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许父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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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家伙的交流秦越自然不得而知，但事实上对于这件事秦越是有一定预期的。

打人一拳防人一脚的道理秦越当然清楚，只不过不是他小看许大茂他们一家，即便加上娄家这个过期资本家一起出手，秦越都不会有丝毫在意，毕竟此时的他和上回初来乍到时候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同。

无论是对金手指的开发还是其本身的能力都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这种情况还能在几个普通人手上吃亏那秦越也别混了。

简单吃了顿早饭，西跨院那边还得继续收拾。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工程，无非就是贴贴墙纸糊糊炕之类的简单工作。

这种事去交给黎妙芳做挺合适的，一来都是一些请阅特别订制的破旧报纸，即便顺坏了也不可惜，火抗已经重新弄好加固现如今不要说不小心，即便是小丫头成心想要破坏，不借助任何工具她也做不到。

而且小丫头也不是真的脑袋有问题，她只是没有干活的经验，这种事情多做两次多错两次也就好了，而且糊墙这种事情本来就可以反复修补，即便第一次贴的不是很平整也可以在原有的基础上多贴几层，无非就是浪费一些材料，秦越会担心浪费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许父却是溜溜达达的来到了毛驴胡同这边的一间屋子门前！

早上的时候和易忠海的谈话给他了一个启发，想要告那何大清不容易，那是因为对方无根无萍，他总不能真的找几个人打对方一顿吧？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有理也变成没理了，他可做不出这种没有脑子的莽夫事情来。

所以思来想去许父觉得报复何大清性价比太低，不如直接将矛头指向对方的儿子，你不是打断我儿子的腿吗？那我就搞掉你儿子的工作，看咱们谁吃亏！

不过傻柱的情况他也是清楚的，对方厨艺不简单，轧钢厂的那些王八蛋们都指望着这傻柱的手艺招待其他领导，因此只要傻柱不搞的天怒人怨，那群领导是绝对不会撤掉对方大厨的职位的。

如果此时秦越知道许父的想法的话一定会竖起大拇指夸对方看人真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电视剧里傻柱把他的直属领导都给揍了，可最后那位副厂长最先想到的也只不过是想要驯服傻柱而非将傻柱拍死，可见傻柱当时在轧钢厂的地位或者说价值有多高。

没办法那个年代都实行开小灶，本职工作都有计划，只要完成了计划多干少干其实没啥区别，甚至于有的时候多干不如少干，因为干得多当年的可能会得到嘉奖但来年可能发布的任务就会增加，因此长远看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都说那个年代的人觉悟高，事实上一样米养百样人，无论哪个年代都一样，只不过那个年代更愿意宣传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然而那些领导心里怎么想的其实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因此在工作上面很多领导都是循规蹈矩然而在私下里或者计划之外却是大力发展，其中就好像小灶这种厂领导的隐形福利就很被这些领导看中。

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更多的是也在其他领导面前更有面子，计划经济年代一切都要靠上面批条子，所以有的时候在领导面前混个脸熟真的比你个人的能力要强很多。

而轧钢厂也就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东西，傻柱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众领导的宝贝疙瘩。

别的不说就是之后的活动，傻柱那么跳的一个人，就冲他那张臭嘴想要整死他的就大有人在，别人不说就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个人就不止一次的想要弄死傻柱，可最后的结果呢？还不是屁颠屁颠的过去求着人家回到食堂。

而许父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他根本没有想过直接去给傻柱上眼药，想要锅里的温度下来，你光加凉水是不行的，还需要将锅底下的柴火抽走才行。

傻柱能够依仗的是他那一般人比不了的厨艺，所以就算这边买通领导想要整傻柱最后的结果也肯定不尽如人意，毕竟领导们还指望傻柱的手艺呢，所以想要整傻柱最关键的不是怎么陷害对方而是要从根本上让领导们觉得傻柱在轧钢厂不是不可或缺的一员。

“福松在家吗？”站在门口许父开口喊道。

常福松，和傻柱差不多也算是家传的厨子，甚至于单论来头更是傻柱比不了的存在，因为常家世代当厨师，他父亲常贺年更是在宫里当过御厨的存在，别的不说就这曾经御厨的儿子这个名头拿出来就不是傻柱比得了的。

“谁啊！乱叫什么.....”一个有些干巴瘦的青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不满的喊道。

然而来人原本似乎还有些生气，可见到许父后却是一愣，而后有些惊讶的说道：“呦，这是许叔！您咋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呵呵！福松啊，你父亲走后我这一直也没有来过，今天正好路过所以就过来看看，还好你没搬家，怎么样过得还好吧？”一边跟着对方进屋许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嗨！也就那样呗，我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也没个正经工作，现在就是接一些红白喜事啥的，也就是糊口吧！”一边将人领进屋男子一边拿起桌上的水杯给许父倒了杯水后又开口说道：“哦对了呃许叔，我改名了，不叫常福松了，现在叫常爱国！”

“哦！爱国好！爱国好啊！”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许父仔细打量了一下屋子后说道：“你这屋子挺大啊！”

“还行吧，留下的老房子嘛，也算是祖宅了，现在也就只剩下这间房了！”摇了摇头坐下来，常爱国开口说道：“对了许叔，您来找我有事？是大茂兄弟有孩子了摇摆满月酒？”

