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喜欢的菜我已经准备好了,吃火锅热闹才有意思,所以我自作主张让大家一起陪你,你们慢慢吃。”
说着他单手解下围裙,阔步往餐厅外走去。
春水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坐下后,就发现自己面前的小锅已经烧开了,周围放着他喜欢吃的蔬菜和肉类,鱼片和牛肉也切着容易入口的大小。
朱恩小声道:“先生,需要我为您下菜吗?”
“不用。”
春水笑笑:“吃你们的。”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无论司机还是保姆保镖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尤其是春水这个老板出手实在阔绰,这些人也很真心为春水做事,饭桌上大家都很有话题,不知道那一句话竟然扯到了褚靳,就听到有保镖说褚先生很早就起来晨跑,比他们起来的都早,保姆却说褚先生意志力很强,每天晨跑完还要去教堂,她去做弥撒的时候遇上过褚先生……
褚靳去教堂?
这还是中文吗?
春水觉得迷惑,这个人当年爬翀山遇到神仙庙宇一副不信鬼神的样子,现在竟然开始信仰上帝了?
这个插曲很快过去,大家又说起了国内一些大事,春水也参与其中,一时之间饭桌上很是融洽。
这一顿火锅吃得春水有些撑,他已经很久没有晚上吃这么多了。
为了缓解腹胀春水很晚了还在别墅区内外遛弯。
没想到夜晚突然降温,天有些凉意,朱恩先一步回去给他拿外套,他一个人一边揉着胃部一边坐在蓝楹花树下静静的看着头顶的花海。
他身上多了些重量。
他先是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件黑色的开衫,很大,不是他的尺码,在抬头去瞧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褚靳。
“吃撑了?”褚靳轻笑。
春水面无表情,淡淡嗯了声,
“天凉了,回吧。”褚靳深深看着他。
但春水没有多看他一眼,也没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随手披上外套往前走。
褚靳没有再惹人嫌和他搭话,默默跟在他身后。
走到半路看到小跑而来的朱恩,春水自然的接过自己的衣服,随手将褚靳的衣服丢给朱恩。
一路无言的回到家,春水正打算上楼时,听到身后传来褚靳的声音。
“洗完澡在浴室等我。”
春水转过头冷着脸看他:“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昨晚泡脚按摩你睡得还是不够轻松,所以今晚想给你做个头皮护理。”褚靳想了想,还是补了句:“如果你需要的话。”
春水沉默一会儿:“再说吧。”
失眠实在痛苦,春水在短暂的烦躁和一夜的痛苦中选择洗完澡在浴室等待褚靳。
没过多久,就见着,两个保姆抬着一个松软的躺椅过来。
褚靳还是穿着一身普通的家居服,对他道:“躺过来。”
春水犹豫一下,还是顺从的躺了下来。
他听到褚靳微哑的嗓音:“闭眼。”
春水迟疑的闭上眼睛。
保姆已经把他的脚放在了泡脚桶里,忽然,他感觉到有一双滚烫的手在轻轻揉搓他的头,动作很温柔,很和缓,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珠宝。
紧接着,他的头发有些湿润,好像有打发的泡泡涂抹在他的头皮上,褚靳的动作很轻柔,指肚轻轻的按压,抚摸,气泡在耳边破碎又揉合的声响很动听,只这么一会儿春水就有些昏昏欲睡。
他能够想象到温热的水流缓缓流淌下来,他的发丝被浸泡在水中,水遇到泡沫很快就消解,发出催眠的窸窣声,而褚靳的手顺着他的耳后缓缓的往下在抚摸泡沫。
春水微微咬唇,他的耳后很敏感……
褚靳这狗不会不知道……
好在那双手很快离开了他的耳后,却开始慢慢揉搓起他的耳垂,那双手那么烫,还有微硬粗糙的手茧,那茧是这人常年滑雪造成的,也正是这与褚靳本人矜贵身份不符的手茧,带着春水走过许多爱|欲|交缠的巅峰。
春水再也受不住这人暧昧的动作,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你别……”
等他看到褚靳的脸时就是一怔愣。
褚靳额头的发丝垂在眉毛处,那双漂亮到有一丝纯粹的黑眸深得可怕,映着春水微红的脸颊,像是有一片野火永烧不尽。
他似乎出了汗,高挺鼻尖上的汗水欲落不落。
春水侧脸躲开褚靳的视线,那滴汗水啪得一声滚落在他单薄的衣领里。
褚靳哑声道:“抱歉,我……”
说着他想擦汗的手就往春水衣服里探,手里的泡沫也浸湿了春水的大片衣服。
春水的上衣是轻薄的棉白色,水迹蔓延,锁骨湿润,很快就牵连到春水的胸前。
明显的玫色……
褚靳喉结一滚,黑眸怔住,像是不会说话了。
春水身上忽然热了起来,这种热他很熟悉,自从进了某个月份开始他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春水的脸很红,身侧的手紧紧攥着,难耐的忍着一股又一股**。
“春水,你怎么了。”褚靳带着些汗水和男性味道的呼吸凑近他。
春水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红着眼睛看着褚靳的脸,喘息渐重。
忽然,他扬手扯过褚靳的衣领,压着冷淡微喘的嗓音:“给我亲。”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吹风机低低的嗡鸣声响起,遮住了大片声音,但遮不住窗外味道刺鼻的花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大手揽上了沉浸在意乱情迷之中的春水的腰,春水想躲却被褚靳紧紧抱在怀里。
春水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上身那件湿透的薄衫,褚靳像是亲密的恋人一样温柔爱怜的抚摸他的脸颊。
褚靳滚烫的唇贴着他湿润的鬓角,他低声道:“为什么一直不说。”
“放开。”
春水咬牙,眼眶深红着:“别碰我,你别碰我!”
欲|望渐渐消退,春水冷静下来,他有些怨恨自己竟然又允许褚靳碰他了,竟然在也在褚靳的口中……
“是我想碰你,是我的错。”
褚靳揽着他的胸口,不放开,低低哑声道:“是我强迫你的。”
为什么现在褚靳每一次都能猜出他的所思所想?
“春水……”
他声音有些沙哑的哽咽:“我终于有一天也经历了你当年的痛苦,守着你却要慢慢等着必须离开你的那一天,春水,我……”
春水变得更烦躁了,他猛地推开褚靳的怀抱,从小躺椅上站起来。
一双雪白微肉的长腿晃在褚靳的黑眸里。
“滚吧。”
春水冷冷道。
褚靳没有纠缠,他低声道:“好。”
等褚靳快走出房间时,春水忽然想起什么,冷冷道:“听说你现在开始信仰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