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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啥事了?淮如你咋又回来了?”正是农闲时候,秦淮如爹妈都在家猫冬,见到秦淮如进门老两口都是一愣,一个干瘦的农村老汉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咋的!爸你不希望我回来啊?”秦淮如进门之后先拿起炕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而后故意调笑的说道。
“去去去!别在这给我臭贫,跟我说实话京茹那边没有出啥事吧?”老汉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没有!人家小两口过得挺好的,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秦淮如随口的说道,。
“我们俩这副老骨头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你这不刚回来过吗?没事闲着老往娘家跑,你那婆婆该看你不顺眼了!”秦淮如母亲开口劝说道。
“哼!看不顺眼能怎么,她还指望我给她养老呢,她还能把我休了啊?”秦淮如没好气的说道。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淮如啊!咱们家可都是老实人,虽然你男人走了,但也给你留下了个工作还让你成了城里户口,咱们老秦家人可不能做那些没良心的事情,要不然可是要天打雷劈的!”秦淮如父亲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知道!我这不是就和你们说一说嘛,行了行了我这回回来是有事的!”秦淮如没好气的看了父亲一眼而后说道:“对了吧,我问你个事儿,村东头我二叔家的那闺女许婆家了吗?”
“没有!他们家那闺女比秦京茹还好吃懒做,这回听说京茹也嫁到城里了,这不也憋着能娶当城里人呢!京茹嫁到城里哪天他们家就放出话来了,说也让自家闺女嫁到城里,咱们庄子上的小子他都看不上了!”秦淮如母亲好笑的开口说道。
秦淮如父亲摇了摇头跟着说道:“人家秦京茹甭管怎么说长得水灵,你二叔家的那个晓如小个不高就只能拿半个劳力的公分,脾气还贼大咱们村自己人都看不上她,还想要嫁到城里,她做梦吧。”
听到这话秦淮如这边却是嘴角微微翘起,开口说道:“那可不一定,万一要是有人看上了呢!”
“咋的淮如你要给她介绍对象啊?”听到秦淮如这样说,秦淮如父亲皱着眉头问道。
然而还不等秦淮如这边回答,秦淮如母亲却是抢先说道:“淮如你别瞎弄,那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沾上准没好事!人家京茹家爹妈在怎么村都是有名的老实人,京茹结婚后给我们家送过不少东西,至少是个懂得感恩的,可你二叔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人,你要是给她介绍对象好的话他不应当会谢你,但一旦出了毛病肯定来我们家闹!”
“还好呢!那丫头就不是一个过日子的人,好不了!”秦淮如父亲不满的说道。
然而听到父母这样说秦淮如却根本不以为意。
“你们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秦淮如放下水杯后随意的说道。
接下来秦淮如又和父母聊了聊天说了说秦京茹嫁过去的情况,当然说的都是一些好话却是对秦京茹和自己这表姐闹翻的事情只字未提。
很快天色渐暗,秦淮如第二天还要上班就准备赶最后一班车回家,只不过离开之后却并没有立即出村而是直接拐到了她的那个二叔家所在。
刚走到门口还不等她这边喊人,屋子里却是先一步传来声惊呼!
“表姐!”声音响起,紧接着屋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只有一米三四长相却十分老成的女人跑了出来。
这人正是那个也想要嫁到城里的姑娘,不过和秦京茹不同,人家秦京茹要长相有长相要身量有身量,说是想要嫁到城里别人顶多就说这丫头心气儿高。
然而眼前的这位小个不高五官长得也十分一般最为很重要的是可能是经常打扮却又因为没有啥钱买正经化妆品的关系,常年用那种不知道什么做成的染料往脸上招呼,时间久了脸上尽是坑坑洼洼,现在光看长相不像十七八岁甚至于比自己这个三十多岁的看起来都要老。
“呦!晓如啊!这么巧!”本来秦京茹过来就是来找对方的,对方主动送上门秦淮如倒也乐得轻松。
“是啊!表姐你快进屋,咱们都多少年没有见了快进屋暖和暖和。”一边说着,叫做秦晓如的女人已经拉着秦淮如进了屋子。
秦晓如家住的也是最为普通的土屋,就是用黄泥和稻草活在一起,然后堆砌而成的屋子,其实这种屋子如果不考虑美观和灰尘大这些缺点,其他方面还是比较好的,说一句冬暖夏凉也不为过。
“呦!淮如来了,快上炕!刚烧的火炕正热乎着呢!”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干瘦男子,和秦淮如父亲那种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同,秦晓如父亲看起来要油滑很多,不笑不说话一笑一口大黄牙。
“二叔!挺好的!”秦淮如客气的说道。
“好好好!”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然而还不等说话盘坐在床上的一个头发有些散乱的妇女却是不满的说道:“好啥啊,一天到晚连口干的都吃不起还好呢!”
