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不见呐。”
褚靳浪荡的与庄峥碰杯,视线又落在一旁高挑白皙的男秘书身上,暧昧的挑起眉:“眼光不错。”
男秘书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庄总,褚先生,你们先聊。”
庄峥淡淡看褚靳一眼,薄唇轻碰酒杯,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
然而褚靳却不是老实人,此时灯光倏地昏暗,是主人开始发言对来宾表示感谢,两个人并肩而坐,只听褚靳悠悠道:“庄峥啊庄峥,你的下作程度还真的超乎我的想象,有仇不冲我来,玩弄别人做什么?”
褚靳玩味的打量他一眼:“是不敢吗?”
“有什么不敢?”
庄峥冷笑回视:“只是一想到我的男朋友能让在感情场上从未失手的褚少爷念念不忘这么久,就会很期待你跳脚发疯的样子。”
褚靳听得皱眉,纠正道:“是前男友。”
“裴春水已经回到茂园了。”
庄峥淡淡道:“你觉得还会是前男友吗?”
“以前嫌弃人家和我睡过,分手之后就不嫌弃了?”
褚靳恶劣一笑:“你贱不贱啊。”
他又往前凑了凑,讥笑:“还是说庄总您有绿帽癖,听了一通电话做|爱,就让你对裴春水的爱情回光返照了?那我不介意……”
话音未落,庄峥的拳头就狠狠砸在了褚靳脸上,褚靳沉着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以同样的力气还了回去。
变故发生得太快,惊得周围人一愣。
骚乱打断了发言,灯光大亮,只有男秘书和褚靳的长辈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过来劝架:“小靳,快起来,你们兄弟这是做什么?”
“庄总,庄总,您消消气……”
两个人身高体重相仿,一拳接着一拳,谁都没占上上风。
最后被人硬拉开时,两人一言不发怒目而视,脸上都挂上了鲜艳的彩。
外人只当他们醉了酒闹了口舌,没人会想到这对亲兄弟其实是为了同一个男人而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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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春水听到敲门声时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虽然不想面对,但他还是要和庄峥好好谈一谈。
他没有那么无情但也没有那么善良。
南姨对他是很好,但是这份好没有达到让他心甘情愿被困在茂园,继续和庄峥这么不清不楚。
他也是真的明白了庄峥这种人就是标准的空心人,外壳疏离冷漠,内里没有爱也没有心,但是会不断的向外界索取爱和安全感,心也像是黑洞一样永远也填不满。
他将门开了一条缝隙,下一秒门就被外面的人强硬的撑开。
春水闻到了酒精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再去看庄峥的脸,他着实惊讶了一番。
庄峥的嘴角眼角有大面积的擦伤,西装衬衫上也有斑斑血迹,整个人有种狼狈的斯文。
那一双黑眸阴沉的看着春水:“为什么没有解酒茶。”
“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没有解酒茶!不是你做的吗,你既然做了为什么不一直做下去!”
庄峥强扯住裴春水的手往楼下拖,他像是着了魔:“你去做,现在就去!”
裴春水听明白了庄峥的话,这人是还把他当做免费保姆吗?
他用力挣扎着被攥疼的手腕,却怎么也不敌庄峥的力气:“庄峥,你别发疯了,我们分手了,要不是你拿南姨威胁我,我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多待一秒!”
庄峥像是被刺痛了,咬牙低吼:“你留下是因为你爱我!”
“没人爱你了!”
他曾说过只要庄峥不背叛他不欺骗他,他就会永远爱他,庄峥现在说这话是忘了还是从来都不在意他的感受?这个时候裴春水觉得以前的自己真可悲,就这么被自以为是的愚蠢的爱情蒙蔽了双眼。
裴春水可笑的摇摇头:“你醒醒吧,庄峥!没人爱你了。”
庄峥瞳孔微颤,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放开裴春水的手腕。
他应该是醉了,手遮住眼眶,头向后仰:“去做解酒茶。”
裴春水震惊他的执着,刚想拒绝,就听庄峥嗓音低哑:“明天让老刘送你走。”
春水瞥他一眼,犹豫一会儿还是揉着酸疼的手腕下了楼,而这期间他能感觉到一道如阴凉蛇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其实普通解酒茶做起来并不费力,但裴春水喜欢往里添些花花绿绿的玫瑰和青桔,又因为庄峥嘴刁还变着花样研究口感。
但是现在想想人家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保驾护航,哪里用得着他这个门外汉来殷勤调理?
裴春水情绪复杂的煮完茶水,再回头去寻庄峥,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他将解酒茶放在了老地方,便沉默的回了次卧,关门之后又反锁上门。
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庄峥交锋了。
本以为这一夜能安稳度过,半夜就听到床边落地窗发出细微的咚咚声。
听到第一声也许是风声,但“风声”都快刮出节奏了,那就万分诡异了。
裴春水有些害怕,一手攥着台灯一手打着手电筒悄悄走向窗前,掀开一点窗帘,便看到了窗前阳台上有道人影。
人影似乎发现了他,敲击声更急了点。
裴春水将窗帘拉大,一张破了相但野性十足的俊脸明晃晃出现在他眼前。
他泄气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奈的看向那人:“褚靳?”
窗户隔音极强,他只能看到褚靳夸张的面部表情和根本看不懂的手语。
春水不想再把事情闹大,想了想还是开了窗,褚靳灵活的跳了进来,黑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急声道:“你没事吧?你是不是被庄峥那孙子威胁了?”
“我明天就会走。”
裴春水不愿意多说南姨的事,他看着褚靳脸上的伤就猜到了庄峥的伤来源何处:“你们两个打起来了?”
“是啊。”
褚靳碰了下红肿的唇角,嘶了声,朝春水勾着可怜兮兮的眼神:“他下手可真重,我啊,都不是他的对手。”
裴春水忍不住想笑,他要是没看到庄峥身上的伤他就真信了。
一个滑雪运动员对抗一个常年健身的霸总,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
褚靳没在裴春水脸上看到关心,心里不满但面上不显,又哎了声:“听说你被困在了茂园,我连伤口都没处理,连夜爬楼来救你。”
“茂园的安保进来一只苍蝇都费劲。”
裴春水无语道:“你大门都进了,为什么还要爬二楼阳台走窗户?”
褚靳被拆穿了不羞恼反笑,他深深的看着裴春水,缓缓凑近他:“因为我想让事情变得刺激一点。”
“什么?”
裴春水眨眼间就被褚靳抱着脸颊吻住了,他越挣扎褚靳吻的越凶,故意咬到他的患处时反而让这个人诡异的兴|奋起来。
春水推搡着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