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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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乔石，郑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用力一拍乔石的肩膀，“好小子，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乔石被他拍了一个趔趄，站稳后才苦着脸解释：“我叔叔和婶子今天去进货了，我昨天夜里一宿拉了十三次，刚刚才睡下，能听到拍门声就不错了。”

郑二有点不好意思，“那你快点回去休息，好了再来上值，我替你请假。”

乔石：“谢谢郑二哥，你们今天过来有事吗？”

邵临川递过路上顺手买的糕点，“没事，就是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乔石摆手，“不用了，没想到您还能注意到我，我已经很开心了，邵公子，段捕头，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段明：“不用了，衙门里事情多，你没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郑二接过邵临川手里的东西塞给他，“给你你就拿着吧，邵公子专门给你买的。”

乔石不好意思地接过去，含混地说了句：“谢谢。”

郑二摆摆手，“回去吧。”

乔氏拱手对邵临川他们行了个礼，“多谢来看我。”

段明和邵临川点点头，“你回去休息吧。”

乔氏目送三人离开才重新关上了门。

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段明看到门被重新关上，对一旁的郑二说：“今天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要去金巧儿家看看。”

郑二不太放心地说：“要不我陪你们一起吧，要是遇到什么事也能多个人手。”

“不用。”段明拒绝道。

郑二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段明的性子，再加上段明的功夫确实比他好得多，真要遇到什么，没准他还是个拖累。

等人都走了，邵临川才问道：“你要说什么？”

“你有没有从京城带过来的人手，大家都不认识的那种。”段明问道。

邵临川愣了一下，惊讶地问道：“乔石有问题？”

段明点点头，补充道：“最好会一点身手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乔石功夫应该不错。”

邵临川点头，“有，你稍等一下。”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是一盒香粉。

香味传出，很快就在不远处响起几声鸟叫。

“走吧。”邵临川拉住段明的胳膊带着他往前方走去。

大概走了一二十丈，在一个路口拐弯，就看到一个相貌平常的男人等在那里。

“少爷，你终于想起我了！”

和外表不同的是，这人的声音听起来却像个少年。

邵临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两天没见，我怎么觉得你吃胖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

邵临川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别废话，盯着那个人，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少爷放心。”

话音刚落，就见他几个腾挪间，人已经消失不见。

“邵公子身边可真是藏龙卧虎，竟然连惊鸿派的人也能收之麾下。”

邵临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段明像是有点懊恼自己说错了话，“走吧，去巧儿家。”

邵临川却在他身后不依不饶起来。

“我哪有这个本事啊，还不是我爹怕我得罪了什么人死在外面，才花了大价钱请人来保护我，只是没想到请来这么一个夯货。”

段明忍不住反驳：“惊鸿派可没有夯货。”

“那你评评理，我说以哨声为号，他非得说他鼻子好，只要我带专门的香他一定找得到我，这哪像个暗卫，分明就是狗鼻子。”

话音刚落，他们身后传来悠悠的声音：“少爷，你说我是狗我可听到了。”

邵临川被他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盯着乔石吗？”

“我是盯着他啊，可是我刚刚过去，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出来了，我跟着他，但谁知道你们走这么慢啊。”

邵临川立刻吩咐：“跟上他！”

三人躲在墙角拐歪处，果然看到乔石已经过来了。

他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苍白，也不像刚才那般畏畏缩缩，乔石步子迈得很大，却没有半点声音，加上可以伪装过，不刻意观察，只会被当成有急事的路人。

邵临川小声问段明，“这么一个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好几年，你竟然没发现他有问题？”

段明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观察一个陌生人，再说了，身为县衙的衙役，会一点拳脚不是很正常？”

“你管一起上值的同僚叫陌生人？这先不说，那你刚刚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段明看白痴的颜神更明显了，“气息不对，普通人吃坏了东西不应该是那种气息，他那明显是故意截断静脉造成虚弱的假象。”

邵临川还要说话，却被一直关注乔石的谢游打断了。

“两位再吵下去，咱们就要跟丢了。”

三人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大概过了一刻钟，才看到乔石灵活的翻过墙，进了一处院子。

段明站在院墙下，愣住了。

邵临川还要拉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了？”

段明声音里有点艰涩：“这就是金凤凰给巧儿留下的宅子。”

他抹了一把脸，“我只是从没想到，他们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早就盯上了巧儿……”

邵临川突然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不是你的错。

这一举动差点把段明吓得叫出声，好不容易压下嘴边的惊叫，立马把他推开，“你干嘛！”

邵临川理所当然道：“安慰你喽。”

“不用！”

说罢段明一闪身飞跃上墙头，谢游已经早就过去了，看到他径自往前飞掠而去。

段明刚要往下跳，就听到背后的邵临川气急败坏的小声喊道：“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段明一跃而下，“在那等着。”

循着谢游的方向，段明很快追了上去，两人最终停在了金巧儿的闺房外。

当年金凤凰作为武林有名的大侠，自己虽然过得粗糙，却对妹妹极好，这处宅子虽比不上官员府邸，但也不落于江南富户。

两人都是耳聪目明武功高强之人，藏身于假山之后依然能听到屋内之人的说话声。

“还没找到吗？”

说话的是乔石。

“没有。”段明听到这个声音，眸色暗了暗。

“废物！都一天多了还找不到，主人派你们来干什么吃的！”

那人辩解，“没准那东西根本就不存在，让我找什么？”

乔石冷哼一声：“这话你留着去给主人说吧！”

突然一枚柳叶刀从窗户飞出来，段明和谢游各自躲开。

乔石和屋里那人也终于出来。

看清那人的脸，段明喝道：“果然是你，绝命指王铁。”

王铁看到段明，眼睛变得赤红。

“竟然是你，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