女人看起来也四十岁左右,不过因为本身瘦而且颧骨有些高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正是秦淮如的二婶儿。
“别瞎说,当着孩子呢!”男子听到这话有些不满的瞪了自己媳妇一眼。
然而对方却根本不怕他,依旧开口说道:“咋的,我说错了啊?淮如也不是外人,我当婶婶的和外甥女说两句咋了?”
说完之后又伸手一把拉住秦淮如的手,而后一脸亲近的说道:“淮如啊!不是婶子说你,要说亲近全村里我和你们家走的是最近的,你说你有这好事儿咋不想着婶子呢?”
听到对方这话秦淮如很想撇嘴说一句:你是只和我家走得近吗?你是和谁家走的都不近吧?
秦淮如虽然已经嫁出去了,但对于村里的事情也是清楚的,就她二叔这一家子,各个奸懒馋滑,全村人谁不烦他们啊!
秦淮如小时候性格好,谁说啥都不知声,本身也算是勤快因此就算在这二叔家人身上吃点亏她也笑呵呵的不说话,顶多就是以后躲着点对方,所以倒也真的没有和他们红过脸倒是真的。
“那还用说!小时候我家晓茹就喜欢和淮如玩,你们两个表姐妹关系最好了!”旁边秦淮如二叔也跟着说道。
“是啊!你们俩小姐妹这关系不比那秦京茹强啊!”二婶也跟着附和:“淮如你说你有这好事儿咋就不想着咱们家晓如呢?”
“表姐!是啊!你都给秦京茹介绍城里对象了,你也得给我介绍一个!”秦晓如这边也跟着附和。
秦淮如坐在那里笑呵呵的听着也不知声,心说:我该你们的啊?还也得给你介绍一个!你也不自己看看自己啥德行!
而还不等秦淮如这边进一步开口,却是又见屋门被推开,紧接着又进来两个人:“呦!他表姐来了啊?怎么着这是也要给晓如介绍对象?也是城里的!”
还没进门的,一个有些尖刻的女声随之响起。
“那肯定是城里的啊!咱们淮如表姐介绍的不是城里的还能是哪的!”跟在后面的一个青年也附和着说道。
这两个人正是这家的儿子和儿媳,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也是村里有名的懒汉,一年到头都是靠着借粮活着,在村里也算是出了名的了。
“淮如表姐!快说说你这次介绍的是干什么的啊?我可听说了秦京茹家的可是一个大厨,你这回给咱们家介绍的可不能比京茹的差!”
“没事!厨子也挺好的,至少不缺嘴,我挺乐意厨子的!”站在旁边眼巴巴看着秦淮如的那秦晓如开口说道。
秦淮如心说你倒是不挑,可惜我哪有这本事啊!
心中多少有些膈应这一家子的不拿自己当外人,但表面上秦淮如却是笑呵呵的说道:“表弟,婶子,你们这不为难我吗?我哪有那本事啊,就是京茹的那对象也是人家先提出来的,根本就不是我介绍的!”
“瞎说,不是你介绍的他们咋认识的啊?”秦淮如二叔最先开口说道。
二婶也跟着附和:“就是啊!淮如你可别是嫌麻烦,咱们可是一家人你这样可亏良心。”
“妈!淮如表姐刚才肯定是逗咱们呢,你听她把话说完!”
