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又蠢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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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的拒绝多少有些出乎秦越的预料，本来还想着让对方跟着给自己做个见证呢！没想到这老小子比泥鳅还滑溜，看出不对劲儿了。

不过不重要，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可有可无，这家人又不是四合院里的，自己也没有打算将其人道毁灭，有没有人看到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你们想吃什么？”走出四合院，看着大包小裹的一群人秦越开口说道。

“吃啥都行！”秦晓如母亲客气的说道。

“红烧肉吧！那玩意解馋！”秦晓如父亲跟着说道。

“烤鸭！四九城最有名的不就是烤鸭吗？”秦晓如嫂子抢先说道。

“鸭子有啥好吃的，还是大肥肉解馋啊！”秦晓如哥哥跟着说道。

“要不都来点吧？”秦晓如也开口说道。

“对对对！还是晓如说的对！都来点吧！”一家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没有把秦越当外人。

秦越也没有在意，笑呵呵的听着几个人商量着一会吃什么，说话间很快拐出南锣鼓巷往交道口这边随便找了一家国营饭店。

饭店里的服务员见到大包小裹的一群人后先是皱了皱眉头。

几个人的打扮也着实有些邋遢了一些，一人一件破棉袄，因为里面没有多少棉花所以基本上所有的人衣服里都塞着稻草。

大冬天的可能是怕冷来的时候也没有洗把脸，如今蓬头垢面的看起来真的不比要饭的强多少，如果不是有秦越这个带头的对方可能真的会赶人。

“不好意思啊！农村来的几个亲戚，请他们吃顿饭。”秦越客气的和那服务员说道。

见到秦越说话客气，那服务员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压着的怒火也随之消失不见，没好气的看了那边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啥都稀奇的几人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快点吃啊，别影响其他人吃饭！”

“行行行！我们吃饭快！”

“放心吧！不影响不影响！”

几个人似乎丝毫没有被鄙视的心理，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

秦越也没有理会对方，直接按照墙上餐牌开始点菜。

别说还真有红烧肉，秦越也没有迟疑直接给对方点了一碗而后又要了几个菜和大米饭，最后还点了两瓶白酒！

“这地方没有烤鸭，这样你们先吃着，我去外面给你们买一只烤鸭去！”秦越客客气气的说到。

“不用不用！这些菜够了！”

“对啊！烤鸭等明天再吃吧！这些够了！”

“是啊是啊！亲家别忙活了，咱们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和我们还客气啥啊，真不用烤鸭！”几个人看着这一桌子菜早就已经忍不住了，一边说一边咽口水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着急。

秦越没有理会对方的拉扯，直接说道：“这些饭菜都已经给过钱了，你们先吃着，我一会就回来！”

听到秦越说给过钱了几个人也不再拉着秦越，见到秦越坚持要去买烤鸭几个人也都挺想尝尝这烤鸭是啥味道的，所以就任由秦越离开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也知道秦越家在哪，就算对方一去不回来他们大不了可以再去找一次就是了，所以吃起来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还是这肥肉香啊！”

“这鸡蛋炒的也不错！”

“爸！你尝尝这酒，比村长家的那酒都好喝！”

“我尝尝！哎呀真不错.....”

几个人是真的饿了，加上活了这么久是真的没有吃过这么多好东西，于是乎几乎是风卷残云，酒更是酒到杯干没一会两瓶酒就都喝了下去。

可能是几个人平日里也都很少喝酒的关系，两瓶白酒下肚几个人的脸都有些红，说起话来也开始变得没边起来。

“这家馆子的菜真好，比咱们村长家的饭菜还好，以后咱们得常来！”

“那可不！以后咱们这也算是城里人了常来这吃饭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怎么的一年也得来两回！”

“一年两回能行吗？要我说一个月就得来两回！”

“一个礼拜两回！”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旁边早就看这群人不顺眼的服务员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你们干脆一天来两回得了！以后就在这当食堂了呗！乡巴佬！”服务员有些不屑的说道。

