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嫌麻烦,捞油水还要这样做文章,岂不是多次一举啊!用不着找这样的借口,可以找别的借口。
收了钱,剿匪呢,也就是在山里转一转,抓几个山贼交差。
“他们不会真的剿匪的,如果把匪给剿了,以后怎么收钱啊!甚至,他们可能跟山匪那是勾结的。”
“山匪要杀人,百姓们害怕,所以就会捐。”
应如是说道。
“这事好办,调兵剿了就是了,指望着他们剿匪,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他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就由地方驻军剿灭吧!我写一道手令,你去州府,调几千兵过来剿匪。”
白辰觉得,匪是要剿的,这些王八蛋打家劫舍,劫掠来往的商旅,可是影响地方经济,自然要斩尽杀绝。
至于所谓的什么迫不得已,落草为寇,白辰那是不管那么多的。
一个不留,要全部斩杀。
白辰的手令,那是可以直接调兵的,大明的军事指挥权,是在他这个丞相的手里,没有他的命令,不准调动军队,驻外将领也不行。
当然边关有所不同,一道遇到外敌入侵,可以先斩后奏。
在军中,白辰的威望很高,主要是他给士兵的待遇好,人家感恩戴德。
白辰带着一行人,在县城里逛了逛,了解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生活水平怎么样。
日子只能说是凑合着过,不能富,也不能说太穷。
相比之下,这个县还算可以,起码搜刮不是那么严重。
也就是通过剿匪募捐,捞点油水而已,苛捐杂税倒是没有。
这种情况的话,白辰的选择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这也是无奈,换官,还不是一样,两袖清风终究是少数,你不想下水,地方上的豪强,也会拉你下水。
地方豪强,白辰也是随时要打击的,不能太过膨胀了。
做生意赚的钱多可以,但不能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比如说,大搞土地兼并。
本地人,做工的那些人,还是不累的,毕竟是晚上不用干活,总不可能点着油灯干活吧!也看不仔细啊!而且,点油灯也费钱。
工钱,只能说,混个温饱不成问题,少有余钱。
从朝廷的角度来看,不能允许平民百姓,有太多余钱了,得有一定余钱,但不能太多,否则,人家就不干活,享受起来了。
白辰穿着寻常布衣,也没有锦衣华服,不太想引人注目。
两天后,军队调来,那是把麻县的山匪给剿灭了,实际上也没有人,也就三四百人而已。
除了跑了几个漏网之鱼而外,其他的那都是灭了。
“夫君不打算收拾本地官吏吗?他们借机敛财,可是为数不少。”
徐妙云询问。
“没有苛捐杂税,捞点油水,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下官吏,多是如此,那是杀不绝的,杀完一批,换上一批,还不是一样的,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可是总得有人管理啊!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可以容忍。”
白辰淡淡的说道。
“可是百姓们痛恨。”
徐妙云皱眉。
“其实,他们恨的并非是这些官吏,而是恨的为什么不是自己,如果自己也能当上官吏,就能发财了。”
白辰耸了耸肩。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家里穷,还砸锅卖铁的要读书,就是为了通过科举,夺得一个发财的机会,天下读书人,很多人,动机都不纯。”
徐妙云默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军队剿匪之后,就走了。
本地官吏以及士绅都傻了,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当然白辰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第二天一大早,队伍继续出发,沿着官道行进。
并不一定晚上都能住客栈,有时候,还得借住在农家,也不白住,给钱的话,人家也不会拒绝的。
傍晚,来不及赶到城里去,就只能找个村子借住了。
正好,晚上赶上了人家迎亲,还是个乡绅,是两进院的宅子。
赶上这种吃席,白辰还挺高兴,随了一些银子。
他本来是以为是嫁女呢,然后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情,而是主家迎亲。
可是没有晚上迎亲的啊!气氛也是有些诡异。
结果拜堂成亲的时候,是一具男尸跟一具女尸拜堂,准备了两口大红棺材在正堂,这明显就是搞什么冥婚,把白辰那是给恶心坏了。
这也太不吉利了,他本来想凑个热闹,吃个席,没有想到,能够遇到这种事情。
不过他也挺稀奇的。
两具尸体都是死不久的。
这件事情,似乎有些不简单。
主要就是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情,你家儿子死了,人家女儿死了,正好可以配对,还都是新鲜的尸体,这是不是太巧了。
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大人,那女的好像不是正常死得。”
应如是开口。
“哦,你看出了什么?”
白辰愣了一下。
“那女的,指甲泛黑,像是中毒死的,我老家就有这种事情的,大户人家的儿子,没有成亲就死了,就会找一个女的,有时候没有合适的,就会想办法杀一个。”
应如是说道。
“他们是不是疯了。”
白辰脸色一沉,居然有这种事情,这也太歹毒了,非人道所为。
这也太肆无忌惮了,有没有把大明律放在眼里啊!
“那就报官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白辰想的是,如果是害命,应该由地方官府来做这种事情。
应如是点了点头,说是明天派个人去县衙门报官。
吃席,白辰是吃不下去了,太恶心了。
回到借宿的地方,白辰问了问主人家,得知是黄员外的儿子死了,才十七岁,是给淹死的,至于女的,不知道,不是本村人,可能是从别的地方买来的。
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这么做,家里是穷鬼,那就玩不起了,除非是偷。
这是恶劣的风俗,也没有办法,有的地方,封建迷信太严重了,还真不好改正。
第二天一大早,应如是派了个人去县衙门报官。
这事,白辰觉得也是不能置之不理的,害人啊!怎么能容忍呢,既然碰见了,就得为死者讨一个公道才是。
中午,来了两个衙役,不过这两个家伙,进了黄员外的家,不多时,眉开眼笑的出来。
还想把报案的那个锦衣卫给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