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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言看着自己面前出现的金色光晕,也是有些懵逼。
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
从兜里掏出来一张明黄色符纸,纸上写着个繁体的金字。
“金光咒??”
这就是金光咒?
还是有些类似的护体咒法...
师傅果然还是留了亿手啊。
当时张希言下山的时候,林天给了他几张符纸。
张希言本以为是往水里塞的,怕到时候水里灵气散尽了,再把符纸丢里边。
没想到这符纸竟然是护身用的!
师傅,你特么还在讲科学?!
这玩意怎么看,都和科学不太沾边吧??
现场人数不多,所以片刻混乱之后,很快就安定下来。
张希言冷静的过去翻看了一下夏侯重的状态,“晕过去了。”
“拿甘露水来!”
“哦对,给我这个师叔也来一杯甘露水!”
夏侯浩在一楼客厅翻出来几个小陶瓷杯,让张龙抱着水桶小心翼翼的给每个杯子都沾一点。
先给红袍老道士喝下。
老道士喝下之后,眼皮跳动两下,还是没动静。
啪!啪!
红袍坤道两巴掌抽过去,老道士一个咕噜爬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师妹,打人不打脸!打人不打脸的啊!”
“一天天的,就知道装死。”师妹没给他好脸色。
老道士的脸蹭就红了,“这...师妹...这场合我醒着不合适...”
忒丢人。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顾的上老道士。
张希言跟在夏侯浩身后,来到夏侯重前边,看着夏侯浩蹲下去给夏侯重喂水。
虽然已经晕过去了,但把水往夏侯重嘴里一倒,竟然自然的就流入腹中,根本不需要吞咽。
大概三秒钟,夏侯重悠悠的醒过来。
他先是双目失去焦距,茫然的看着自家别墅的天花板。
这别墅是一种中庭设计,大厅垂直连通一二三楼,在大厅两侧延伸走廊,顶部有大面积的玻璃天窗。
夏侯重就是透过玻璃窗,在看天空。
片刻之后,他双目聚焦,轻声说道:“天阴的更沉了,是因为老天爷因为你们救了我而发怒了吗。”
张希言松了一口气。
老哥你醒了,这真是太好了。
你刚才那一椅子要是论实在了,我除了虚化真的想不到能活下来的办法。
哦,对了,还有金光咒。
不过在听了夏侯重的话之后,张希言抬头看向天空。
确实,有些阴沉。
“嗯,可能快下雨了吧。”
红袍老道士紧张起来,“非也!非也!”
“此乃天怒,运数流转,顺天而行,风水皆易,逆天而行,横空遭谴!”
“夏侯居士起家时候,撅了太多的坟,惹了太多的人怨,在怨眼纠结之下。
夏侯居士不死不结的啊。
但是两位虽然动用了神通救了夏侯居士,但是却也正因为如此,夏侯居士身上的怨气不仅没有消散。
反而因为两位的行动,而迁怒了两位啊!”
张希言眨巴眨巴眼睛,“叽里咕噜什么呢。”
“听不懂。”
他拿出手机来,给林天打电话。
“凤箫声动~光转玉壶~东风又柳絮飞落...”
“喂。”
“师傅您手机铃声还挺时髦的来着。”
“嗯,我刚花了三块钱开通的移动彩信。”
“我怎么记得彩信是十五来着...”
“!~!嗯??!慢着。”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张希言看着挂断的电话有些发呆。
天上的乌云骤然压低,轰隆隆紫黑色雷龙在云层中游走。
老道士两眼一黑。
哥们,你闹呢!
人命关天!
你还在关心彩铃是三块还是十五块??
夏侯重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夏侯浩说:“儿子,是我连累你了,你不该回来的。”
“不过也好,这个时候,也该咱们父子俩死在一起。”
轰隆!
只见天地之间一道亮光闪过,整个别墅都震撼了两下。
“遭了遭了!”老道士抬头看去。
“要被雷劈死了。”
张希言正色说道:“且慢!”
“我们要相信科学!”
“等我再给我师傅打个电话。”
嘟嘟嘟。
夏侯浩,老道士,老坤道,还有张龙,都眼中满含希望看着张希言手中的手机。
这位师傅...应当是高人中的高人吧。
只是简单的一碗水,就能缓解夏侯居士身上的邪祟状态。
甚至能给自己续上一口气。
老道士知道自己的情况,自己在那种惊惧的情况下混过去,起码也得进医院被电击个把小时。
竟然被一碗水救回来了,而且此时身体竟然精力充沛,丝毫不见酒后微醺醉状。
能让天师府的小少爷,说出天师远不如他师傅的话来。
他的这个师傅...
张希言抬起头来,“没信号了。”
张龙蹭的一下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眉头紧皱。
“我的也没信号了!”
老道士也面色凝重,掏出手机。
“没信号。”
夏侯浩:“卫星电话也没信号!”
哗啦!
瓢泼大雨落下。
雨幕遮蔽天地,敲打的门外空调外机乒乓作响。
空荡巨大的别墅,雨幕雷霆乌云压顶,黑漆漆的大厅中,几人互相望去。
一股与世隔绝束手无策的无助感陡然升起。
风雪夜山上别墅杀人事件!
闪灵!
闪灵!!
哗啦。
夏侯浩听到了异响。
有血液从楼梯上流淌下来。
两个小女孩牵着手在楼梯上对着他嘻嘻一笑。
老迈坤道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这玉佩正在缓慢发光。
幽绿,渗人。
她猛的将玉砸在地上。
哗啦!
玉石破碎,血海,小女孩,都消失不见。
老道士面色凝重,从兜里掏出拂尘,“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他猛的向着雨幕冲进去。
半分钟之后,又从大门外冲进来。
在大厅差点滑倒,落下遮住面的拂尘,他面色阴沉。
“出不去。”
雨幕让大厅外的画面,几乎变成一片苍白,庭院消失了,面包车消失了,天空也消失了。
只剩下空荡幽邃黑暗的大厅,和令人恐惧的楼梯,无限延伸的走廊。
夏侯重忽然笑了起来,“完了,都完了。”
“完啦!!!”
夏侯重嚎叫起来。
“他们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我是老铁历经风霜~~”
电话响了。
“喂。”
张希言接起了电话。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