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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床边的电话响起。
余景迷迷糊糊往旁边的人怀里钻,小脸不满道:“吵死了...易宗游。”
男人胳膊伸过去摁下接听按钮。
佣人的声音传来:“少爷,早餐好了。”
还不等易宗游说话,余景猛地清醒,他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易家。
易宗游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知道了。”
洗漱下楼后,餐厅里易昌和秦莉兰已经在吃早餐。
“小景起来啦,昨晚睡得还好吗?”
余景耳垂红了下,“挺好的。”
“宗游说你爱吃海鲜粥,我早上叫人煮的,快尝尝。”
“谢谢阿姨。”
吃饭期间易昌难得开口说话,他看向易宗游。
“今天早上收到请帖,说是江家的小少爷周岁礼,定在年初十,记得要去。”
“好。”
除夕夜那天吃过饭,余景和易宗游本来在客厅看春晚,秦莉兰抱着一本厚厚的相册过来了。
易宗游看了眼那本相册封面,有些无言。
“阿姨,这是什么?”
秦莉兰笑得很是得意,她眨了眨眼:
“我刚在楼上找到了宗游小时候的照片,拿来跟你分享一下。”
于是易宗游就被晾在一边,看着二人捧着相册讨论的很是热烈。
“这张是宗游七岁的时候,在学校晚会上弹钢琴,这小西装,是不是很可爱?”
“嗯。”余景笑着点头,“好可爱。”
感觉易宗游小时候还挺...严肃的,由于那张脸过于年幼,所以导致这种严肃看起来更可爱了。
“你再看这张,好像是他三岁多吧,还穿着开裆裤呢。”
秦莉兰说着就哈哈笑起来,很是不给某人面子。
余景看了眼照片,又去看一旁脸黑透的易宗游,实在是没忍住笑。
不得不说这张照片真是清晰,是这本相册里最清晰的一张了。
一晚上看下来,再加上秦莉兰的语言艺术加工,惹得余景时不时笑出声来。
本身就属于那种乖巧可爱的长相,笑起来眉眼弯弯的,不像平时那么呆,多了几分生动。
易宗游看着他,忽然觉得心情也不是那么差了。
在易家住了一周,到了大年初三,余景就又跟着他回风华悦府。
走之前秦莉兰还颇为不舍,说是等到放暑假一定要再来长住。
依旧是韩宁开车来接,上车后易宗游看着余景嘴角的笑。
“心情不错。”
“嗯!”余景点头,“你妈妈刚刚又说了一遍,说以后会成为一家人。”
“实话。”
“但多听一遍心里就开心一次,你不懂。”
易宗游嘴角弯了弯,把他搂进怀里。
“你能开心就好。”
回风华悦府后余景一只脚刚踏进大门,就被易宗游打横抱起来直接往卧室走。
还没反应过来的余景惊呼一声。
“易宗游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呢。”
自从那晚易宗游在他房间赖着不走,余景第二天思考后还是深觉不妥,跟他分房间睡觉,说是在家要尊重长辈。
在易家这段时间,两个人就跟异地恋似的没亲热过。
余景有些羞怯,他搂着易宗游的脖子小声道,“这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
“你...”
他脸红语噎,无法跟这个人正常交流。
“你别乱亲...”
余景衣服被推到胸口上,他轻声喘息着,手下意识去推易宗游,反被握住举过头顶。
“易宗游,好痒。”
“忍着。”
“你放开我的手。”
余景每次气急的时候,眼尾都会泛起红,看起来更惹人欺负了。
易宗游目光沉沉,像是盯着早已落网的猎物,一下又一下吻着,慢慢地欣赏对方挣扎反抗的模样。
“啊....”
余景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声,“手腕好疼。”
易宗游稍稍松了力,咬红了余景的唇,软舌紧缠着,吻的人舌尖麻木接不上气。
.......
手机第三次响起来,余景伸脚在男人肩膀上推了推,用气音说:
“可能有急事,你看看是谁。”
易宗游握住他的脚腕亲了口,两个人还没分开,他跪在床上拿起手机看。
是薛非寒。
“哎我说你这电话这么难打啊?”
“有事就说。”易宗游声音有些沉哑,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余景。
“嗯?感冒了你?”薛非寒好奇。
“伊森说明天出来吃个饭,大过年的,都没见面还是不是兄弟了。”
“嗯,知道了。”
“还有还有。”
“说。”
易宗游握着他的脚腕往下扯了扯,余景咬住唇忍着不发出声音,眼里都快要泛出可怜的泪水。
“你和肆隐那个公司,年初的那场音乐节交给我来办好不好,好不好?”
“别想。”
“OK~就知道你同意了!”薛非寒贱兮兮的,“挂了啊。”
电话挂断,余景才敢微微喘息出声,他嗓音有些哑,眼梢还晕染着红,看起来无辜又惹人欺负。
“谁找你,没有急事吧。”
“你还有力气说话。”
“我…”
想说的话又被易宗游的吻堵回去,暧昧的声音又在屋内荡起。
……
第二天见面地点依旧定在风华里。
起初余景认为可能大家都不爱结账,所以才会选择在薛非寒家里开的酒店蹭吃蹭喝。
但易宗游跟他说是因为几个人身份都很特殊,如果随便挑个地点吃饭,房间有监视器的可能性非常大,聊天很不方便。
余景有些愕然。
“薛非寒他们身份都很重要吗?”
“还好,你指哪方面。”
“就,家庭背景什么的。”
“他爸是京市公安厅厅长。”
余景呆若木鸡,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公安厅长的儿子…染红毛?
“那,他爸爸肯定很忙,怎么还有空管理酒店?”
“风华里是他母亲的产业。”
“…那,好吧。”余景愕然,“傅肆隐和伊森呢。”
“傅肆隐父母在商界影响力很大,他爷爷和我外公是战友,也属于国家级副职。”
“伊森的父亲是纽约市内政部部长,家里比较有权。”
易宗游说着看了眼导航,漫不经心像是在聊今天中午吃什么。
余景默默把车窗开了一点缝,他需要呼吸点新鲜空气。
感觉自己像个阴暗爬行的老鼠,原来平时陪他嬉笑打闹的是几位高高在上的权势少爷。
“关上,一会感冒了。”易宗游说。
好吧,老鼠连新鲜空气也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