一开始的时候几个人对所谓的城里人还是有些畏惧的，因此进来时候对于服务员的鄙夷虽然不乐意但表面上还是能装装样子，可几杯酒下肚情况就不太一样了，再次听到那服务员的冷嘲热讽，秦晓如父亲率先有些不满意：“咋地？就搁你这当食堂了怎么地，咱们这也是城里人了在你这吃饭有啥不行的！”

“你们有粮票吗就想要在这吃饭？人家亲戚招待你们一回还管你们一辈子啊？”服务员不屑的说道。

“咋就不能惯咱们一辈子，他儿子娶了我们亲戚，让他请咱们吃顿饭咋地了！”秦晓如父亲红着脸说道。

然而听到对方这话那服务员却是被逗乐了：“合着人家儿子娶的是你亲戚的闺女不是你闺女啊？”

“不是我闺女怎么了？我也有闺女啊！我闺女也是要嫁到城里来的！”秦晓如父亲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旁边秦晓如也跟着说道：“对啊！我以后也是要嫁到城里的，到时候我让我公公也请我们下馆子！”秦晓如理直气壮的说到。

然而看着那打扮的好像花大姐似的女人，一直以来吵架都没有输过的那服务员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沉默了。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一家子是不是脑袋都有问题啊！正常人能说出让着花大姐嫁到城里的说法来？

然而包括秦晓如在内，这一家子却是都不觉得他们的说法有什么不对，可能是因为习惯了，他们虽然有的时候也觉得秦晓如打扮的有些古怪，但保不齐城里人就喜欢这样的呢。

而且几个人互相鼓励，一来二去的就变得深信不疑了，现在他们是真心觉得自己家这小女儿能嫁到城里没有一点毛病，甚至于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情了，就差一个识货的姑爷。

“你们有病吧？”终于再也忍不住的那服务员开口对着秦晓如的一家说道：“大白天的你们发癔症了啊？刚才看着你们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儿，要犯病出去犯别在这耽误别人吃饭！”

“你骂谁呢？”听到那服务员这样说，喝了几杯酒的秦晓如父亲当下拿起旁边喝完了的酒瓶子就往地上摔去。

清脆的声音立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

欺生这是一种很普遍的社会现象，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你一个外地人在本地作威作福，无论好人坏人都得过去踹你一脚。

很快秦晓如一家就被周围看不惯的食客以及赶出来的厨师给围住了。

要说秦晓如这一家子也是有些本事的，面对这种困局一般人还真解决不了，他们这一家子只用一招就化解了危机，于是乎秦越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一家子人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主打的就是一个乖巧无害......

“这是....怎么了？”秦越有些懵逼的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自己做的准备是不是有点多余？

见到秦越过来，刚刚和秦越搭话的那服务员立即不满的说道：“你们家的亲戚要拿我们这当他们家食堂呢！这国家的产业他以为是他们村里头大锅饭呢啊？”

“这群乡巴佬是你家的亲戚啊？太不像话了！真当咱们四九城没人呢啊？”有怕事情不大的人在旁边叫嚣拱火道。

“就是啊！咱们四九城的爷们儿可不是好欺负的！”又有人跟着附和。

秦越在旁边看了一会，见这群人光吆喝也不伤手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各位！对不起了，我的错！我这就出去买点东西给几位添麻烦了，这样我这就带他们走！”

“他还砸了我们酒瓶子呢！”那服务员也跟着说道。

“行行行！我赔！我造价赔偿！”秦越连忙上前，先是招呼几个人出去，让他们去来时候的一个拐角的地方等他，这才开始给那服务员道歉外加拿钱。

而秦晓如一家也连忙拎着他们的大包小裹开始往出走，因为秦越这边客气而且又要赔钱的，周围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再拦着对方，顶多就是鼻翼的骂上两句，秦晓如一家此时也没了脾气低着头不知声很快就出了饭店。

