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武当山白袍天师,人皇秘境,半块人皇令(二更)
“江尘,打牌三缺一,来不来?”
孔昊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咋咋呼呼地响了起来。
窗外。
孔昊不知从哪里搞来的扑克牌,旁边是熊猫小花,再旁边是一脸无奈的李相。
而在身后,江丁,江一好奇地观望着牌局。
某只猥琐大鹅,貌似解锁了什么新技能。
“来了。”江尘眼中的思索隐去,微微一笑。
管他后面是什么势力,黑佛珠在自己手上,想拿走,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了。
“嘿嘿,我来教你一下规则。”
“哎呦,卧槽,你小子偷偷练过吧?”
“不是,三弟误我啊!”
“啊?同花顺!”
原本胜券在握,一脸得意的孔昊怀疑雀生起来。
它原本以为自己学会了打牌,肯定能够暴虐江尘这个菜鸡。
结果它发现,自己学会的技巧在他面前,完全就是关公耍大刀,毫无可比性啊!
李相手里也是捏着三张牌,一脸诧异之色。
他一个纯正的人类,打牌居然没打过江尘,震惊不已。
江尘摊了摊手,可能是他的运气太好了吧。
不信邪的孔昊继续打,然后就是继续输,最后道心破碎,垂头丧气,又回去刷通讯器了。
熊猫小花则是早就打着打着睡着了,呼噜泡泡都有一个气球那么大了。
好不容易有了独处时间,李相来到江尘旁边。
“帝都那边传来消息,各地山脉之中,都涌现出了高逾千丈万丈的生灵,它们前往名山大川进行争夺厮杀。”
李相感慨着说出这个消息。
天地大变,越来越剧烈,如此恐怖的生灵都开始稀松平常的出现。
“名山大川之中孕育神华,这些生灵都是为此而争。”江尘道。
“唉,这世道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那些从大山中走出的生灵,明明占据着更好更多的资源和领地,为什么偏要对我们出手呢。”李相摇头。
他是真的看不懂,为什么山脉之中的灵气和资源那么充裕,却总会有前仆后继的大山生灵来到这里。
“天地在复苏,名山大川远没有那么简单,以后还会涌现出更多强大的生灵。”江尘道。
“唉。”李相沉默。
天地巨变,越来越强烈,人族的生存空间和地位正在持续减弱。
虽然目前他们中原地区没什么损伤,可别的地方呢?
那些生灵即便不会对人类城市出手,可也不会顾及人类的生命。
在它们的眼里,人类与蝼蚁无异,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好说的。
“李相,天地大变,虽然剧烈,可希望就如同薪火,在平原之上,一点星火就可燎原。”
“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嗯。”李相点头。
是啊,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李相走了,去处理公事了。
被某只猥琐大鹅强拉过来打牌,他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叙。”江尘忽的开口。
江中山动物园。
鳄池。
江尘坐在岸边,望着湖泊。
江丁,江一安静地在一旁睡觉,某只猥琐大鹅则是不知跑到哪里去浪了。
很安静。
寂静无声。
一朵枯叶沙沙落下。
一道白袍身影,从身后走出,黑发及腰,容貌俊美,眼眸却淡漠无痕,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棉花上,毫无声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袍未染血,却有浓郁的血腥气传来。
“怎么,龙天让你来找茬的。”江尘挑了挑眉。
“他,没资格命令我。”白袍男子道。
“你也修习天道。”江尘转过头,注视着对方那双淡漠无痕的眼眸。
“嗯。”白袍男子道。
江尘打量着对方,天道,那么,对方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龙虎山天师。
“是你把武当山那些猿猴灭族。”白袍男子道。
“是我。”江尘看着他。
“...”白袍沉默,然后扔给他一个令牌。
那是一个镶着龙纹的黑底令牌。
“此为天师令,我龙虎山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难,捏碎令牌,我自会助你。”白袍依旧淡漠。
“你被天道影响得很深了。”江尘没接。
“那又如何。”白袍反问。
“那些生灵是你杀的。”江尘道。
“犯我华夏,当诛。”白袍道。
一股无形的煞气传出,江尘面不改色。
“你活不长了。”江尘移过视线,看着湖面。
“活到现在,已经足够。”白袍表情依旧,不过这一次他主动开口道:
“活着,终归会有希望。”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助人族。”
“需要理由吗。”江尘眼眸平静:“我并没有想过什么理由,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
“你,进过战碑了。”白袍迟疑了一下。
“嗯。”江尘没有否认。
“你...是人吗。”白袍继续问道。
“你认为什么是人。”江尘反问他。
“...”白袍沉默。
“人皇秘境开启在即,我代九州黎明,请你,进入,拿回我人皇传承。”白袍闭上眸子,垂头,认真做了一个楫。
“我的确活不长了,可人皇传承,不能落到异族手中...”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江尘饶有兴趣问道。
“人族孱弱,我命不久矣,三日后,就要埋葬自身。”
“我相信你,因为...心,不会说谎。”白袍将手垂在左胸口,莹莹白光缠绕,他伸出手指,越靠近江尘,白光越炽热。
“人皇秘境,需人皇令加身,才能窥见人皇传承,这是半块残令,还有半块,在人皇秘境中...”
“...”江尘沉默的看着正在手中发光的天师令。
一半沉默,一半炽热。
半块人皇令就在这天师令中。
“人皇秘境什么时候开启。”
“两日后。”
“我去了,他们怎么办。”江尘注视着湖泊。
“人皇一年,外界一日。”
“只要我还活着...以命,相护。”
“只要,我还活着,无人,可动。”
白袍平静道,眼眸依旧淡漠无痕,可周围的气却变了,变的无比凌厉,如同万千把寒剑在空中流动,割裂一切。
“我知道了。”
江尘并没有回复这个问题,他看着湖泊,望着湖泊中倒映出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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