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没躲,所以被对方扑了个结结实实。
可对方听到秦辰的话时,也愣了一瞬,上下打量了一番...
虽然对这张脸没有印象,可这个声音,莫名觉得在哪里听过。
“L监区的囚首科鲁,你果然顺利出狱了!”秦辰道。
科鲁一怔!
在L监区待了15年,自己很少向别人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结合对方是个来自太阳系的人类...科鲁猛然意识到,面前之人是死囚秦辰!
“秦辰?!你怎么......”
科鲁忽然间想起点什么,想问的话戛然而止。接着,他抬头招呼正在靠近的几个守卫:
“这个人交给我,这件事由我去汇报,你们回到自己岗位上。今日入寨的人多,都醒目点!”
“得令!”
几个守卫似乎都对科鲁比较敬重,立马退散了。
接着,科鲁领着秦辰走的边门,上了寨桥。一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两人对话方便许多。
...
“你被狱卒押走的当晚,警报声响了一晚上!现在看来,我当时猜得果然没错,是你越狱了!”
“形势所逼......倒是你,近来可好?”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马马虎虎呗!坐了十五年的牢,出来后发现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呵呵。”
“追债的找你了吗?”
“债主前年死了。这怕是我出狱后听到最好的消息!”
“那就好。刚才的事情......”
“没关系!死的那人叫阿贪,手脚不干净,不太受人待见...他死了,我估计有不少人高兴都来不及呢!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多谢!”
科鲁笑道:“客气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是秦辰?为何你的长相......”
秦辰笑笑未答。
科鲁不傻,大致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你们九野天机是做‘大事情’的人!能人千面,我不该问!不过有件事我不知能否向你求证?”
“你说。”
科鲁低声道:“铁矿都是你炸的吗?!”
“是黄肩队炸的,推卸到我的身上。”
“原来如此......我就觉得不像你做的,在L监区的时候,你总给大伙偷水喝,是个仗义的人!”
“那几天也多亏科鲁你的照拂。”秦辰同样客气地回应。
“杯水车薪!”科鲁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对了,此次你来尾寨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找个人。”
“谁?我现在进了尾寨城防,稍微有点路子,帮你找个人并不难。”
“弗爷。”
“油头等人的老大?当时在L监区关禁闭的那位?”科鲁不愧做了十几年的囚首,对监狱里的人和事全部了如指掌。
“没错。”
“这事不难,交给我!”
......
在科鲁的帮助下,秦辰很快便见到了弗爷。
重见时,弗爷激动地重重拥抱了秦辰,半天都没松手:“我不该让你独自进入泾浜卫!当时我只想着那些中了雪蛊毒的......”
秦辰拍了拍弗爷的胳膊。
弗爷才意识到还有人在场,因此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们顺利重逢就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寨桥上巡逻了!”科鲁识趣地说道。
弗爷上前握了握科鲁的手,感激道:“多谢了!听说你也是L监区出来的!这是缘分,改天我请您喝酒!”
科鲁应承下弗爷的好意道:
“那恭敬不如从命!在L监区里,我也常常听说弗爷的威名,久仰许久!之后在尾寨,有什么需求尽管来寨桥上找我,我虽然能力有限,但找个人打听个消息什么的,不在话下!”
弗爷眼神一亮:“那我倒是希望这顿酒就安排在今天了!”
科鲁微微一笑:“这么说,弗爷还真要打听点什么咯?”
“实不相瞒,想打听个人。”
“叫什么?”
“阿宝。”
......
送走了科鲁后,弗爷与秦辰促膝长谈了许久。
两人将这段时间各自身边发生的事情都同步了一番。
“这么说,是朗尼·沃恩试图杀你?”弗爷眉目紧锁,神色愠怒。
“其实我之前有所感应了,这人心胸狭隘,战斗时不值得我将后背托付于他。也是我的大意吧!”
“报应不爽!在泾浜卫的出口,他死于雪崩...而你平安归来!也算是个公平的结果吧!”
“见到尸体了吗?”
“好像没有。”弗爷忽然警觉道,“你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
“暂时没有。就是出来后才发现,大矿主弗拉基米尔性情大变......那场雪崩大概率是人为的吧?”
弗爷微微点头:“我也有同感。铁矿都派系斗争严重,出事前顽铁暗示过,所以我才决定提前离开铁矿都...”
“离开是对的。黄肩队将铁矿都炸毁了80%以上。”
“这一点我非常疑惑!为什么黄肩队要袭击铁矿都呢?据我所知,法尔族根本不屑于和极北地区的各族打交道。对于法尔族来说,黑铁矿族实力太弱了!”
秦辰点头表示赞成:
“这一点我问过弗拉基米尔。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反复强调有证据表明,出事前五天,巴斯·沃恩曾经南下去了法尔族的赤城。说他们之间一定有勾结。”
“勾结什么?难不成是巴斯·沃恩请求黄肩队袭击铁矿都的?”
“不清楚。”
“不可能!铁矿都是巴斯·沃恩的大本营,就算是派系斗争,也绝不可能自毁老巢。”
“所以或许只有捉住巴斯·沃恩才能知道真相。不过他逃走了,不知所踪。”
“黑铁矿族的事,我们还是少掺乎吧...”弗爷回身取出形形色色各种药瓶摆在桌上,“你身上的雪蛊毒状况如何?让我给你看看!”
“我还好......”
“咦?你的状况比刚服药时还要好!这是怎么回事?!”
秦辰早就发现了,自己腿上的冻疮几乎痊愈...雪蛊毒的症状基本不见了。
“这雪蛊毒真乃诡异之病,就算用冰晶莓调制的特效药,也只能压制更长时间。想要治愈,还差得很远!我给你服的药不应该有这么久的疗效啊?”
秦辰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枚火红的种子,刻意与弗爷保持了距离:
“或许是因为这个。”
“这是何物?”
“说来话长。但此物有火,十分凶烈!你不可直接触碰。此火能将雪蛊毒炙烤消亡...虽然无法炙烤到体内的毒源,却至少能将表象症状消灭干净。”
“哦?竟然有如此神奇的火?所以毒物和解药总是出自同一个地方,这是有道理的!”
秦辰本想将自己在失落王城里的见闻告诉弗爷。
但想到这可能会将他卷入更大的漩涡,所以一时犹豫了。
于是秦辰话锋一转,指着桌上一堆瓶瓶罐罐道:“弗爷,你手头宽裕了嘛,竟然炼制了这么多药?”
“那是,我的老本行可是个生意人!这尾寨里的塔盐,现在由我一人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