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有共事,就下车接电话去了。
我看她居然点燃了一支香烟,皱了皱眉打算提醒她少抽烟,却在降下车窗的时候听见电话里传来程岩的声音。
“蒋总,您不能再这么大大咧咧不把晏先生的事放在心上!”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如今晏先生对您身边出现谁都表现得毫不在意,这就是他心死的表现!”
看来,有些事情真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程岩不该多嘴的!
这个想法刚刚从我的脑海里冒出,就听到蒋婉的声音很急,似乎想解释什么:“他不会的,他爱我那么多年,不可能因为一个安逸,就彻底给我判了四星!”
程岩没再继续劝她,与她讨论几句工作上的事,就挂断了电话。
车子启动,蒋婉把我送到餐厅。
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不错了,索性就来到餐厅工作。
不过,我没想到蒋婉却不打算离开。
她就坐在靠近吧台的地方,静静地盯着我。
蒋母的出现打破了蒋婉脸上的恬静。
看到蒋母的一瞬间,蒋婉的眉头立刻皱得很紧。
我亲自送去一杯柠檬水,就听到将蒋母语气淡漠:“蒋婉,我说的事情,就算你不愿意听,你也给我放在心上!”
“她手里可还有蒋氏的股份!”
她?
我离开的脚步一顿,蒋母说的该不会是蒋奶奶?
我没有偷听,蒋奶奶的身体确实每况愈下,老人家毕竟年事已高,根本就不能动气。
上一次的事,还有与蒋奶奶脾气不合的蒋母……
我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我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
蒋母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并不知道,但蒋婉来的时候我正在走神。
林然冷哼一声,从我们身边经过。
蒋婉朝我无奈的笑了笑:“走吧,去看看奶奶。”
我点头,交代林然几句后,跟着蒋婉前往疗养院。
疗养院里,蒋奶奶的脸色有些蜡黄,一看就知道很不舒服。
她身边,是陪伴她很久的护工,是一位做事周到细致的阿姨。
阿姨看到我们来,立刻展露笑容:“老夫人,您孙女,孙女婿来了,您快看看!”
阿姨转头朝我点点头:“晏先生,老太太很想您,总是念叨着要见您,但又不愿意打扰你们……”
说着,护工阿姨眼眶泛红:“老夫人说,她年纪大了,您要是总来,恐怕会让您也跟着生病。”
我心中一酸,走到病床边,握住蒋奶奶有些发凉的手:“奶奶,您要是想我了,就让护工阿姨给我打电话,我给您带您最爱吃的鱼片粥,好吗?”
看到我,蒋奶奶忽然红了眼眶,死死地攥着我不放:“元英,你可有一阵子没来看妈妈了,你为什么不来!”
蒋元英,蒋婉的父亲。
去世有十多年的时间,蒋奶奶明显把我当做他儿子了。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蒋婉。
她的父亲,是她心底的伤疤。
每次有人提及,就会将她心底的伤疤揭开,将那道陈年伤口撕扯得鲜血淋漓!
果不其然,蒋婉脸色难看,眸色暗淡。
她也走到病床边,握住蒋奶奶的另一只手:“奶奶,你看清楚,他不是我爸,他是晏隋,您的孙女婿!”
蒋奶奶凑近看了看我,浑浊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失望。
对蒋家而言,蒋父是最不负责任的人。
可蒋父也是蒋奶奶唯一的儿子!
蒋奶奶敛去眼底的失落,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是小晏隋,看我,老眼昏花,把你认成……”
蒋奶奶的视线落在蒋婉身上,话说只说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