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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我?那你究竟在想谁?”
果然还是吸引到了恶魔的注意力;
厉邢托起童晚书的下巴,有一下没有一下的用手指的指腹轻蹭着。
“我,我想我弟弟了。不知道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童晚书机智的转移开这个话题。
“就光想弟弟……没想点儿别的?”
厉邢挺拔的身姿要高出童晚书一头。
因起得早,童晚书身上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虽然有保护衣,但还是能居高临下的看到大片莹白似雪的漂亮肌肤。
还有那形状唯美,且印着他专属牙痕的小半个……
一看到自己的专属牙痕,男人下意识的护了一下自己的;
估计男人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温婉且温顺的女人,真敢张嘴回咬他。
疼是真的疼!
而且还是那种极为敏感的疼!
“没……没想别的。就只想我弟弟了。”
童晚书故作镇定的说道。
可终究还是心虚的不敢抬头去直面男人的逼问。
“还真敢咬我?就不怕我敲断你的牙?”
男人蜷起手指,轻轻的从童晚书的脸颊上蹭过;
没等女人有所反应,他随即隔着睡衣,又在她的可爱上一蹭而过!
“按照你的逻辑,你都咬我那么多次,那你的牙早应该被我敲光了!”
童晚书又忍不住的回怼起了男人。
随后才意识到男人的手正蹭过她的……
这家伙果然是又色又变态!
都是跟他的‘任小姐’学的?
“见到我哥,别让他知道你来例假的事。”厉邢沉声叮嘱。
“……”
童晚书着实一囧:“我又不缺心眼,怎么可能把来例假告诉厉医生?”
“我的意思是:你先装孕。”
厉邢朝着理疗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等过了这个星期,我们再加班加点的造孕。”
“你以为厉医生这么好糊弄啊?他可是医生。”
童晚书尴尬的说道。
说真的,她是真装不出来。
即便是善意的谎言,她也很难说得出口。
“他又不是妇产科医生……”
厉邢幽哼,“你只要装孕,其它检查之类的,我会处理好。会让你比真孕还真!”
“你又骗厉医生。”童晚书嘟哝。
“这次是你骗。我配合你。”
厉邢淡声威胁,“如果不能成功哄我哥去国外做免疫治疗……那你的日子将无法想象的水深火热!别忘了,从某种程度上讲,你将会是我哥的陪葬品!”
直接跳过工具人,成陪葬品了?
童晚书:“……”
“厉邢,你比魔鬼还魔鬼。”
童晚书带着愤怒,“即便我骗厉医生,也不是因为你的恐吓。只会因为我惜爱厉医生的生命。”
“……”目送着女人怒意离开的身影,厉邢的眼眸沉了沉。
看来这个女人,美的不仅仅是胸……
理疗室里。
等童晚书喂好橘猫肥仔,且哄好厉温宁乖乖吃了药后,厉邢便朝她使来眼色。
童晚书知道男人是要让她装孕。
可她实在装不出来。
等厉邢再一次投来戾气的目光时,童晚书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
“厉医生,看你这么闲……要不你给我未来的宝宝取个名字吧?”
“给宝宝取名字?”
厉温宁着实惊喜,“晚书,你是不是怀孕了?”
“还不确定……”
童晚书难为情的低下了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宝宝一直朝我挥手……”
很明显,这是童晚书现编的。
昨晚上的她给某人唱了一晚上的儿歌,已经累得够呛了;
哪里还有精力就做梦啊!
“啊,应该是胎梦。”
厉温宁瞬间就笑开了怀,“晚书,这回你应该是真怀上了。”
童晚书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
她本就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
何况还是装孕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情!
见童晚书埋着头不接话,一旁的厉邢随之接过话来:
“上个星期刚造的……应该没这么快吧?”
