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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微科技入围,在叶绵绵的预料之中,三天后,将举行最后的竞标大会。
傅淮山得到消息,摔了一套精美的茶具,“逆子,你们不是说华微科技根本没有竞标么,它怎么入围的?”
手下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
傅淮山气得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既心疼摔坏的茶具,又恼火傅晏寒胳膊肘往外拐。
“我的不就是他的,等我百年之后,远辉集团难道不留给他?他就这么帮着一个外人。”
孰不知,对傅晏寒而言,早就不稀罕远辉集团的继承权了。
再说了,在出轨的父亲与失而复得的老婆之间,他肯定选择老婆。
三天后要公开竞标,叶绵绵亲自前往华微科技,将他们标书的卖点讲给傅晏寒听。
其实傅晏寒对于竞标并不陌生,华微科技前期的好多项目都需要公开竞标。
那个时候他不方便露面,每次都是夏知远这个副总去。
夏知远就是个玩伽,真正不管事那种小少爷。
他要走到前台去,傅晏寒紧急给他培训,都能把他整到头秃。
好在夏知远过目不忘,把他教的东西生硬地背出来,也够应付现场招标单位的各种刁钻问题。
“口干了吗,喝点水吧。”傅晏寒见她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小时,将一杯咖啡递到她面前。
叶绵绵还真有点渴了,咕噜咕噜喝了半杯,问他,“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傅晏寒笑着拿走她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好了,我回头会自己看。”
“你真的行?”叶绵绵还是有点担心。
傅晏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苏总,给我点信心吧。”
叶绵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太紧张这个项目了。”
差点忘了,傅晏寒什么竞标场面没见过,他肯定知道如何应对。
傅晏寒坐过去,伸手轻轻捏着她的肩膀,“我给你放松放松。”
叶绵绵有点不自在,僵坐着没动,也没推开他的手。
傅晏寒离老婆这么急,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
不是香水味道,好像是沐浴露跟皮肤温度融合后的香味,很好闻。
“没想到你刀工好,连按摩技术也不错,傅总,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
傅晏寒声音低沉,“你要不要一一体验?”
叶绵绵:“……”
天聊死了,傅晏寒就找别的话题聊,绝不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场。
不一会儿,金秘书过来找傅晏寒,说程序部有一个程序出了问题,让他去看看。
傅晏寒很不想离开叶绵绵身边,叶绵绵却很大度,“快去吧,正好让我歇歇。”
傅晏寒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叶绵绵一个人。
她百无聊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透过单向玻璃窗往外看。
这一看,她立即认出对面那栋写字楼就是他们办公楼所在的那栋。
而且从这个角度望过去,隐约还能看到他们办公楼里的情形。
叶绵绵眉毛微挑,拿手机点开相机,对准对面的大楼,缓缓将距离拉近。
好家伙,拉近后,她连公司里谁在干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她的办公室,她看见陈悦拿了份文件进去,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又转身走了。
叶绵绵终于知道,她这段时间时常感觉自己被偷窥,并不是她的错觉。
而是有人真的隔着一栋楼,在默默窥视她。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她扭伤腰那天,傅晏寒会来得如此迅速。
也能解释,她熬夜加班做标书,傅晏寒会那么恰好地送来外卖。
还真是!
傅晏寒在程序部门,盯着程序员把错误的代码改回来。
离开叶绵绵太久,他心里隐约不安,代码改好,他立即往办公室走。
金秘书跟着他,“总裁,林秘书刚才给我打了电话,傅董想要跟你单独谈谈。”
傅晏寒眯了眯眼睛,“不见。”
这个时候跟傅淮山见面,他想说什么他门儿清。
他才不会给他挑拨他和叶绵绵关系的机会。
回到办公室,他一眼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后的叶绵绵,她倚在椅背上,翘起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傅晏寒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快步走到叶绵绵身边,半靠在办公桌上,垂眸盯着她,“怎么这样看着我?”
叶绵绵似笑非笑,“傅总,当初我们找写字楼时,你从那边写字楼里出来,不是巧合吧?”
傅晏寒多精明的一个人,立即猜到叶绵绵已经知道办公楼是他在背后动手脚了。
他笑着说:“对面那栋写字楼风水好,你瞧你们搬过来后,不是一直顺风顺水的。”
“我不知道傅总什么时候也信风水了。”叶绵绵听他胡扯。
傅晏寒说:“做生意的人哪有不信风水的,你看到我们公司前台摆的招财玉白菜了吗?”
叶绵绵:“……我还以为科技公司不信玄学,只相信事在人为。”
傅晏寒:“……”
叶绵绵挑眉看着他,“对了,最近我在办公室的时候,时常感觉有人在偷窥我,我有点后悔,当初没有装单向玻璃。”
傅晏寒听出她这话在点他,他笑得极为无辜,“是不是你的错觉,怎么会有人偷窥你?”
叶绵绵从身侧拿出一个高清望远镜,在手里掂了掂。
看到傅晏寒变了的脸色,她说:“我可没有翻你抽屉,是它自己掉出来的。”
傅晏寒:“……”
“傅总,你在办公室里放着高清望远镜,是想看啥呢?”叶绵绵一点面子没给他留,就是要彻底拆穿他的伪装。
傅晏寒也不遮着掩着了,“我想你的时候,就站在窗边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叶绵绵心想,幸好她没有抠鼻子抠脚的恶习,要不自己的丑态都要被他瞧去。
“傅总,望远镜没收了,我回去就让人在落地窗上贴层膜。”
傅晏寒见她起身要走,忙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拖回怀里,低声问:“生气了?”
叶绵绵其实不怎么生气,就是耳根子烧得慌。
“以后别这样了,想见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不忙的话,会赴约的。”
察觉到她的态度软化,傅晏寒悄悄松了口气,“那我们这算是约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