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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被他吻的晕头转向,舌根都开始发麻,快要喘不上气来。她有些吃痛的呜咽了一声,玉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襟。
魏玉寒这才松开钳制她的大手,微微起身了些,让她喘息。
月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脸更是白里透红,红中透粉,映衬着这周围的柳树花红,竟比这院中的牡丹还要娇艳几分。
若不是场合不对,魏玉寒真想就地将她法办了去。
他哑着嗓子,吩咐道:“今晚,把自己收拾好了,乖乖在院子里等我!”
月离回过神来,眼里闪过一道欣喜,她做到了?
随后,想到了什么,极力不让自己扭头去看,有些怯生生的问道:“那师兄他……”
魏玉寒扫了眼那桥上早已不知去往何处的身影,勾了勾唇:“放心,我不会为难他。”
不仅不会为难,还会让他风风光光的当上飞骑卫,成为人上人。
只有身份悬殊越大,这两人才越没有可能在一起。即便陆怀川真的不介意,可到了那时,月离也一定会介意。
一个前程一片大好的男儿,月离又怎会允许自己耽误对方。
等上官宁带着笔墨纸砚来到观风阁时,这里就只剩下魏玉寒一人了。
他看了眼四周,没看到人,不由得疑惑道:“陆副将呢,方才我去取东西叫他先行过来的,怎么人还没到?”
魏玉寒斟了一杯梅花酒置于桌上,道:“哦,大概是苦等了多年的心上人拒绝了他,躲到某个地方哭鼻子去了吧。”
上官宁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陆副将可是在战场上杀敌都不眨眼的,怎么会是你说的这种人……”
不对?
上官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起身,指着魏玉寒,一双眼睛再次瞪的老大。
“你,你你你,不是吧,你府上的丫鬟拒绝了他?那天在街上明明看他们两人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是你对不对?是你棒打鸳鸯,过河拆桥……”
魏玉寒突然抬头,冷冷的眸子一眼扫过去,似带着无形的压迫。
上官宁立马闭嘴,用折扇抵着鼻子。
“当初你祖父叫你多读书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帮你蒙混。”
上官宁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用词有些不恰当,但他性子大大咧咧,本就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于是继续追问道:
“你真的纳她做妾了?想好了?”
魏玉寒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不然呢?”
上官宁皱了皱眉,道:“可是依着你父亲和继母的性子,若是知道你尚未大婚就先行纳妾,恐怕又要拿出来大做文章了,你就不怕到时候……”
上官宁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魏玉寒知道他的担忧,扯了扯嘴角,带着些许嘲弄。
“若我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那当着劳什子世子要来何用?左右不过那些陈词滥调,折损点名声罢了,无碍。”
言语之间,竟无半分对侯府世子身份的看中。
“话是这么说,可这身份你若是嫌弃不想要,别忘了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一直在后面虎视眈眈呢,就等着抓你的错漏。
虽说昌平侯此人私德不怎么样,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但难保万一哪天一抽风,被你那好继母一蛊惑,一气之下真把你这世子之位给夺了,这不便宜了他们?”
上官宁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吐槽昌平侯府的那些破事。
魏玉寒又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只是不屑去搭理罢了。
此番听到上官宁的话,他拿起一旁的白玉笛在手里把玩,黑眸里泛过一丝冷意,道:
“若真到了那时,那也要问问本世子手中的三尺青锋答不答应!”
上关宁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睨了魏玉寒一眼,突然凑近了几分,问:“你可是有计划了?不妨说来听听?”
——
与此同时,醉仙楼。
月离赶到的时候,陆怀川所在的桌上已经歪七歪八倒了十几个酒瓶,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拿着一壶,正举着酒壶对着喉咙直接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一般。
月离取出一錠银子交由小二,吩咐他去煮两碗醒酒汤端过来。
小二借了银子,立马喜笑颜开,并嘱咐道:“姑娘,这位公子从午时过后就一直在这儿了,喝醉了不肯走,小的劝他好几次也不听,这马上就是晚间用膳高峰期了,您看是否需要给您二位安排个包间?”
月离看了看陆怀川,已然醉得不轻,想着确实不适合继续呆在酒楼大堂里,于是道:
“如此,就多谢了,帮我准备个包厢吧,再来两个爽口的小菜。”
“好嘞,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
陆怀川虽说有几分醉意,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就在月离刚到的时候,他也就发现了。
正当他仰起头准备再喝的时候,却被一只纤纤素手给拦住,紧接着耳边传来月离的低声劝诫:
“喝多伤身,师兄少喝两杯吧。”
陆怀川抬起头,看向月离,那双素日里明亮深邃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血丝,眼底发红,充满了悲伤。
月离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得选,只能压下心头的情绪,柔声劝道:“我让小二准备了包厢,师兄可愿移步一叙?”
待到在包厢重新落坐,陆怀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双手握紧,目光灼灼的盯着月离,问:
“师妹,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他一颗心既紧张又期待。仿佛刑场上等待宣判的犯人。
然月离此番前来,为的就是要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她已入泥沼,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师兄受到牵连。
她倒茶的手顿了顿,抬眼是,眼底一片平静:“师兄多虑了,没有人逼我。”
陆怀川听闻,瞬间僵在了当场。
紧接着月离又道:“那日在街头,师兄曾问我,是否愿意和你一起去京城,这几日我仔细想过了,京城虽繁华,却不一定适合我,我已非清白之身,断没有理由再留在师兄身边,徒增困扰。”
这话陆怀川却是不信,他抓起月离放在桌上的手,忙道:“那我们这几年的感情又算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