厉邢幽幽一声,将童晚书的谎言完善下去。
“你这个马大哈!像晚书这样干净的姑娘,大都是易孕体质。”
厉温宁含笑的看向童晚书,满眸的欣慰之意。
童晚书把头埋得更低了。
“晚书,我现在就立遗嘱:把我名下的厉氏集团股权,都给你和宝宝。”
可能是太过激动了,厉温宁直接把藏着的心思说了出来。
可厉邢的脸却瞬间阴沉了下去。
“立遗嘱?”
厉邢冷生生的逼问,“厉温宁你什么意思?”
“厉邢你别误会。我就是想……想奖励一下晚书和她肚子里的宝宝。”
厉温宁见自己说漏了嘴,便连忙解释道。
“厉温宁,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娶了妻,怀了子……如果你敢放我鸽子,又或者再有轻生的念头……我就送她们母子下去跟你团聚。”
厉邢的话,如千年玄冰似的冷。
虽然是装孕的,但童晚书的心却寒到了骨子里。
真应该庆幸:自己只是假孕!
要真的怀孕了,那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小陪葬品?!
“厉邢,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听听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厉温宁气得呼吸急促,“晚书怀的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呢?你多伤晚书的心啊!!”
童晚书静默着。
她已经对厉邢这个男人不再怀有任何的幻想了。
“快给晚书道歉!”厉温宁呵斥。
“童晚书肚子里怀的,也是你厉温宁的亲侄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厉邢并没有向童晚书道歉,丢下这句更冷心冷肺的话后,便起身离开了。
“厉邢!你这个混账东西!!晚书嫁给你,真是倒霉到家了!!”
厉温宁对着离开的厉邢又是一顿痛骂。
可厉邢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着实把厉温宁气得够呛!
“晚书,对不起……我替厉邢向你道歉。”
厉温宁呼着急促的气息,“厉邢那小子本性不坏,又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们的孩子呢!你可千万别多想了!”
虽然怀孕是假的,但童晚书还是悲伤了个透心凉。
“厉医生,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给我和宝宝撑腰。”
虽然心底一片悲凉,但童晚书还是趁机‘要挟’着厉温宁。
她半跪到厉温宁的轮椅边,带着泣声恳求。
“好好好,我好好活着。”
厉温宁紧紧的握住童晚书的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厉邢欺负到你们母子!”
……
回到客房的童晚书,依旧沉浸在厉邢的那番话中:
【厉温宁,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娶了妻,怀了子……如果你敢放我鸽子,又或者再有轻生的念头……我就送她们母子下去跟你团聚。】
原来厉邢娶她,只是厉温宁的意思;
怀宝宝,亦是厉温宁的意思!
自始至终,这个男人都没有喜欢过自己!
还好只是假孕;
童晚书不敢去想:如果自己真怀了厉邢的孩子,那等待她们母子的,将会是多么悲催的人生!
大工具人生的小工具人?
大陪葬品生的小陪葬品?
童晚书要跟厉邢离婚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或许童晚书可以受尽人世间的苦楚,但她的孩子不能。
夜已深。
可童晚书却心痛得无法入睡。
都已经对厉邢那个男人不抱有任何希冀了,为什么还要这般难过呢?
或许是天生的善良,让童晚书在想结束跟厉邢的这层关系的时候,难免会去感伤。
又过了好一会儿,带着哀伤的童晚书才困意的睡着了。
睡梦中,童晚书感觉到有个身影轻轻依她的身侧;
然后半托起她软若无骨的身体,轻柔的将她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孤寂的灵魂像是找到了安全港湾,童晚书不由自主的朝这个温暖的怀抱贴了贴。
童晚书知道,这样温暖的怀抱,对于她来说,也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
她不愿醒;
也不敢醒!
她知道自己要是醒了,一切都将成为泡沫。
童晚书只想在这梦幻中暂时得到这个安全港湾的庇护!
哪怕只是一个浅浅的梦……
例假的作痛,让睡梦中的童晚书发出一声痛哼。
她下意识的去护自己的腹,却感觉有双大手已经先于她的手护在了上面。
这双大手很温暖;
满带着力量的安全感。
微带薄茧的掌心,轻轻的蹭着她娇洁的腹,以轻减她的痛意。
童晚书只想沉溺在这样的港湾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她下意识的往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去贴,去蹭,去依靠……
可贴着贴着;蹭着蹭着;
就不太对劲起来!