“就是啊!淮如表姐咋可能不愿意给咱妹子介绍对象呢!”
小两口也跟着用话架着秦淮如,但凡换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此时都会无地自容。
然而秦淮如怎么也是在种禽中脱颖而出的,早就练出来了,对上院里的三个管事大爷都绰绰有余更不要说这几个土老帽了。
听到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拿话架自己,秦淮如也不生气,就是笑呵呵的,等这几个人都说完了才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哎!我是真心想要帮表妹但有的事情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你就说京茹吧,那是因为以前京茹去我家被人看上了,这回也是人家父亲亲自找到我们家让我来说的媒。要不然你们说我哪有这本事啊!”
“淮如你这是谦虚!谁不知道你是咱们村嫁的最好的姑娘啊!”她二叔再次恭维道。
然而这一次秦淮如却连忙摆了摆手:“可不敢这么说!要是以前二叔你这样说我可能还不说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京茹嫁的那个可比我强太多了,轧钢厂大厨这工作你们都知道吧?但那是表面上的,人家里房子就有三套,自己住一套,妹妹住一套,特别是他的那亲爹,更是自己住了一套小院,在看我,一家五口人就挤在一间屋子里,平日里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那里比得了哦!”
“那倒是,而且表姐夫也死了肯定比不了秦京茹的那对象!”边上秦晓如跟着说了一句。
秦淮如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笑呵呵的说道:“就是啊!我还有个婆婆呢,平日里家里大事小情的都得听人家的,可京茹可是自己过啊,想吃啥吃啥想干啥干啥,我哪里比得了啊!”
“她过得再好也是表姐你的功劳啊!还是你厉害!”秦晓如的哥哥跟着恭维道。
“就是就是!还是她表姐厉害!”二婶也跟着说了一句,而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对了淮如,你刚刚说京茹那对象是因为看到了京茹相中的对方这才找到你提亲的,要不你把晓如也带回去,万一要也有人相中她了呢!”
“对啊表姐,我和你走,我也不比她秦京茹差,有人能看上她那肯定也有人能看上我啊!”秦晓如也跟着说道。
秦淮如看了看对方那说是自己二姨都可能会有人相信的老脸,她真的很想说你哪来的这股自信啊?
然而表面上秦淮如却是先点了点头而后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我家没地方啊!”
“咋没地方呢?挤一挤肯定有啊!”二婶连忙说道。
“就是啊!我不怕挤的!”秦晓如也跟着点头。
然而秦淮如很想说:‘你不怕挤,我怕啊!’不过嘴上却是说道:“不是挤不挤的问题,我家也就你们家这么大,住了五口人,真的住不下了!”
说到这后也不等几个人反驳紧跟着又说道:“而且我家也不是我做主,我婆婆那个人啊.....这么说吧,如果我把你带过去,我婆婆能连我一起赶出来。”
“她敢!淮如你别害怕,不行让我家大小子跟你一起去,她要是敢骂你让我家大小子帮你揍她,欺负我们家没人了怎么地!我们给你撑腰!”二婶显然不是个善茬,当下就直接开口要来硬的。
秦淮如连忙摆手说道:“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敢帮你们了,你们这不是毁我吗?”
“咋毁你啊,咱们这不是帮你吗!”二婶开口说道。
然而还不等秦淮如开口,对方儿媳妇却是抢先说道:“妈!人家淮如说的对,咱们去了本来就是给人家添麻烦,要是再打起来淮如夹在中间肯定难做啊!”
“我这不是给淮如撑腰嘛,也是为她好啊!”二婶有些不满的说到,而她的那儿媳妇也不搭话而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淮如家的确有点挤,咱们去了肯定住不下,不过淮如表姐刚才不是说过,京茹家挺宽敞的吗!您说咱们去她们家能行吗?”
旁边秦淮如听到对方这话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心说:‘可算是想到了啊,这把我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