爷,快,快些。”
“王爷,轻,轻些。”
“王爷,再,再来。”
“……”
好歹是整壶暖情酒下肚,胡作菲已全然不顾后妃形象,假山上甚至碎石微微颤动,径直掉落到荷花池中,激起朵朵涟漪。
“啧,你看你这皇叔比你猛多了……你听他……”倾城把几乎贴在石桥上八卦的耳朵收回,刚想回过头跟南宫彦讨论时,迎上他吃人的白眼,她活生生把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去了。
“你的意思是,本皇子刚刚对你太温柔了是吧?”南宫彦眼眸微眯,单手探入水中将倾城的腰肢紧了紧。
倾城脖间的红樱还格外惹眼,方才在石凳上的一番动作,长发飘散、衣领敞开。再加上这假山之上的声音,对他来说简直是双重的折磨。
南宫彦使坏地掐了一把:“既然倾城有这个要求,本皇子自当满足,我倒是不介意在这荷花池里……”
倾城一惊,不是吧不是吧,假山已经够大胆了,他不会是要在这荷花池里……
说书先生说得对,这王公贵子玩儿得真野。
水下,她的衣带一松,不自觉地激起一层战栗,鼻头一痒,一个喷嚏呼之欲出:
“啊——”
南宫彦连忙捂住她的嘴,避免她发出声响。
假山里也暂停了动作:
“什么声音!”
“王爷,你多心了,别停下……”
倾城缓缓拿下了南宫彦盖在她嘴上的手,低声得意说道:“看嘛,还是我耳朵好……”
南宫彦:“……”
倒宁可你耳朵不好……
假山里的异动还在继续,南宫彦担心倾城泡在荷花池冷水里再受风寒,便带着她悄悄从荷花池另一侧离开。
而假山里,南宫雄甫长长舒了一口气,将衣衫不整的胡作菲揽入怀中:“胡娘娘真是妖精。”
胡作菲伏在南宫雄甫微微起伏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肩胛上打着圈圈。
虽然这南宫雄甫,确实不如那日袒露胸膛的俞飞看起来那般年轻力壮,就连容颜也远不及今日的“俞侍卫”,但毕竟年轻了圣上几岁,也算不吃亏。
她还惦记着神婆说道的,她宫中需要阳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胡作菲娇嗔着:“事已至此,往后,还盼王爷多来宫中走走,多多照拂。”
南宫雄甫掐了一把胡作菲的下巴:“胡娘娘真是胆大。”
古往今来,哪个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不想“降伏”圣上的女人?这前朝后宫内庭外番,均里应外合,才是他颠倒乾坤、改朝换代之时。
御花园是出宫必经之路,原本他只是深夜进宫议事,恰巧撞上这暖情酒发作的胡作菲,正所谓天雷勾地火,各自暗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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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作菲勾起唇角,娇滴滴地说了句:“王爷,妾身在宫中被欺负得紧,您可否帮臣妾做主?”
“哦?”南宫雄甫抬了抬眉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胡作菲将整个人都埋在南宫雄甫的怀中:“就是那三皇子南宫彦,和新进宫的他的贴身侍卫——镇国大将军之子俞飞,他们两个害得妾身好苦。”
说着竟嘤嘤嘤地撒起娇来。
“南宫彦,俞飞……”南宫雄甫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嘴角缓缓勾起。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
太医院。
时至深夜,已空无一人,只有满满的药斗、医书,与扑鼻而来的药香。
南宫彦径直取下了太医院墙上挂着的药师学徒的服装,走向倾城:“你衣服湿了,快换下来,在荷花池里泡这么久,免得再受风寒。”
说着,便要伸手去拉倾城的衣带。
倾城连忙一手护住衣带,抢过衣服:“我自己来,你去那边换去,那个大柜子后边,不许看过来!”
南宫彦愣了愣,刚刚还肌肤相亲呢,现在就如此生分、翻脸不认人了?
不过这穿好衣服不认人的操作,她于倾城也不是第一次做。
他倒是假装不避忌地在原地宽衣解带:“刚刚谁在荷花池边,主动‘投怀送抱’,说要对我负责,要‘娶’我入将军府……”
倾城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那不是以为我们会……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南宫彦的眼神依旧在倾城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那不清白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碰过。
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
倾城松开他,别过脸去:“你堂堂三皇子的‘清白之身’守住了,不是应该庆幸吗?我可没趁机占你便宜。”
南宫彦将衣服敞开,指了指喉结处的红痕,音调上扬:“哦?那这个怎么解释?”
“……”倾城哽住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大概是荷花池边蚊子多,咬的!”
