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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大楼88层,落地窗外夜色浓郁,室内灯光璀璨。
傅晏寒站在落地窗前,周身烟雾缭绕,漆黑的眸子尽是寒意笼罩。
技术差?
床上表现差劲?
没爽到?
掀桌!
他气得咬折了一根烟,苦涩的烟草味在舌尖炸开,他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他上学那会儿科科优秀,年年拿优秀学生奖,没道理在床事上就变成了差劲。
差劲她哼哼什么?
扔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摁灭烟走过去,低头瞧了一眼。
寒眸里掠过一抹不耐烦,过了片刻,指腹划过屏幕按下接听。
一道骚气的男低音从手机里飘出来,“嘛呢寒哥,兄弟我刚从大洋彼岸逃难回来,出来浪啊。”
“没空。”傅晏寒的声音又冷又硬,刺得电话那头一愣。
随即夸张地喊:“不是吧,寒哥,我好不容易逃回来,你不大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欢迎我,你良心过得去吗?”
傅晏寒冷声,“我是你爹?”
“你是我活爹,你在公司吧,别拿乔了,下来吧,我在你公司楼下,弟弟带你去嗨。”男低音兴奋地快飙成男高音了。
傅晏寒直接掐断电话,又在落地窗前站了站,手机一直嗡嗡震动,大有不把他震下楼就不罢休的架势。
Emo的情绪烟消云散,傅晏寒都给催命似的手机震动声给气笑了。
他捞起西装外套搭在腕间,阔步走出办公室。
……
远辉集团办公大楼外面停着一辆骚气的黄色法拉利,车身上倚着个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
大半夜的,他戴着黑超墨镜,一身骚气粉西装,在灯光下闪着荧光,活像刚从夜店里走出来的男公关。
这一身搭配实在是“艳惊四座”,辣眼睛得很。
傅晏寒看见他,脚下步子一转,当即就要转身回办公室。
跟这玩意儿出去,他丢不起这个人!
然而那人已经看见他,摘下墨镜冲他热情挥手,“寒哥,这儿!”
傅晏寒在门口保安惊诧的目光下走出公司,面无表情地挡开男人热情张开拥抱过来的双臂,“上车。”
他拉开副驾驶车门,大长腿迈上去,“砰”一声关上门。
夏知远摸了摸鼻尖,嬉皮笑脸地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他感叹:“寒哥,你还是这么冷淡,这么晚还在公司加班,一看就是没有性生活。”
傅晏寒一身寒气逼人,“闭不上你的破嘴?”
“我说实话你还不爱听,”夏知远撇撇嘴,“哥,要不今晚我带你去破个处?”
傅晏寒一记眼刀扫过去,挑出一个懒懒的语调,“不需要。”
“怎么就不需要了?”夏知远继续游说,“你这样的仙品男,不祸祸几个女人都是浪费。”
傅晏寒闭目养神,懒得搭理他。
夏知远瞥了他一眼,男人侧颜轮廓很绝,他要是女人,肯定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他一脚踩下油门,跑车轰隆隆驶过长街,绝尘而去。
夏知远刚回来,就在别墅里开起了泳池趴,三月底,天气乍暖还寒,一群人穿着泳装在泳池边狂欢,冻得嘴唇青紫,依旧热情不减。
两人下车,有人远远地冲夏知远招手,“远哥,快点,就等你了。”
夏知远笑着冲他们递出一个飞吻,“甭急,待会儿哥一出场,八块腹肌绝对把你们秒成渣渣。”
说完,他还用双手比了个枪的手势,啪啪啪横扫一片。
傅晏寒简直没眼看这个显眼包。
进了别墅,一楼客厅闹哄哄的,歪七扭八地坐着几个陌生男女。
夏知远搭着傅晏寒的肩膀,“这是我兄弟,远辉的傅总,今晚你们谁把他侍候舒服了,我重重有赏。”
一群人起哄,话题荤素不忌。
傅晏寒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倒也没有扫夏知远的兴,挑了个单人沙发坐下。
他气场太强,一看就跟这群玩伽不是一路人,几个女的面面相觑,想靠近,又不敢。
音乐震耳欲聋,夏知远去楼上换了条很骚包的豹纹泳裤,在外面泳池里跟一群人玩得正欢。
傅晏寒被音乐声吵得头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伸过来,代替了他的手,轻轻按在他太阳穴上。
“傅总日理万机,很少出来玩吧?”
傅晏寒眉目微沉,却并未拂开她的手,“怎么说?”
“我第一次在这种聚会上见到傅总,傅总似乎没带女伴,要不我给您当女伴,替您撑撑脸面?”
傅晏寒终于抬起眼睑,施舍了她一个眼神,正当女人以为有戏时,就听他用那把性冷淡的低沉嗓音说:“我的脸面你也撑得起?”
女人的脸色霎时一片苍白,下一秒,她的手被男人无情地拂开。
她呆立片刻,见四周投来幸灾乐祸的眼神,跺了跺脚,羞愤跑开。
“啧啧……”夏知远旁观了全程,带着一身水汽走过来,“寒哥,怜香惜玉啊。”
傅晏寒起身,拍了拍坐出褶皱的西裤,“面子给你了,我先走了。”
夏知远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他刚回国,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
但此刻,他很后悔,还不如在办公室里多批阅两份文件。
夏知远连忙拽住他,“哥,等会儿还有压轴戏,最适合你这种没有经验的愣头青。”
傅晏寒:“……”
夏知远脸上堆笑,对上的是傅晏寒阴沉的俊脸。
四目相对,夏知远一秒收笑。
“成,我知道你有洁癖,你等我一分钟,我给你带了见面礼。”
夏知远蹬蹬跑上楼,不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个花里胡哨的纸袋下来,塞进傅晏寒西装口袋里。
“你拿回去慢慢欣赏,我保证让你一生难忘。”夏知远笑得贼眉鼠眼。
傅晏寒没搭理他,转身提步离开。
回到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傅晏寒脱下西装扔在沙发上,抬腿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浴室响起哗哗水声,男人站在陶瓷花洒下,水气蒸腾,热水浇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
他仰起头,脖颈线条拉长,喉结上下吞咽,又欲又撩人。
半晌,他关了花洒,在腰上裹了条浴巾,湿漉漉地走出浴室。
来到沙发旁,他看见搭在那里的西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胶碟片,他眯了眯眼睛,走向放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