好像……好像这个温暖的怀抱突然就长出个什么异样的邦东西来;抵在了她的腰下……
童晚书冷不丁的惊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支起身来查看;
“喻……喻邢?”
童晚书着实吓了一大跳。
她以为这一切只是在梦境中,却没想自己的床上竟然活生生的多出了一个男人。
“你在喊什么?吓我一跳!”
醒来后的男人,看起来反而比童晚书更‘惊吓’。
“喻先生,您……您怎么会……怎么会睡在我床上啊?”
童晚书的小脸瞬间就燥得俏红起来。
“不是约好今晚过来教你唱英文歌的么……这么晚了,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男人夸张的抚着心口,感觉被吓到的不是童晚书,而是他。
说得好像占理的成了他!
“那……那你也不能……不能睡在我床上吧?”
童晚书的脸颊上立刻爬上了羞怯的红彤。
自己刚刚在梦里还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童晚书尴尬得恨不得直接遁地逃离!
“见你睡着,我原本只想在沙发上小眯一会儿……可却听到你在梦中一直喊我的名字。以为你生病了,或是哪里不舒服,就靠过来想问问你……却没想你直接往我怀里钻……应该是做了什么噩梦,我就抱了抱你……你别想太多!”
男人这番轻描淡写的话,到是化解了他自己的尴尬。
而童晚书在听到自己在梦中一直喊着喻邢的名字,显然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
“喻先生,对不起。我……我只是做了个梦。”
童晚书感觉自己的解释好苍白无力。
“别对不起了。去给我做点儿吃的吧。一天没吃东西了。”
知道羞怯的女人再说下去肯定会跑;
所以男人便寻思着找点儿事让她去做。
“这么晚了,您想吃点儿什么啊?”
童晚书果然没那么尴尬和局促不安了。
想吃点儿什么呢?
可惜他想吃的东西没吃到……
“不许吃牛排!”
不等男人开口,童晚书便给他打上了预防针。
“……为什么?”
男人上扬起异色的眼眸,“吃牛排犯法吗?”
“不犯法。但是我会……我会被怀疑的。”
童晚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要是让温伯他们看到她凌晨一点煎了一斤的雪花牛排来吃,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呢。
“吃个牛排你也能被怀疑?看来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挺高啊!”
男人他悠然的说着反话。
“喻先生,您能不能吃点儿别的?”
童晚书弱声询问。
“行吧……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男人这次没有为难童晚书,“记得别加青椒圈儿就行。”
“这还差不多。”
见男人这回没有执意的喊着非要吃牛排,童晚书下楼去觅食的脚步也轻松了一些。
楼下厨房,童晚书先是盛了一碗燕窝,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包好的小馄炖煮了起来。
“二太太,您歇着,我来煮吧。”
身后突然传来温伯关心的话。
“温……温伯。”
着实把童晚书吓了一跳,“都……都凌晨了,您还没睡呢?”
“我来煮小馄炖吧。您去客厅里歇着。”
温伯捞起衣袖走了过来。
“不,不用。”
童晚书本能的解释,“我……我又饿了。”
“您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能不饿吗?”
温伯笑得一脸的慈祥,“以后您别下楼,我做好夜宵送上楼去给您。”
“……”童晚书又窘又难为情。
自己只是假装怀孕了,却受到了温伯和厉医生如此呵护。
实在羞愧的童晚书端着煮好的小馄炖,还有燕窝和水果萨拉逃似的上楼去了。
想到什么,童晚书一进客房就问向正闭目休憩的男人:
“喻先生,昨晚你说受伤了……伤在哪里了?”
男人睁开异色的双眸,深深的凝视着童晚书;
不动声色的静默了片刻后,他将手搭放在了自己的皮带上。
“你……确定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