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陈秀珍在里面搞鬼!”徐英脾气比较冲,她最看不惯陈秀珍那假模假样的样子。
“娇娇,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现在谣言越演越烈,周怡也十分担心何娇娇的处境。
之前连续两天,何娇娇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被分到男人堆里干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是被针对了。
她觉得很感动,自己和面前这两人认识才不过两天,就这么维护和相信自己。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会有办法的。”
二人看何娇娇淡定的样子,心也放下不少,徐英拉着何娇娇的双手:\“娇娇那个乔乐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就陈秀珍那种人看得上,我们相信你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嗯,有需要你们的地方我一定不客气!”
三个姑娘笑着手拉着手走进知青点。
知青点有人看到何娇娇出来,用手在鼻子下扇了扇:“哪里来的一股子骚味!”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徐英往前一步,撩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我说谁了吗?还有你们两个也别靠太近,免得惹来一身骚!”
“你再说一遍!”知青点大部分人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和陈秀珍交好的那几个人,徐英都看不上眼。
“成啊,我怕你啊!”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周围有知情出声。
“你们都消消火,为了旁人打架可不值当!”
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乔乐国以前几乎不来知青点,什么时候和陈秀珍好上了的?他们还真不知道。
还有何娇娇,才来了两天闹出这么多事情,也是个不简单的,在事情还没有明朗之前,他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出声劝阻完全是不想他们给知青点抹黑,免得连累别的知青受村里人排挤。
“哼,确实不值当,”
徐英撇过头,用力挽着身边的何娇娇的手臂,拽着她一块儿进屋。
周怡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周围人,什么也没说地跟在后面进了屋。
一大早,何娇娇被大队书记分配到掰玉米的行列,和万南村的妇女们一起干活。
何娇娇前两天一直在男人干活那边,平时除了去趟乔任海家,哪里都不去,认识她的人不是很多。
“这人是谁啊?”有人见到生面孔,直接出言问。
“就是她。”
何娇娇一出现就引来周围人充满探究的眼神。
“干活都堵不上你们的嘴!”乔母朝着说话的几人瞪了一眼,可是因为她们家成分不好,就算她再怎么泼辣,几个妇人也不怕她,反而说得更响了。
“嘴长在我身上,就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一个资产阶级有什么资格管我!”
“一看这小骚狐狸一看就不正经,自己做的这腌臜事还怕我们说吗?”
乔母怒目圆瞪,活也不干了,还想跟他们争辩,被何娇娇按下:“谢谢乔婶相信我。”
何娇娇给了乔母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对着大家伙义正言辞,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我何娇娇做人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父母,有些人故意污蔑别人,是要遭报应的!”
说话的时候,何娇娇意味深长地看着陈秀珍,看得陈秀珍后脊背凉飕飕的。
刚才说话的讽刺的几人,见何娇娇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切了一声:“有的人也就是说话好听了,谁知道是狐狸精啊还是猫妖转世啊!”
何娇娇听了他们阴阳怪气的语调,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众人:“现在是新社会,可不能说封建迷信了,小心被红袖章抓起来!”
“哼!”
何娇娇一番话总算是堵上那几人的嘴,乔母将何娇娇拉到一边,小声跟她嘀咕:“那乔乐国不是好人,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儿!”
乔母是发自内心地关心何娇娇。
“我知道的,谢谢乔婶关心。”
下午的时候,何娇娇打算去一趟镇上,这次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然影响不到自己的心态,但是对于名声总是不好的。
当她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几个和陈秀珍玩得好的老知青正拿着那本《你是我的眼》,在那边大声朗读。
“你是我的眼,在黑暗中领我前行,你是我的光,照亮我生活的黑暗!......”后面的,那个知青红着脸没有读下去,她一脸艳羡地看着陈秀珍。
“我们秀珍就真是好命,不像有些人,呵呵呵呵呵......”那人朝何娇娇投来一道嘲弄的眼神。
陈秀珍心里很是受用别人对她的吹捧,表面上还是故作娇羞,眼睛不停地往何娇娇身上瞟:“你们别瞎说,八字还没一瞥呢!”
何娇娇听着他们的嬉笑,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她直接去了大队上。
“何知青你去哪儿啊?”陈秀珍看见何娇娇换了干净的衣服,更加漂亮了,又看到她没有因这两天的劳作留下一丝痕迹,心中嫉妒得要死。
“我去镇上。”
不年不节的,平时很少有人去镇里,何娇娇才来几天就去了两次,不免让人多想,她是不是找家里人哭诉去了。
想到这里陈秀珍就觉得解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何知青路上小心呀!”
何娇娇什么也没说,往大队走,不凑巧的是这回没碰上大队办事,只能坐老张的牛车去镇里。
才走出村里没多久,就听到身后拖拉机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
拖拉机在何娇娇身边停下,乔乐国的头从车上探出头来:“何知青,去镇上吗,我们捎你?”
何娇娇才不想和乔乐国坐在一起,直接觉拒绝:“不了,谢谢。”
乔乐国像是听不懂何娇娇的拒绝,任就不依不饶,他身旁开拖拉机的男人饶有趣味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
“老张,你回去吧,何知青由我们来送。”乔乐国见对何娇娇说没什么用,就对拉车的老张说道。
乔乐国是书记的儿子,老张自然是听他的。
他抱歉地看了一眼何娇娇,赶着牛车往回走。
坐牛车去镇上要一个半小时,走路的话也差不多,何娇娇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现在地面都是湿的,农村的地都是泥的,湿了之后泥泞不堪,走到镇上累不说,鞋子都要废了。
无奈,何娇娇只能接受乔任海的邀请。
“何同志,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事情会传成这样,只要你同意跟我处对象,我立马就去跟大家解释清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