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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狸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觉得他的气息带着不同往日的威压,浑浊而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晃荡的视线中,他的耳朵仿佛快红出了血。浓厚的楠木香从他领口里挥发出来,这是周君成喜欢的香水味。肆意攻占她的城池,掠夺她的财宝。
忽地,苏狸仰头,脖子抻成一条直线。
“啊。”
动了情,全身颤了颤,周君成手上一滩水渍。
他的动作缓下来,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挤压的肺腑发出了抗议。
苏狸猛地咳了几下,周君成翻过身,躺在她的旁边。
“今晚睡这。”
不容拒绝的语气。
苏狸眼睛雾涔涔的,泛着水光。
——她现在除了回家,哪哪都去不了。
周君成抱着她,两人挤在沙发上,“舒服吗?用手,”他在她耳边说荤话,“紧的很,想拿都拿不出来。”
“这么不服软,身体可比嘴实诚,虽然你说不了话,但爷知道,藏心底骂我呢。”
苏狸别过脸,又立马被男人扳回去。
长腿一勾,把她两条腿锁住,整个人禁锢在他的怀里。
夜晚幽幽,虫鸣杂耳,苏狸所有感官却全部被他侵夺,连同那颗跳动的心。
“知道你不想淌周家这趟浑水,但我们是交易,我给了你钱,你帮我做事,这叫‘识趣’。”
“欠我不少,却还是不听话。苏狸,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周君成凉悠悠的声音在静谧里回响。
苏狸脖子一僵,不敢动了。
心脏那处迅速失温。
交易。
他们确实只是交易。
与其说是周君成在缠她,到不如说她在缠他。
她欠他东西,无意的,却冥冥之中,有意的。
苏狸垂下眼眸,掩盖那抹失落。
半晌,随着一声轻笑,周君成慢慢道:“不过没事,爷喜欢你这种性儿。你想玩,我陪你玩。等哪天不想玩了,也不准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爷也把你抓回来,做我的周太太。”
说着,他更紧的圈住了她的身体,属于他的气息霸道的周旋在自己身边。
苏狸无处可逃。
唯一能躲得,就是那颗渐渐冷却的心。
一夜无眠。
周君成醒来,看见苏狸的一双黑眼圈,没说话。
吃过别人送来的精致早点,苏狸被周君成送回了学校。
一路上,两人沉默至极点。
第一节课在早上八点。
苏狸先回了宿舍。
邹晴早早离开学校,曹柔和任水言已经起来,站在阳台洗漱,看见苏狸回来,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没招呼,没说话,气氛冰冷又僵硬。
拿上书,曹柔和任水言走出宿舍。
等远了宿舍门,曹柔才凑到任水言耳边,窃窃私语道:“你看她那样,一个晚上没回,准是去干那事儿了。”
任水言嗤了一声,“她干那事还少吗?”眼里露出厌恶。
“好奇啊,她到底陪的是哪些人?”
下了电梯,外面是晴天,有太阳,两人遮着伞走。
“家世大多不差。”
“这还用你说?”曹柔嗔了一眼她,“昨天她坐上的可是阿斯顿马丁呢,派头比你那李公子还足。”
任水言不服气,“那能一样吗?我和唐白卿是认真的,她和别人要能攀交情,至于还干那种活么,顶多一段露水情缘。”
“哟哟,瞧你急的。李闽骂不得?”
“他对我很认真,我们是打算奔着结婚去的。前天他二姑我还见过,我们聊的很开心。”
曹柔眸光促狭,“切,你当我不知道你?图他什么呢?”
“肤浅!”任水言撅屁股,把曹柔顶到一边。
镜子有些糊,苏狸的脸朦朦胧胧的映在上面。
脖子上有一块明显的吻痕。
周君成特意在下车之前亲的,美其名曰,“让你好好知道自己是谁的。”
苏狸用热毛巾敷了五分钟,没用,还活了血,红的更明显。
无法,苏狸只好拿出遮瑕,在上面抹了厚厚一层,勉强盖住。
脑中不时地闪过那张脸,苏狸掀眼皮,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自己。
思绪乱如麻,理也理不清,干脆一剪刀了断算了,却迟迟下不去手。
上午只有一节课。
下课后,时间还早,苏狸打算绕路去池塘一处赏鱼。
那里有一处凉亭,卷棚顶,龙、凤、狮子、仙人,各执一方,四角檐起。匾上有字,此亭名为若冬,园林造景,衬得此亭温婉。若冬亭很偏,平常人来这少走,嫌湿气重,蚊虫多。
苏狸刚入学,受非议,心情不好就一个人呆在这里。
和往常一样,来到这,耳边的人声越渐朦胧。
脚踩上石板铺就的小路,没两步,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苏狸警觉的回头一看。
蓦地,眼前被黑暗侵蚀。
“唔!”
苏狸吓得尖叫,可喉咙没声,压得她心头快窒息。
“快,动作快点!”
陌生的男声穿过黑头罩传过来,细细长长,像只阴险狡诈的狐狸。
苏狸一瞬间,莫名想到那天在礼堂上偷拍的她的那个男生。
可来得人不止一个,他们把苏狸抬得老高,飞快往寂静深处跑去。
孙铭站在最外围,负责放哨,一双鼠眼谨慎地打量周围。
“唔、啊!”
苏狸拼全力挣扎,却一拳难敌四手。
有人不耐烦了,“吗的,真闹腾。”男人一掌,故意掐在了她地屁股上。
一瞬间,苏狸眼泪直冒腾。
羞耻和痛恶无以复加的涌上心头。
“操,手感真好。”
“哈哈。”
一人凑上去闻苏狸的腿,“嗯——,这女人香的很。”
“猴急个啥。”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苏狸紧咬下唇,不过片刻流了血,从嘴角溢出。
“OK,就这了。”
每句话都是不同的声色。
苏狸猜测,一共来了五个人。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人放到地上,粗糙的石粝磨蹭着她柔嫩的肌肤,没一会,红得刺眼极了。
手被人用绳子绑住,这群人有备而来。
“孙铭这次带得妞真正。”
“真是哑巴,还省得捂她嘴了。”
“没干过这种的啊。”
“这次先从哪下嘴?”
晦气恶心的手不断游离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