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得到四个高度赞扬。
林枫坐直身体,活动一下僵直的脊椎和手指,准备再来一场。
再来一把,时间就差不多了,面包窑可以开炉了。
明天早餐主食成败,在此一举。
就在等待组队的时间中,林枫听到了些许淅淅索索的声音。
不是他家狗子,因为他家狗子的耳朵也开始飞速的动弹。
然后,探头视线紧紧盯着他的摇椅腿附近。
林枫:???
“吱吱。”
他低头,就在他摇椅旁边,有一只黄金色长条小黑脸,看着还有带你眼熟的黄鼠狼,正冲他双手合十拜拜。
这是什么情况?
曾经深入到每个东北小孩童年的五大仙成精鬼故事,飞速的在他脑海中刷屏。
其中,黄大仙出场频率最高。
讨封场面各个堪称经典。
但,他好像隐约,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听到了黄鼠狼肚子饿的咕咕叫声音。
原来,黄鼠狼饿了肚子也会叫吗?
他感觉有点玄幻。
黄叔狼乖巧的盯着眼前这个人类,双手握在一起,可怜巴巴的冲林枫又摇了摇。
鼠鼠饿饿,给点饭饭好不好,求求了。
它以前还跟在妈妈身边的时候见过,那些跟在人类身边的小动物。
只要做这个动作,就能从人类那里收到一点好吃。
这个人类愿意把鸡蛋留给它一个,那一定愿意,再分给它一点吃的吧。
这小玩意儿,看着还挺可爱,哪有传说里说的那么邪乎。
林枫这么想着。
他取消匹配,起身往厨房走去,巨骨柴鸡的鸡蛋,现在是没有了。
其中一只母鸡抢到了孵蛋权,这几天的蛋只要是受精卵,都留在鸡舍里面了。
但是,普通的鸡蛋还是有的,甚至冰箱里还有一点鸡胸肉,原本是给家里的狗准备的。
林枫切了一小块鸡胸肉,拿了一个鸡蛋,放到黄鼠狼面前。
“吃吧。”都这么努力讨食了,不给点吃的怎么行。
看看那可怜吧唧的小模样,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了?
不对!
正在看黄鼠狼啃鸡肉条的林枫一愣。
他家大公鸡!
五个大字,缓缓从眼前飘过,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看向眼前这只黄鼠狼,充满了被欺骗的糟糕感觉。
这小玩意儿,吃了他一只鸡不说,今天又来他这里朝他卖卖萌讨吃的。
关键,他还给了。
他这是什么品牌的大冤种?!
现在的小动物怎么回事,不是仗着自己脸皮厚,像是他家那头黑猪。
就是仗着自己毛茸茸,就像眼前这只,就想到人类的领地上白吃白喝。
美得它们。
黄鼠狼一点也不知道,眼前的好心人心情的转变,正一心一意的吃着鸡肉条。
每一口都认认真真,小心翼翼,生怕浪费了一点。
这里的老鼠又精又少,抓它们好难。
自己已经连续失败好多天了。
明天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饿肚子。
吃着吃着就失落了下来。
突然间,它的头被人戳了一下,吓得它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黄黄的大尾巴上,毛全都炸起。
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傻呆呆的看向林枫。
林枫心狠的一下子没收了,那个黄鼠狼还没来得急吃掉的鸡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毫不留情的说:
“赶紧走,吃我家鸡还跟我在这里卖萌。心眼挺多的你啊。”
“再不走,放狗咬你了。”
听到‘狗’这个字,院子里的两条大狗,目光灼灼的抬起大脑袋,视线紧紧盯着那个大黄耗子。
歪歪大脑袋,像是在问,来活了吗?
黄鼠狼被吓得一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人类变脸的速度那么快。
它摸了摸自己才半饱的小肚子,含着两泡眼泪。
实在是害怕人类真的叫那两只大狗,尤其是其中一只,长得跟狼那么像,转头跑掉了。
角落里,它立在那里,十分不舍的看了看林枫,有失落的垂下脑袋。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连这里都不能呆了。
那它又该去哪里?
又能去哪里?
这附近,到处都是人类活动的痕迹,它害怕。
山林里,又是别的动物的地盘,它去会被吃掉的。
林枫没有看到这一幕,只是心疼自己那只没吃到嘴里的大公鸡。
早知道……
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直没有得到的,失去了也不知道后悔。
曾经得到了,又失去了,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好歹有六七斤肉呢。
………………
第二天,过来排队领早餐的学生,看着今天的早餐,嘴里发出惊呼。
“哇!”
他们又多久没见过这种纯纯的西式早餐了?
以前还自诩新时代站在时髦最前列的大学生。
别说学校附近了,就是市里面哪里新开家店,他们都要去看看好不好吃。
现在好像都被山村同化了一样。
煎蛋,金黄焦脆的太阳蛋,只不过可惜没有糖心。
“想什么呢,也不是无菌蛋吃什么糖心。”
李教授轻声训斥着,“知识都白学了吗?”
刚刚抱怨的学生,瞬间不说话了。
一丢丢不太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全熟好,全熟棒,加热杀菌最重要。
“林哥,面包咋说?”
闵雄看着眼前三中颜色的面包。
吃货但是选择困难,他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原味,南瓜和菠菜的,随你们喜欢。”
昨天晚上的欧包,因为是炭火烤制的,外皮酥脆焦香。
里面却柔暖细腻,又有嚼劲。
刚出炉的时候,那纯纯的麦香,简直让无比的惊艳,刺激得口腔一直在分泌口水。
今天早上重新加热,抹上黄油,味道也还很不错。
配菜是简单,培根,火腿肠,西红柿片和生菜,外加一份南瓜甜汤。
南瓜可真是个好东西,又能做菜,又能烤面包,又能熬汤,还能煮猪食,鸡和牛也吃得。
今年多种点。
实在不行,跟村里多买一点也行。
可以按吨囤。
轮到柏文韬的时候,他盯着自己盘子里面的‘一小片,实际是一大片面包。
感觉像是一整片的三分之一左右,但却有他整个手掌那么大。
简单的面包模型在脑袋里面一闪而过,问题脱口而出:
“这面包,一开始没切的时候,多大?”
林枫给他比划了一下,大概从他手指尖到小臂这么长,两个巴掌这么宽。
其实也不是很大,对吧。
莫名心虚。
面包大又能怎样?反正不影响吃。
今天早上他就切片的时候,他就发现,三个量已经很大了,于是第四个他就没拿过来。
烤的梆硬的边角,他都切下来,一部分分给狗子磨牙,另一部分掺到鸡食里,一点也没浪费。
没办法,这就是古法炭火面包窑的悲哀,总有一些地方,像是两头,火会硬一点。
虽然有人就是喜欢这种口感,但着实费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