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漠然瞥了一眼那家伙,没有说话,他不屑于对这种人渣说话,他刚才那一拳已经将这人渣彻底废掉了。
一拳轰爆了人渣的识海,即使他能活下去,也是一个啥也不知道的白痴,和废了没区别。
“萧琰,你太过分了,竟敢这里动手,你简直不把蜀门放在眼里!”郁天一狂怒,脸色都涨红了,连握剑的手都不由得颤抖。
“没错,我就是不把蜀门放在眼里,你咬我啊。”萧琰轻蔑地斜睨他一眼,朝他比划了一下中指。
这是一个极具羞辱性的手势,是萧琰在域外战场对国外敌人用的,还是第一次用在大夏同胞身上。
“你找死!”郁天一气极,不由分说地挥剑而上。
萧琰虚眯起眼睛,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直到郁天一的剑离他只有不到三尺,他才突然身形一晃,瞬间在原地消失。
不好!
郁天一的视线突然失去萧琰的身影,顿时慌得一批,心中生起极度不好的感觉,因为萧琰的消失太诡异太突然了,已经超出他的认知。
嘭!
等萧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郁天一的身后。
其实这只是极短暂的一瞬间,对蜀门强者而言也就是眼睛一花的刹那间罢了,萧琰现身的同时就是一拳,击中郁天一后背,狂猛的力量将郁天一直接击飞。
不仅如此,还有一股阴煞真力贯入郁天一的体内,瞬间将他的丹田气海封锁,被击中后的郁天一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硬生生地承受了所有的冲击力。
哇!他在半空中狂喷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完全不受控制,无比狼狈。
同样是一招,萧琰直接将郁天一击飞,两人的实力几乎是天壤之别,这太不可思议了!
史大法震惊得从座位上霍然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在情报中,萧琰只是在天都大战时勉强突破到半神之境,这才过去多久,萧琰居然能一招击败同为半神的郁天一,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说书的也不敢这么写,郁天一可不是一般的半神强者,他的老子是郁慕白,是恐怖的神境大能!
而这一次,郁天一连动用法宝护身的时间都没有,准确地说,是郁慕白留给他的护身法宝连启动都来不及,可见萧琰的攻击有多可怕。
轰!郁天一和前面那位蜀门强者差不多的下场,撞在立柱上之后软软地滑下来,他的模样更加狼狈,脸上身上全是血,身体已经严重变了形,全身不知道多少骨头被震碎了,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样。
表面上已经够可怕的了,但更可怕的是他的丹田气海,被萧琰的阴煞真气缠绕封锁,连一丝真力都发不出来,他形同一个废人。
“混蛋——有种你杀了我——”郁天一被这一拳打得信心崩溃,但心中的恨意更浓,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瞪着血红的眼睛,状若疯狂。
萧琰却没有理会他,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袖,转向史大法道:“史门主,我现在有和你们对话的资格了吧。”
“有——”史大法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他心里非常清楚,就算是他,也不可能一招将郁天一击服。
也就是说,即使是他亲自出手,也未必有稳赢萧琰的把握,这可不是好消息,他必须重新评估衡量萧琰了。
“听着,我无意与蜀门为敌,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如果蜀门一再苦苦相逼,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萧琰说着瞟了血淋淋的郁天一一眼,“我不管你们来头有多大,保证给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我相信!”史大法阴沉着脸,点了点头,他的气势也在一点点地攀升,作为副门主可以斡旋,但绝对不能示弱,否则以后在蜀门就混不下去了,“不过,你出手太狠了,郁天一是门主之子,你必须给蜀门一个交待!”
“没问题,你是要一个巴掌,还是要一拳,我满足你。”萧琰笑了笑。
史大法顿时气结,脸色更加阴沉,半神九重天的气势也完全释放出来,整个大厅都变得无比凝重,仿佛要结冰似的。
其它蜀门强者也默契地提起气势向萧琰压迫,他们再也不敢小看萧琰了,但毕竟他们这里还有史大法在,所以依然信心十足。他们不敢催促史大法,但明显希望他出手,毕竟他是蜀门这边的最强者。
“年轻人,你很狂啊,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狂的资本!”史大法无路可退,只能站出来。
单打独斗,郁天一是他们这边有数的高手,连郁天一都不是萧琰的一合之敌,让其它人上也只能是送死。
让蜀门对一个年轻人群殴?这说出去也太掉价了,蜀门再怎么样也是要脸的,所以史大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必须有,也必定不会让你失望。”萧琰笑了笑,气定神闲。
两人相隔十米左右对峙,气势瞬间交织在一起,史大法如同一座巨山,气势惊人,萧琰则如同一棵虬劲的青松,丝毫不落下风。光是以气势论,史大法并没有占到便宜,这让他心里的疑惑更深。
他是半神九重天,虽然也有对手,有他打不过的人,比如柳擎天那个变态,但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挑战他。
认真说起来,这个世界上有资格挑战他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寥寥无几。
萧琰的表情也稍稍认真起来,除了无常和柳擎天之外,和史大法的战斗,将是他第一次真正面对半神九重天强者,前两次其实都不能算,因为情况都很特殊,但这次不同,将是真刀真枪的拼杀。
他的血液也在刹那间起来,战意激昂,在成功迈入半神五重天后,他也需要一场像模像样的战斗来证明自己。
“让你先出手。”史大法高高在上地扔出一句,然后上前小半步,气势往前压。
他想看到萧琰被他压得后退,然而却没有成功,萧琰非但没有出丑,更没有后退,甚至也上前半步,站得更稳,脚下仿佛生了根,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