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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生出怜爱之心。
魏玉寒发现,眼前的小女人自从成为他的妾室后,性子似乎越来越柔,也越来越让他爱不释手。
他神色缓和了几分,拉过她的手,将其圈坐在怀里,道:“你从小在乡间长大,想你应该熟悉林间的环境,又懂得药理,到时候你只需跟在我身后,听从我的吩咐即可,明白了吗?”
其实最主要的是,他不放心将月离一个人留在府里。
上次月离私逃出府一事,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完全放下对她的防备。总要时时刻刻将人带在身边才放心。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让人有些痒。
“你放心,等此件事了,便许你为贵妾,回京之后,定不会亏待了你。”
魏玉寒也是近几日才决定的,要将月离带回侯府,抬她做贵妾,予她荣华富贵。
月离虽出生不高,但也算是他的半个救命恩人,到时候只需运作一番即可,除了主母之位,他可以给她任何想要的一切。
月离原本垂着的眼睑,却被他这话给惊的不知所措,一双秋水眼眸倏地睁大,抬起头,水蒙蒙的看着他。
魏玉寒将她的表情解读为受宠若惊,伸手揉了揉她头上的男子发髻,道:
“怎么?高兴的傻掉了?”
月离眨了眨眼,恰好地流露出喜极而泣的神态:“公子,妾身……妾身……”
吞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干脆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魏玉寒的胸口位置,呢喃道:
“公子待妾身真好……”
还真是叫人措手不及,看来逃跑计划得提前才行。
或许此次的大别山之行,正好是个助她逃脱的绝佳机会呢。
在魏玉寒看不见的角度,月离的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
很快,一行人抵达大别山脚下,由于山上匪患猖獗,近处的村庄多次被洗劫一空,渐渐的,附近的村落也都慢慢空置下来,村民们纷纷远走他乡,或另谋出路。
这里地处两座城池的必经之地,山脚下如今只有一间半旧的客栈在维持着生计。
月离他们到的时候,此刻的客栈里正喧哗着。
有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求饶声,还夹杂着一群人的吆喝和大笑声,怎么听,都像是一群人在欺负一男一女。
月离伸手,想要撩起帘子确认一眼,却被一双大手给攥住。
“稍安勿躁。”
月离有些难以置信,眼神似无声的控诉。
里面的女人正在经历着什么,她不信魏玉寒听不出来,可他却能做到视而不见,静观其变。
这一刻,月离只觉得此人太过凉薄,冷血,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不死心的劝道:“公子,咱们带的人手,应该足够应付里面那几个宵小。”
这周围的村子都空了,客栈里的女人正在经历着非人的折磨,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敢来相救,而这些实施侵犯的人,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正是山上的那些山匪,借着地势之便利,明目张胆的下山来欺负良民。
魏玉寒仍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可月离却做不到见死不救。
里头女子绝望的哭喊,像巨锤一样,狠狠的敲打着她的心。
她咬了咬牙,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掀开轿帘猛地窜了下去。
随后,取过一个侍卫随身携带的铜锣,快速地跑到距离客栈门口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底下,伸出脖子仔细观察着什么。
一旁骑马随行的长风见此,似乎预料到月离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他有些担忧,忍不住朝马车里看了看,开口问道:
“公子,可要属下前去阻止?”
魏玉寒睁开眼,瘆人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声音冷得跟冰渣子似的:
“不必,一会儿只要看着她,确保不让她出事就行。”
客栈里,一伙儿匪徒喝了酒,正寻着乐子,突然听到外边传来震天的锣鼓响。伴随着一声声似男似女的大喊:
“铛铛铛铛……不好了!官兵来了,大家快跑呀!”
“铛铛铛铛……官兵来了……”
里面的匪徒一听,慌忙提裤子的提裤子,拿兵器的拿兵器,顷刻间从后院找到马儿,跃了上去,眨眼间就冲出了客栈。
等确认匪徒差不多走远了之后,月离踩着步子,小心的靠近了客栈。
一入内,发现整个大堂都是横七竖八的酒坛,桌子上还有很多残羹剩菜,一片狼藉。
很快,一道女子压抑的哭泣声在一张围布后方响起,月离赶紧循着声音小跑过去,却见一名衣衫不整的妇人,正缩着身体半坐在角落里,哭泣不已。
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那些男人留下的痕迹,无不昭示着,这里刚才发生的罪恶。
月离在心里把那些匪徒骂了千百遍,忙解开身上的披风上前,笼住那哭泣的妇人,柔声道:
“娘子可还好?”
听到声音,那哭泣的妇人从怀里抬起头来,月离这才发现,这妇人的一张脸,倒是生的极美。
一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眉似柳叶,唇若胭脂,不笑就有着三分媚态,就连月离一个女子见了,都忍不住为之一叹。
樊娘子见月离眼不眨的盯着自己,倒也止住了哭泣。
她见月离虽穿着男子装束,但这张白嫩的过分的脸蛋,鸦羽般的睫毛,以及比一般男子都要娇小的身形,她几乎一眼就能断定,月离是女子。
樊娘子抹了把脸,柔柔的问道:“姑娘可是路过此地?”
月离顿了一秒,点了点头。
樊娘子又问:“那方才的铜锣声,可是你敲的?”
月离又点了点头。
这时,她微微卸下了一些防备,朝着月离劝道:“姑娘快走吧,那帮天杀的指不定一会儿还会再回来,到时候万一让他们发现你就完了。”
月离见她都自顾不暇了,还在担心自己,不禁有些动容。
女子本就不易,她虽很想帮她一把,但奈何能力有限,而且此人身份不明不白的,也不好贸然插手。
这时候,樊娘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呼喊道:
“对了,相公,相公!”
她一边喊,一边起身朝着后院跑去。月离见状也紧跟而上。
在后院的柴房,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被人五花大绑的男子,看他的装束,应该是这家客栈的掌柜。
樊娘子见状立马上前给相公松绑,并拿开他嘴里的布。
“当家的,你可还好?”
刘五吐掉嘴里的布,卸下绳子,朝着樊娘子摇了摇头,急道:“我没事,只是被绑在了这里,他们还没来得及料理我,听到铜锣声就都跑没影了。”
说完,刘五一个抬头,发现了站在樊娘子身后的月离,不由地问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