南宫彦:“……”
倾城抱着那身太医学徒的衣服走到柜子后方去:“你不去是吧!我去!”
南宫彦宠溺地看着倾城又羞又恼离去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当务之急,还是让她先换身干净的衣裳,不逗她了。
柜子后的倾城整理了一下衣冠,嗯,大抵是南宫彦拿衣裳的时候顺带挑了一下,这身衣裳竟与自己的身形差异不大。
她拢好了长发扶着帽子走出来时候,南宫彦已经换好了衣裳,不得不说,他真的很适合浅色的长衫,硬生生将这学徒的粗布衣裳,衬出了温柔的书卷贵气。
只见那纤长的手指,铺开了药纸,如一潭深水的双眸在药斗上下游离审视,而后拉开,抓取几片药材放入药纸之中,不一会儿,便配佐了一付方子出来。
那熟稔认真的模样,竟真如药师一般。
而且是“陌上人如玉”的美药师,会让官家小姐排队候诊的那种。
倾城一手撑在台上,怔怔地看着南宫彦配着药:“大彦,你还会抓药啊?我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
南宫彦停下手中的动作,用残余药香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本皇子会的,还有很多,等你慢慢发现。”
倾城突然想起,刚刚似乎暖情酒发作的时候,他确实说过要带她往太医院的方向,帮她配些药物吃下。
她压低了声音:“其实荷花池那水,已经解了暖情酒的毒性了,不用给我配药了……”
南宫彦头也不抬,继续手上配药的动作:“我知道。”
倾城歪头:“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彦幽怨地抬头,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
得,傻子都看得懂……
南宫彦启唇:“这不是解暖情酒的毒,我是看你风寒未愈,又喝了暖情酒又泡了荷花池的冷水,给你加了些桂枝、白芍、炙甘草……解表祛寒,避免外邪入体。”
说话间,他将抓好的药放入药煲,加了清水,拿到门外点上了火。
他拿起一边的扇子轻轻扇起了火,倾城惊奇地陪着他蹲了下来:“你一个皇子,还会自己烧火煎药?”
南宫彦抬起头:“本皇子说过——我会的,还有很多,等你慢慢发现。”
说起这煎药,倒也是在顶天寨学的。
一开始倾城嘴上也是嫌弃到不行,说他弱鸡到连煎药都不会。
到后来,他倒是享受在门外煎药,闻着药香,然后倾城靠在他肩膀上沉沉睡去的时光……
那段鲜活、肆意、张扬得甚至有些荒唐的顶天寨岁月,短暂得几乎在岁月长河里不值一提,却成了他回宫之后,午夜梦回、反反复复咀嚼的美好。
以往每次他煎药的时候,倾城就爱犯困,这次也不例外,倾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住了双肩。
南宫彦缓缓将身上的外衫解下,不得不说,喉结上的红樱更明显了……
倾城连忙拢住了衣襟,手掌呈现防御状:“你……你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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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贵子,除了假山、荷花池……还喜欢在这太医院乱来不成?
结果南宫彦径直走来,将外衫披在了倾城的身上,不忘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夜里风大,在想什么呢!”
倾城紧了紧身上这件外衫,带着他的气息和淡淡的药香,似乎确实更温暖了一些……
火光跃动,南宫彦穿着单薄,目光认真地盯着药煲和火候,像在守护一个至关重要的宝物一般。
倾城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绷带,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受着伤,不顾一切杀进西宫里救她,还陪着她泡了那么久的荷花池,到了太医院,竟只想着帮她熬一副祛伤寒的药方,全然没有想过给自己换一下药。
他就这样,满心满眼都是她么?
药的苦香味弥漫,白烟袅袅,南宫彦伸手去碰药煲的盖子,被烫得通红,他不由得缩了回来。
“这刚夸完你呢!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我看看烫伤了没有?”倾城连忙拉过南宫彦的手指,轻轻给他吹吹气,“还好没有烫伤,我去拿冷水给你泡泡!”
倾城抬眼,发现南宫彦正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她正想转头去拿冷水,却反而被拽住了手动弹不得,南宫彦的手,反而将她原本捧着他手的两只手,紧紧反握。
南宫彦喉结上下抖动:“倾城……我……”
倾城,我好想你……
好希望你再唤我一声“郎君”……
我们一起回山寨里去,我依然是你的教书先生“弱鸡宠夫”,你依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顶天立地的乱世女山贼头子。
而后,倾城一连串的惊呼将他拉回了现实:
“大彦!你看我干嘛看火啊!”
“火太大了,快灭了它!”
“药都快烧干了我喝什么呀!”
“……”
一阵药焦味果然不合时宜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