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少年引渡自孟婆桥而下,他与阴阳一同狐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两位在我们面前愣生生不见了,你也在这里。”
“他们不是逃了还能是什么?”
引渡脸色微变:“你莫要说这两位已经越过我们去到了深处!”
轮回连忙摇头辩解:“我可也在这呢,他们越过我们去到深处,到时我们没一个能担待得住的。”
“讲真的不是那老女人的对手,但我总不至于连看守看都看不住。”
“就在刚才和僵尸似的老女人发动了能力,我看到了她们的时间被扩大了,在膨胀的时间中他们进了那口铜棺”
“那口铜棺不是被特意留下的,而是他们去到铜棺里后自然留存在这里的。”
“他们进了那口棺?”
“这是操作?”怀中抱着混沌黑白伞信心正大增的阴阳满不理解,他还想借这次机会好好试一试这混沌黑白伞的威能呢。
这伞儿乃是深处那位大人专门为他打造的,落入他手可他还没真正用过。
刚刚也只是混沌黑白伞的威能被迫激发,阴阳之力横扫令那些异象凶兽纷纷破灭,黑面吞异魂,白面破邪祟。
就算对我有深深地忌讳,有了这把伞后阴阳也多了几个胆子。
有了铜鸡的轮回想法和阴阳大差不差,几次在麻子手上吃亏被麻子击溃是她这辈子忘不了的郁结。
这已经快变成了她的执念,但凡实力有一丁点提升或是麻子有变弱她就忍不住想再和麻子一分高下。
她向来不信自己弱于麻子,明明在表面实力,数值上自己都是领先的,可怎么一打起架就落败呢?
想不通缘由的轮回直接将归咎给了时尘铜船,根本没想过在这地府内时尘铜船还能不能帮到麻子。
反正轮回就记得那时尘铜船是麻子的东西,铜船的力量极其契合麻子。
麻子能赢她一定是借助了那艘铜船的力量......一定是!
轮回和阴阳错愕又有些败兴,拿到了新兵器却无处施展。
“她们躲到这里面去了.......”
引渡谨慎的与阴阳铜棺保持一定距离,随手用判官之链拘来一只阴将其丢到阴阳铜棺上。
那只正在往外面挤呢,毕竟地府即将现世说不定会有去到阳间的机会,挤着挤着一条锁链就将它拉了过来。
这只阴能够在深处附近有立足之地实力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在这对岸怎么也算是大个的。
双手抓住锁链,身上滚滚黑气连带着身形一同膨胀,阴震怒的要撕开这锁链。
结果却是双手用不上一点力气,膨胀的身形也漏气一样迅速干瘪,而后这只就看到了轮回,引渡,轮回三位来自深处的生灵。
这只阴瑟瑟发抖,高挑的身子也弯曲下来,谄媚道:“原来是使者大人啊,三位大人有何吩咐”
引渡扬手收回锁链,点点铜棺:“你!将这口铜棺打开!”
“遵命,一口棺材而已,我这就劈开!”阴一声应下,没了判官之链约束它浑身力量又回来了。
大吼中身形拔高,流动的黑气化作魔焰缠绕周身,肩膀处冒出一凶神恶煞的恶鬼头首,肋下左右各生一臂。
这两手臂粗壮如柱,色如血浆,手里各有一把血色鬼头大斧。
阴这是戾气滔天的鬼神之相,经历二次死亡只剩阴本源残留的阴依旧能有这般模样,其生前凶猛程度起码也是个鬼王。
轮回,阴阳,引渡各在一个方位,又不约而同各退一步,
这只阴的实力还凑活,用来试探足够。
接下来就是要搞清楚那两位在这铜棺里搞什么鬼了,好端端的突然就躲入铜棺了,谁人能明白?
剩一个铜棺在这里,他们三个也不敢靠近,不敢碰啊。
生死就是被关在这口铜棺里,深处那位大人亲自露面都没能放出生死,而今立马又进了两个怪物。
这口棺的危险程度无疑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他们紧张兮兮的盯着展露鬼神之相的阴,那只阴何尝不是压力山大呢,
背后有三个恐怖如怪物的家伙盯着一举一动怎会好受。
阴大吸一口阴气,本就膨胀雄伟的身躯不由再度鼓胀几分,圆滚滚的肚皮凸显出一张鬼,
肋下多出那双臂膀抓着鬼头大斧高高扬起,煞气纵横宛如将此地变成了斩首的刑场一样。
持血色大斧的阴为刽子手,阴阳铜棺成了被砍头的刑犯。
鬼头大斧睁目杀气溢出,双斧交错成为铡刀。
刑场已成铡刀下落,
砰!斧碎阴飞!
两把血色大斧还没砍到铜棺就如同遭遇到什么障碍,斧刃崩坏斧头解体,诡异的冲击力顺着双臂直上。
直接将那鬼神之相击溃,阴庞大的身躯消散露出干瘦的灰色身形,它惊恐痛苦的惨叫一声
阴阳,轮回立马又后退两步,抱紧怀里的铜鸡和黑白伞。
那只阴不止被震出了原形,还被击飞出去好远,
阴阳等人能听到它的惨叫,哀怨:“使者害我!使者害我啊!”
“好恐怖,好厉害的棺材啊......太可怕了,碰不得.......碰不得一点啊。”
“这.....这鬼东西要命啊.......”
引渡面色吃了黄土一样憋闷,阴阳轮回又退一步。
远处被振飞的那只阴已经落入了无数阴中,本来受伤虚弱的他忽然一扫弱态,
他凭借自己的强横实力在阴之间轻松穿行将身旁的阴都挤到一边。
它没有再展露之前那种引目的鬼神之相,但肩头之处还是钻出了一青面獠牙的恶鬼头首,
身上长出持有鬼头大斧的粗壮双臂。
阴肩头另一个头首呲牙怒视,目光威慑力极强,所视之处那些阴纷纷退让,它双臂还挥舞着鬼头大斧那架势很是唬人。
即便是一些实力不差,有资格在深处立足的阴见到它这样子也识趣的退让。
“滚!滚滚滚!”
“都他娘给老子滚开!”
“谁敢耽误老子逃命老子活活劈了他!”
它大开大合急促的为自己开路,四条手臂齐用将挡路的那些阴都丢飞,逃窜的速度之快在众多阴中也当属顶流。
有一些个大的阴也在以自己的方式速度去往对岸边缘开,它们瞅见这拿着鬼头大斧的阴不由鄙夷,唾弃:
“这他姥姥的哪里有半点事啊......好演技啊.....”
手持鬼头大斧的阴丝毫不脸红,更是不会感到心虚,为了活命有什么好羞愧的。
他冷笑狠狠呸了一口:
“喝呸!这三个阴货老混蛋!”
“不拿阴的命当命,自己都不敢去触碰的东西老子去碰,阴的命就不是命了?”
“老子当鬼的时候都能混到鬼王的位置,真当老子脑子里是浆糊?”
“即便是不认识那口铜棺,光是看情形都能看出危险程度,分明就是找个替死鬼去试探。”
“真要是碰了那口棺十有八九要完蛋。”
“那三个老阴货自己肯定是不敢去碰的,看他们忌惮的程度结果他们也能猜到几分。”
“所以直接开演不就好,谁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碰呗,反正那时候老子都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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