“呵呵！”许父摆了摆手许父一脸正常的说道：“真的就是路过，当年我和你爹有些交情，后来那件事后我说实在的，也是有些害怕，所以这些年都没有来看过你，心里挺不落忍的！”

“许叔你这是啥话，那种事情又不怪你，不瞒您说我家的那些亲戚啊现在也都不怎么来往了，都怕牵连，和您说实话吧，现在街道办那边还在劝我下乡呢！”微微摇了摇头，常爱国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想明白了，其实下乡也没啥不好的，反正我也就一个人，一家吃饱全家不饿在那活不是活呢。”

“你小子，你不知道乡下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你才这么说，那前几年你在四九城见到过饿死人吗？乡下那边没吃的那真的是能被饿死的！”微微摇了摇头，许父摇了摇头后说道：“其实啊！你的事情也不叫什么事情，当年给那些官老爷做饭的又不是你，你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有罪过也早该还完了，凭啥让你跟着遭罪啊！”

“理是这个理，可有些事情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啊！”微微摇了摇头，常爱国唉声叹气的说道：“这都是命啊。”

“不行！你爹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你这事情我必须得管，你这要是真的去了农村你这辈子就完了。”许父将茶杯放在桌上而后开口说道：“你这些年手艺没有落下吧？”

“看您说的！我这是祖传的手艺怎么可能落下，平日里也给人帮忙做做饭，小打小闹的混口饭吃，可就说我这出身谁敢用我啊！”常爱国苦着脸说道。

“那咱们就从出身下手！”许父言之凿凿的说道：“你一直在这边住着，周围都知道你家怎么回事，这样你搬家，搬一个没人知道你的地方，到时候只要你不说谁还能调查你爹是干什么的啊？”

“可这有啥用啊，就算没有人知道可我没工作就是没工作，我有这个名头虽然正经工作没有人敢要但至少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还会来找找我，可你说如果我真的连这点臭名都不要了，那我还能干啥？总不能让我去过车站扛大包吧？就我这小身板也干不了啊！”常爱国一脸无奈的说道。

“你小子拿你许叔当什么人了？我还能害你啊！”许父白了对方一眼，而后开口说道：“你许叔我这些年也有些人脉，我儿子是轧钢厂懂事的女婿，想要送一个人进去不是啥难事！”

“这....”听到许父竟然这样说那常爱国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

轧钢厂可是大厂如果真的能进去别说让他当厨师了，就算是当工人那也算是一个生机啊，别的不说至少不用下乡了。

“许叔！这.....能行吗？”听到对方这样说常爱国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许父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不信许叔？许叔不是那种满嘴跑火车的人，如果没有把握我不会说的！”

“不！不是！许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得花不少钱吧？”常爱国有些担心的说道：“许叔我知道这种事情有的人拿着钱也找不到门路，但您看我现在这情况，我.....”

再次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许父开口说道：“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和你爸是好朋友，你这是怪我这些年没有来找过你是吗？”

“不是！许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好！”许父叹了一口气而后无奈的说道：“当年的事情啊，我是真的帮不上忙，现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我这能帮上点忙也就想要帮一帮，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叔，你就别和我客气！”

“许，许叔....我.....”常爱国一脸感动支支吾吾的却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拉住对方的手，许父摇了摇头而后认真的说道：“行了！说别的没有用，这样咱们先从最简单的开始，你得先想办法先搬走，最好搬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托托关系换房子的时候让街道办的人别乱说。”

见到对方似乎有些为难许父又急忙说道：“你放心，你们这边街道办我也有认识的人，到时候送点礼这事儿不难办，就是要是换房的话恐怕换不了这么大的了！”

“那没事啊！我就一个人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就行，多大的都没有问题！”常爱国毫不在意的说道：“再说我都要下乡了，要是真的下了乡这房子不一样还是得便宜别人吗！”

“话是这么说....”微微迟疑了一下，许父又连忙说道：“这样！你和许叔换，不过你放心许叔不要你这房子，等过些年你工作稳定了到时候再给你换回来，就当许叔帮你看房子了！”

“许叔你这是啥话，您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本来就不好意思，既然说到这了这房子就给许叔你了，大茂兄弟不是正好结婚了吗，这房子给大茂兄弟住多好啊！”

“你不知道！大茂的媳妇是轧钢厂懂事的女儿，她住大房子影响不好，所以啊你听我的，这房子就暂时和我换，你先住我那间房子，虽然小了点但你一个人住不影响，等安排你上了班一切安定下来之后我就把房子还给你，咱们再换回来！”

“许叔，你这就是骂我了，这房子换就换了，咋还能往回要，只要我进轧钢厂了，这房子就是您的了！”常爱国直接说道。

“行了行了！咱们爷俩不说这个，这件事以后再说，这件事你要是觉得同意那咱们就这样定下来，我去找找关系先把房子换了，然后再托关系把你送进轧钢厂！”许父一脸认真的开口说道。

“许叔，只要这件事能成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我和大茂兄弟一起孝顺您！”听到许父这样说，那常爱国立即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说道，说什么也要留许父吃顿饭尝尝他的手艺，那是真的恨不得给许父跪下来。

这就是许父高明之处，明明是想要利用对方去对付傻柱，然而最后的结果却是对方还要感激他，甚至于还将自己的大房子换给了许父，还是感恩戴德的还。

许父这招借刀杀人用的不可谓不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