紧接着顺着秦越指的方向重新走回南锣鼓巷找了个没人的胡同准备等着秦越回来。

然而刚刚来到秦越嘱咐他们过来等着的那胡同后，却是意外的看到胡同里竟然蹲了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憋了一肚子火的关系，还是喝了酒现在有些后反劲儿，总之见到这人后秦晓如父亲当下就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哪来的要饭的，滚！”

颐指气使的态度竟然和刚才那群人说他们的感觉差不多。

在秦晓如父亲看来，刚才是因为对方人多，他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对方就一个人自己这么多呢怕什么啊？

正想着是不是过去踹两脚解解气的时候，那蹲着的人抬头看向他们却是突然笑了。

“嘿！你还笑，欠揍是不是....”说话间就想要动手，然而对面的这人先动了。

只见对方直接上前扑向最近的秦晓如父亲，伸手就要抓对方，很快两个人就撕扯了起来。

秦晓如父亲在村里也属于那种臭狗屎的类型，主打的是恶心人杀伤力几近于无，因此心里想着揍对方一顿然而上手之后也只知道抓着对方的衣服晃荡，甚至于连伸手打人的动作都没有。

所以两个人看起来扭在一起但事实上谁也伤不到谁，只不过秦晓如父亲这边不是一个人，见到父亲和对方撕扯起来其他人自然不会干看着，立即上前一边拉扯对方一边还不忘偷偷的踹对方几脚解恨。

然而就在这一家子人和人家撕扯的正欢的时候，那个人却是突然猛然一用力，然而不知道是用力的方向不对还是被打蒙了，竟然整个人一脑袋直接撞在旁边的墙壁上。

小胡同本来就不宽敞，几个人撕扯很容易就往一边倒，所以对方撞在墙上并不意外，可下一秒那人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不动了却让这一家子有些懵逼。

“喂！你干什么啊？别撞死啊！”秦晓如父亲抬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说的话挺硬气然而那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

“爸！你，你杀人了？”秦晓如哥哥秦晓东声音同样颤抖。

“什，什么我杀人了！这明明是你推他才撞到墙的！”林晓如父亲当下开口说道。

“爸你别瞎说啊，晓东可是你亲儿子你不能害他啊！”秦晓东媳妇连忙说道。

秦晓如父亲听到这话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目光立即看向其他几个人，然而此时其他几个人也都在看他一时之间他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憋了良久之后终于说道：“他，他是自己撞墙装死的！”

“对对对！就是他自己撞墙撞死的！和我们没有关系！”几个人立即跟着点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些冰冷的声音却是从胡同口传来：“什么装死的啊？谁死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几乎条件反射似的几个人立即聚在一起挡住了那倒在地上的人影。

“怎么回是！”秦越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后看着几个人开口说道：“你们干什么挤在一起干嘛呢？”

“没！没什么！我们就是....天冷，挤在一起暖和！”秦晓如母亲开口说道。

白了一眼对方，懒得和这一家子又蠢又坏的傻逼废话，秦越直接伸手扒拉开对方故作惊讶的说道：“这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了？”

秦越的质问声再次让几人一哆嗦，几乎是下意识的几个人全部让开靠在墙上，似乎想要说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一般，更为奇葩的是那秦晓如，竟然直接指着秦越说道：“你，你，你把人打死了，你，你得偿命！”

紧接着这一家子好像突然受到启发一般都指着秦越说道：“对，对！是，是你打死的！和我们没关系！”

“没错！我们看见就是你打死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这睁眼睛说瞎话的劲头还真是让秦越开了眼了。

环视了这一群人秦越摇了摇头说道：“行！你们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就别念什么情分了，报派出所吧！到时候看警察怎么处理！”

秦越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临时起意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建设的祸水东引几乎瞬间就失去意义，那秦晓如父亲最先上前噗通一声就给秦越跪下了。

“不能报警！亲家，咱们一家人你不能害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