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七安看向面前的纳兰雪,微微点着头,同时说道:“今日有我在,没有人能够强求你干任何事情。”
陆良站在那里,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他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叶七安。
一想到自己心爱的道侣竟然被眼前这个人抢走,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这愤怒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叶七安小儿,你给我去死吧!”陆良怒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不顾一切地朝着叶七安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闪电,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在冲过去的过程中,陆良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愤怒所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陆良手中的佩剑闪烁着寒光,带着无尽的杀意,狠狠地朝着叶七安刺去。
此时的陆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叶七安,夺回自己的道侣。他的攻击毫无章法可言,但却蕴含着他全部的力量和愤怒。
叶七安冷哼一声,如果是以前的话,或许两个人有一战之力,但如今自己已经突破到雷劫境界,又岂会害怕这个孽障?
叶七安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鼻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屑与轻蔑。
“就凭你?”
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炬地盯着陆良,眼神中透露出的自信和傲然仿佛在告诉对方,他根本没有把陆良放在眼里。
叶七安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仿佛在嘲笑陆良的不自量力。
他挺直了身躯,周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更是令面前的陆良瞬间向后倒退。
若不是因为陆镇东这名真仙巅峰境界的强者,恐怕现在的陆良,早已经成为冢中枯骨了吧。
陆良喷出一口猩红色的血液,恶狠狠的盯着叶七安,咆哮道:“父亲,杀了他!”
陆镇东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看向神玄宗的两位长老以及女帝白之恩,毕竟这里的人实力都不亚于他这名半步金仙,如果打斗起来,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因如此,陆镇东没有直接击杀叶七安,只是冷哼一声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叶七安小儿,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本座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们走!”
这次可以说是丢人丢大了,哪怕是陆镇东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是没有想过,自己儿子的道侣双修大典会被干涉,当即愤怒的怒摔绣袍。
“父亲,不能走啊!”
陆良不甘心的冲了上来,指着叶七安道:“父亲,杀了他,杀了他!!”
“良儿!”陆镇东斥喝,一把抓住陆良的衣领,也是勃然大怒道:“不得无礼,和我回去!”
陆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不给自己讨个公道,也是被气的不轻,直接恶狠狠的瞪着叶七安,勃然大怒的说道:
“叶七安,我身为傲来国强者的弟子,今日之事我是吃了亏,但是今日之耻,我会通报给老师,到时候,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陆良也是彻底对叶七安下了杀心,并且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会砍掉叶七安的头颅。
看着陆良等人离开的背影,冰凌国国主纳兰天穹转过身来,望着面前的神玄宗宗主周天武,旋即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先行告辞。”
“雪儿,若是有空,带着小友前往冰凌国,老夫定要好生招待。”
纳兰天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叶七安,也明白,此子天赋异禀,日后定然能够飞黄腾达,突破散仙或许也没有任何问题。
随着纳兰天穹的离开,前来此地看热闹的修真者们,也是纷纷离去,既然已经结束了,那么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神玄宗了。
周玉岩艰难的爬了起来,心中也是有些激动,但同样有些胆怯。
叶七安击败陆良,让陆良没办法与纳兰雪结为道侣,然而叶七安已经突破到雷劫境界,这对于周玉岩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周玉岩看着自己的父亲周天武,然而周天武也没什么好说的,叶七安既然不是醉神宗的弟子,那么或许还有培养的机会。
毕竟神玄宗附属的上宗,可是最讨厌的醉神宗的,如果让上宗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周天武决定好好商量一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神玄宗将会重点培养叶七安,
这等天赋异禀的弟子,如果能够培养起来,对于整个宗门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周天武将众位长老以及自己的儿子叫到了一起,同时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诸位应该也看出叶七安的实力,所以,自己想要重点培养叶七安。”
“父亲,您糊涂了吗?”
周玉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一秒还想要击杀叶七安的父亲,下一秒竟然想要重点培养叶七安,如此双标,也是令周玉岩万般不解。
这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这明显是唐狗啊。
周玉岩握紧拳头,满脸不解的问道:“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重点培养叶七安,那个家伙明明就是一个……”
“够了。”
周天武眉峰不展的说道:“叶七安天赋异禀,日后定会突破桎梏,岩儿,你应该与他化干戈为玉帛,而不是与之为敌,明白了吗?”
听着这番话,周玉岩都有些懵逼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神玄宗少宗主,万人之上的存在,如今让他去与叶七安化干戈为玉帛,这不明显是在欺负老实人吗?
大长老几人也是互相看了看,没想到宗主竟然会这么想,的确有些超乎意料了。
叶七安此子未来必成大器,毋庸置疑了,可宗主堂堂真仙巅峰强者,能够说出这种话,或许他真的改变了?
周天武眯了眯眼,盯着远处的苍穹,仿佛预谋着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